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浑蛋……我……”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只是又想到昨天的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
楚玄澈说:“所以你昨日那么生气,不是因为他打了你一巴掌,而是因为……他试图侵犯你?”
这个话题,真是让她又羞又愤怒。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摸上自己的脸说:“他没打我,真是我自己打的。出了这样的事,我是不是应该去……”死字还没出口,便被他堵了回去。
凶猛的,温柔的,缱绻的……
还有一股铁锈味在唇齿间炸开。
好一会儿才结束。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这事不怪你,怪我。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那个字不准说出来,永远都不能。”
“嗯。”阮歆尘轻轻点头。
他抱她到床上,伸手挑开她的衣裳。
眼看要进行下一步,他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警惕的四处张望,又突然松开了手,颓然的坐在床沿。
阮歆尘看他的样子,全身情潮瞬间褪去,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突然想起楚玄灵那变态的好奇心,而且他还是个偷窥狂。
他不会又躲在哪里偷看看?
吓得她一哆嗦,一把抓住楚玄澈的胳膊。
“其实……二公子可能是不懂事,然后又过分的好奇。我觉得你们得找个机会好好同他谈一谈,他自己明白了才重要。”
“谈什么?”
“就是……”阮歆尘羞窘的说:“他之所以那么对我,是因为他看我们那样子,他说他也想试试。”
嗯?
阮歆尘系好衣服道:“可能二公子比较单纯,他可能是真的不懂男女界限,所以我觉得你们得跟他好好谈一谈。”
楚玄澈不知道想些什么,坐着愣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他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解决他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了。”
阮歆尘想到楚玄灵是个变态,偷窥狂。
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他偷看了去,他也要试试怎么办?
阮歆尘僵硬的应道:“这样也好。”
于是,他俩正经的夫妻,生生被楚玄灵那个偷窥狂死变态逼成了唇友谊。
情到浓时,也不过是搂搂抱抱亲亲。
每次阮歆尘感觉欲火焚身想更进一步时,就老感觉床底下,柜子里,房顶上……各种地方都可能有一双偷窥的眼睛。
那种不自然,顿时让她偃旗息鼓。
她感觉楚玄澈估计也这么感觉。
再这么下去,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被憋出问题来,早晚得出事。
大概是因为楚玄灵这回把太后得罪得狠了,连续大半个月他都没出现。
而这大半个月里,没了楚玄灵的打扰阮歆尘与楚玄澈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他每天都会默佛经,她会在旁边帮他磨墨。
除了默佛经外,他还会打坐,吟诵。
这让阮歆尘有些不安,老感觉他这状态是不是要出家。
想着上辈子他都没出家,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当然,他不说为什么,她也不问。
转眼间距离过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冬雪融化,春暖花开。
院子里最向阳的那一树桃花粉色的花瓣含苞欲放。
阮歆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种子,打算带上彩玉,一起去院子里开辟一块空地出来。
到播种的时间了。
很快又平静的过了几天,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楚玄澈这几天有些焦躁。
当然,他表面上看着依旧沉默冷言。
之所以能看出他的焦躁,是因为他打坐的时间明显的短了,他焦躁得有些坐不住。
默佛经的时候,也不再平静。
字迹凌乱,力道大了许多,力透纸背。
练剑的时候,更是带着发泄的意味。
她又些担心,想问问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又过了几天,这一天,阮歆尘拿了锄头出来。
看到原本在院子里练剑的楚玄澈突然把剑丢到一边,匆匆向她走来。
“阿歆,我有事要离开几天。”
这都过完年快两个月了,他应该要开工了,阮歆尘能理解。
只是……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世子,你……”刚要碰上他的脸,被他躲过去。
他一把抓着她抬起的手,说:“我会尽快回来,躲着楚玄灵,他快回来了,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他直接往外跑了。
阮歆尘:“……”这么急?
彩玉拿了菜种出来,看到地上的剑,说:“世子怎么把剑都丢了?”
阮歆尘:“把剑收起来吧。”
“是。”
她也没多想,帮他把剑收起来,带着彩玉一起挖土去了。
萃园挺大的,空地非常多,随便找块空地出来不难。
难的是找到一片阳光充足的地方。
萃园遮天蔽日的树木,使得整个萃园的环境都阴森森的,像是捂着什么秘密,也遮挡了阳光。
没有阳光植物怎么生长?
除了那大树下成片的红花石蒜,与荷花池边大片的鸢尾外,这院子里也没什么别的植物了。
现在还没开花,这些东西像杂草。
最后,阮歆尘还是在荷花池边找到一片适合耕种的空地。
两人说干就干,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就开辟出好大片土地。
眼瞅着时间不早了,阮歆尘对彩玉道:“咱今儿把周围的杂草再拔掉一些,明日就把种子洒下去。”
“哎。”
这一晚,没有楚玄澈在身边,她还有些不习惯。
虽说除了搂搂抱抱亲亲外也不干别的,但也是一种慰藉不是?
现在好了,人没在家,连慰藉都不能。
他才离开一天,她就有些想他了呢。
阮歆尘捂在被窝里,想着他,不时的露出花痴笑。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床跟彩玉一起去播种种菜。
充实又无聊的一天。
平静又矛盾的一天。
第三天,一道箭矢打破了平静。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两人不再被吓到。
彩玉依旧有些害怕。
阮歆尘则是很平静,平静中,还带着一丝期待。
她用力的拔出箭矢,依旧让彩玉找了挖耳勺来,把里边薄如蝉翼的绢布挖出来。
‘翠儿已找到,速来。’
来了,终于来了。
阮歆尘激动得发抖。
距离过年已经快两个月了,她就猜到商人们陆续的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