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这是要我的命啊!”
“到底是哪个黑良心的!”
连着几声哀嚎,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嘉宾手忙脚乱的从被窝爬起来,穿着睡衣冲到了院子里。
“什么情况?”
“到底怎么了?”
“难道有小偷?”
韩非的短发还没来得及整理有些炸毛,江少卿的睡衣纽扣只扣了一半,乔星宇睡眼朦胧地抓了把头发,白静拢紧外套打着哈欠,唐酒酒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身子靠在江若璃身上,除了霍行舟和方皓,各个看起来都还没有睡醒。
“几点了?天才刚亮吧?”
“差不多五点半。”
江少卿一脸绝望,“你看看,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人家一周五个酒吧,你我一周五个早八。”
五点半,要是在以前,他的夜生活才刚结束。
乔星宇也是连打几个哈欠,虽然艺人的工作起早贪黑,但录个节目每次天不亮就起来,而且一天到晚还要干活,他也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好困啊!”韩非处在半睡半醒之间,揉着炸毛的头发,东倒西歪。
昨天晚上他同意江少卿进房间睡,说好是睡地上,结果到了半夜非说冷,直接往他被窝里钻,两个人硬是挤在了一张小床上,本来割猪草就腰酸背痛的,现在更是浑身酸痛,感觉碰一下大腿都疼,从房间走出来双腿都在打颤。
他觉得,这都已经不叫忆苦思甜,叫没苦硬吃。
嘉宾们还在互相吐槽,突然听到江若璃说了一句,“有人对鸡下毒了?”
“下毒?”
韩非的困意散了几分,扭头去看。
只见张老太站在鸡窝前,眼前的鸡一只只肚皮朝上,已然没有了气息,仔细闻,整个鸡窝还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造孽啊!”老太太又大喊一声,瘫倒在地。
直播间的观众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一夜之间鸡全死了?】
【我猜肯定是有人投毒了。】
【投毒?蓄意报复?】
【虽然不可信,但谁会对鸡下手,心也太狠了吧。】
【完了,不会跟嘉宾们有关系吧?】
江若璃想到什么,面无表情地走到韩非面前,“不会又是你们吧?”
韩非跟江少卿瞬间清醒。
两人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昨天的蛋王纯粹是意外,而且我们为了...”说到这里,韩非顿了下,一脸惊恐地看向江少卿,“不会吧?”
“不会什么?”
江若璃嘴角一抽。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韩非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一旁,低声道,“璃姐,昨天我们把蛋王炖了,心里过意不去,江少卿就说要想办法弥补老太太,我们就去村里找村民赊了一只鸡。”
“怪不得昨天晚上你俩鬼鬼祟祟的。”唐酒酒凑过来,“该不会是找了只病鸡,然后把一窝鸡都给害死了吧?”
卧槽!
韩非和江少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绝望。
江若璃扶额叹息。
完了。
炖了一只老母鸡也就算了,现在倒好,直接端了一窝。
“韩非,你小子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我们...”
韩非苦笑,明明是好心,反而办了坏事。
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现在怎么办?”江少卿不安地看了一眼张老太,缩了缩脖子,“昨天她都发这么大火,今天要是知道鸡是因为我们而死,那不得杀了我们。”
“何止是杀了你们!”江若璃嗤鼻,“鞭尸还差不多。”
韩非的脸垮了下去。
沉默震耳欲聋。
【柔弱姐跟他们在一起说什么呢?】
【大概是在寻找凶手。】
【田园综艺改刑侦?】
【@楼上,也不是不可以。】
【等等,不会是我猜想的那样吧?】
唐酒酒靠在江若璃身边,寻思着该怎么办才好,突然察觉到一股盯着她的视线。
她回头。
看到方皓靠在树上,双手懒散地环抱着,一双桃花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对上她的视线,他薄唇弯起,笑得一脸自信。
—需要我帮忙吗?
他用口型说。
法医就是法医,眼光真是敏锐。
唐酒酒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方皓推了推金边眼镜,走到张老太面前,说,“不是有人投毒,是感染了鸡瘟,病死的。”
“鸡瘟?”张老太腾地一下站起来,“这些鸡我养了好多年,怎么会感染鸡瘟?”
她眼睛一横,就差说你才是鸡瘟,可对上方皓阴沉病态的眼神,又怂了回去。
“那你说,哪来的鸡瘟?”
“不信?你问他们。”
“他们?”张老太下意识看向韩非和江少卿,本来一肚子火的人更加暴怒了,“怎么又是你们?”
“对,又是我们哈。”韩非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轻轻咳嗽一声,“那个...其实是这样的,要不您先听我们解释?”
“解释个屁!”
张老太先发制人,直接冲过去,一左一右揪住了两个人的耳朵。
“啊!!!”
惨叫声划破天际。
【卧槽!什么情况?】
【这都没看懂吗?韩非和江少卿惹祸了呗。】
【明眼里都能看出来这些鸡死的蹊跷,但我还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够了,肯定是意外。】
韩非和江少卿一边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呲牙咧嘴的解释求饶。
“对...对不起!”
“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也没想到会买到病鸡啊!”
于是。
直播画面就变成了...
两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哥,被一个老太太揪着耳朵,在院子里哀嚎求饶,就差跪下了。
其余嘉宾脸上不是嫌弃,就是无话可说。
江若璃揉了揉太阳穴,天天早起也就罢了,这一个个的活宝真是让人有点神经衰弱。
“他们两个也真是的。”白静埋怨道,“我就说别把鸡带回来,他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把老太太气得,别到时候进了医院。”
“哦!原来你知道?”江若璃的目光轻懒地飘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静。
白静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开始给自己辩解。
而她这番话,也让直播间的观众意识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