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完全不对。
全乱了。
怎么他重生归来一切都乱了?
明明与楚玄澈定亲的人就是阮怡禾,怎么又变成了小女儿阮歆尘?
难道……难道这就是对他上辈子逃避的惩罚吗?
让她一开始就另嫁他人?
楚璃痛悔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恭王府是个吃人的魔窟,她在恭王府中……能撑多久?
上辈子阮怡禾撑了三年,她……知道一年能的吧?
一年内,他一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王爷,您怎么了?”
大家都看出他脸色不对。
楚璃回了魂,扶了扶额道:“没什么,我就是感觉身体不适。”
啊?
身体不适?
阮宏全家都快吓死了。
“那快请大夫吧,王爷刚醒来,万万不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
“不用了,本王回府就好,太医都在府上。”
“行行,快快送王爷回府。”
“禾儿,你也赶紧收拾收拾,跟王爷一起回府。”
大伙儿忙得火热朝天,又着急忙慌的把楚璃送回去。
宫里已经得到消息,太后和皇上正在赶来的路上。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楚璃和太后皇上一起到的战王府门口。
太后又惊又喜,可看他都这样了,竟然还陪阮家女回门,又气得不行。
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不过,看在阮怡禾冲喜有功的份上,太后把这份不满压了下来,并没有当场训斥阮怡禾。
“璃儿,你可总算醒来了。你要醒不来,让我这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没法活了。”
“让皇祖母担心了,孙儿罪该万死。”
“哎,怎么刚醒来就瞎说话?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皇上笑了笑,“璃儿可算醒了,母后这下能睡个好觉了。”
“是啊,你这孩子,醒来就该好好休息,怎么还到处跑呢?”
楚璃沉默不语。
这时旁边的阮怡禾提醒道:“父皇,皇祖母,刚才王爷说身体不太舒服,先让太医给王爷看看吧。”
“啊?璃儿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这会儿已经好了。”
“那也马虎不得,来人,快叫太医进来看看。”
几个太医鱼贯而入,轮番上前检查楚璃的身体。
最后会诊一番,得出结论。
“回皇上,回太后娘娘,战王的身体虽然已经脱离的危险期,但仍旧很虚弱,需要卧床休息至少一月,若是痊愈至少还得修养半年,万不可劳累。”
“这样啊。”太后看向了阮怡禾:“可听清楚了?璃儿这身体不可劳累。”
阮怡禾也不傻,明白太后这是在点她呢。
虽说她也想早些与王爷圆房,但他身体不好,这种事急不来。
“皇祖母,禾儿明白的。”
“嗯,这就好。皇上,咱们就回宫去吧,别打扰璃儿养病了。”
“母后说得是,战王妃,璃儿就交给你照顾了,务必好好伺候。”
“是,儿臣遵命。”
皇上与太后起身离开,阮怡禾带着众人跪在地上恭送,心里开心极了。
此刻虽然跪着,但她觉得自己很威风。
自己跪,所有人都跟着自己一起跪。
自己站起来后,其他人才敢跟着站起来。
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后宫的感觉。
这只是小小的战王府,将来,她一定可以做到真正的统领后宫。
而这些荣耀,上辈子竟然全是阮歆尘那小贱人的。
一想起来她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
这些明明应该是自己的,上辈子真是傻透了,才会把这泼天的富贵亲手让给阮歆尘那小贱人。
阮怡禾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楚璃让她脸红心跳。
就算不能圆房,还是可以亲近一些的。
“王爷,禾儿……”
“王妃退下吧,本王累了。”楚璃闭着眼睛,一脸疲累。
“哦,好好,您还病着,还是得多休息。您放心养病,这王府有我看着呢,我定会好好的为王爷管理好王府。”
阮怡禾说了一堆话才离开。
等她走了,楚璃才睁开了眼。
“凌烈,进来。”
一个侍卫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楚璃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去查一下,看看阮家的两个女儿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与楚玄澈定亲的人是阮大小姐,后来又变成了二小姐。”
“是。”
“另外……另外再打听一下,阮家二小姐在恭王府中过得好不好。”
嗯?
凌烈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去打听别人的媳妇干什么?
但他也没敢多问,应下后就出去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只需要听令做事。
……
阮歆尘和楚玄澈回到恭王府,一进门她就被楚玄澈拉进屋里,抵在门板上。
“你什么时候和楚璃勾搭上的?”
几个眼神就让他看明白了,虽然是上辈子的事,但阮歆尘还是有点儿被抓出轨的心虚。
“世子,我冤枉啊,我都不认识战王,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
“呵,就他看你那眼神,你以为我会信?”
阮歆尘:“……”你爱信不信。
“世子若是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看看我这十几年来,是不是很少出门。尤其是在我祖母去世后我就没出过门,我怎么可能认识战王?”
楚玄澈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阮歆尘想着自己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上辈子的事又不算。
所以她凛然不惧的迎着他的目光。
“你最好没骗我,要让被我知道你干出让恭王府蒙羞的事,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说罢,不等阮歆尘动作,他冷漠的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了,阮歆尘才逐渐冷静下来。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楚璃也重生了,而且就今天他突然让人抬到阮家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冲着阮怡禾去的,而是冲着她阮歆尘来的。
可细想之下,她上辈子战战兢兢的还帮他不少忙,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
要说欠,也是他和许茉儿欠自己的。
他冲着自己来,总不能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头疼。
不能想,也不敢想。
她干脆上床睡了个午觉,睡着了就不想了,这是她的解压方式。
然后被院子里磨刀的声音惊醒,阮歆尘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