有人好奇的打趣:“曾老,您不是打了辈子光棍吗?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孙女?”
曾老瞪了那个一眼:“我是打了一辈子光棍,但是我有弟兄,我弟兄有家室啊,这是我弟弟家的孙女,她家里没人了,就来投奔我了。”
那个人将信将疑的打量苏沁:“那这孩子可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苏沁任由那个人打量,还落落大方的行了一个礼:“我爷爷说他之前一个人生活多亏了你们这些邻居的关照,素清在这里谢谢各位了,往后我住在这里,免不了要有麻烦各位的地方,到时候还请各位邻居不要嫌弃。”
她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给这些普通百姓行礼,在场的人顿时收起了调侃的心思,纷纷正色道:“姑娘客气了,曾老住在这里,我们的脸上也有光,我们家中的小子也时常来叨扰认几个字,以后有事你尽管说,我们能帮的肯定帮。”
苏沁再次谢过大家,就跟着曾老去市场,西城虽然住的都是不是达官显贵,但是市场却是十分热闹的,卖什么的都有,苏沁自从穿越过来就没有出过他们那个乡镇,所以她看什么好奇。
到了热闹的街道曾老挨个给苏沁介绍那些铺子,哪家的糕点好吃,哪家的老板实诚,哪家的老板缺斤短两说的极详细,一看曾老就是喜欢这种市井生活的,他连谁家的米贵了两文钱都知道。
苏沁一路看过来,发现这个朝代不是很落后的,一般的农作物和稀奇玩意都有,她还看到了不少外国人,就是那种高鼻梁蓝眼睛的人,甚至还看到了一个黑人赶车一辆豪华的马车过去了。
曾老看她一直盯着外国人看就介绍道:“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都是外邦的人,来咱们这做生意的,那个黑人是昆仑奴,是他们从海外弄来的奴隶,听说力气大,跑得快,十分能吃苦,比咱们这的奴仆能干多了,不过就是数量不多,价钱十分高,都是达官贵人为了彰显身份才会买那么一两个,你要是看着那些跟着黑奴的人家就躲远点,那些人家一般都飞扬跋扈,不讲理,咱惹不起。”
苏沁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知道在她曾经国家的古代很早就和外邦的国家有贸易往来,所以在这里看到外国人并不惊讶。
因为苏沁饿了,她没有逛太久,买了一些食材就回去了。
回去以后曾老烧火,苏沁炒菜很快也做出了一桌子的饭菜来。
饭菜端上桌曾老露出了满足的笑:“还是你在好啊,只我一个人的时候每天那就是对付着吃,能吃饱饿不死就行,哪像你这做的色香味俱全的,就是美中不足的没有酒,要是能喝点酒就好了。”
苏沁笑着阻止:“爷爷,您知道的您的身体不能饮酒的,您要是实在想喝,等我买些药材给您泡些药酒喝。”
曾老高兴了:“行,有酒喝药酒也行。”
两个人正准备动筷子吃饭,忽然门被敲响了,苏沁问道:“这是谁啊,这么晚来了?”
曾老哼了一声:“还能是谁,有人闻着饭味就来了。”
苏沁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起身去看门,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身盔甲的赵良辰。
苏沁微笑着问:“赵大人来了啊。”
再次看到穿女装装扮过的苏沁,赵良辰没来由的又紧张了起来,他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又不能冷场,脑袋一热就开口说了一句:“你答应我以后都叫我良辰的。”
说完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嘴怎么这么快,人家姑娘不好意思直接叫他的名字,他这样好像是有逼迫之意。
苏沁一愣,随后从善如流笑着喊了一句:“良辰,进来。”
一句良辰把赵良辰的局促全喊没了,他心中欢喜,嘴角想往上翘,但是又不能笑出来,只好抿着嘴跟着苏沁进了堂屋。
曾老看到他就是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他嫌弃的瞪了一眼赵良辰:“你说你是不是掐着饭点来的?怎么这饭刚一做好你就来了。”
赵良辰忙摇头解释:“不是,学生这是刚下值从宫里出来,想来看看苏姑娘有没有进城,学生有事跟她说。”
曾老:“先吃饭吧,吃饭的时候不谈事,自己去拿碗筷。”
赵良辰自己去灶房拿了碗筷盛了饭,三个人安静的吃完了饭,曾老起身去端碗筷:“你们谈事,我去洗碗。”
赵良辰和苏沁同时出手阻拦:“爷爷(老师)我来洗吧。”
因为两个人同时去抓曾老拿的碗,苏沁的手没有赵良辰快直接抓到了他的手。
赵良辰就感觉到一个温热柔暖的触感覆盖到自己手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沁就收回了手,触感消失了。
赵良辰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只被苏沁摸过的手,曾老见不得他那个傻样子,用脚踢了一下赵良辰的小腿:“松开,别在这碍事,说完正事赶紧走,这天色晚了,苏沁在这里,你留下让人说闲话。”
赵良辰这才回神收回了抓着碗的手,然后有些难为情的把那只手藏在了背后。
苏沁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无意的碰了一下手,她没注意赵良辰什么反应,帮着曾老把碗碟都撤了下去,然后对曾老说:“爷爷,您先放着我一会儿洗。”
曾老挥手让她走:“饭是你做的,碗当然应该我洗,我让你来是做我孙女的,不是让你当丫鬟伺候我的,以后这家中活计咱俩一起干。”
苏沁还想说什么,曾老赶人:“快去吧,看看那傻小子有啥事,他一下值职直接来这,想必是有啥重要的事。”
苏沁这才又回到堂屋,赵良辰原本是坐着的,看见她进来一下站了起来,比刚来的时候还紧张,苏沁察觉出来他紧张了,以为他是顾及着男女大防就想着快点说完让他走:“你找我想说什么事?”
赵良辰提起正事,说的顺畅了些:“哦,是你父亲的事情,今天梁王不是在城外出事了吗?太医诊断他小腿腿骨骨折,不能远行,只能静养,因此澶州他去不成了。”
苏沁点头:“这个我知道,他不就是这个目的吗?这个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赵良辰:“有关系,梁王去不成澶州,但是这赈灾的事宜不能耽误了,还需要再派一个有分量的官员去,梁王举荐了你父亲。”
苏沁有些惊讶:“他让我父亲去澶州赈灾?可是我父亲不过是侍郎,官职低,从一个王爷换成侍郎,这是不是显的不把灾民的事情当回事啊,朝中那么多比我父亲官职高的官员那么多,为什么选他?想要难为他?赈灾的事情不难做,以我父亲的能力不会办不好,他这不是难为我父亲,这是找机会让我父亲立功啊,他要是想对付我父亲不是该远远的找一个贫困潦倒的地方外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