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刘平安你等一下。”后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喊声。
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刘平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到一个身穿黄色布拉吉格子裙的妇女朝他摆手。
这才1950年,穿布拉吉的人可不多见,晚几年引进老大哥家一部叫《卓娅》的电影,那时候布拉吉才开始大规模流行起来,四九城家里有点闲钱的女青年,几乎是人手一件。
“这位大姐,是你叫我?”刘平安好奇的问道。
“对对,小刘,你不记得我了?上次在席儿胡同附近,你救过我儿子的。”葛迎秋快速跑了过来,急道。
刘平安看着眼前这位大姐,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当时他也没放在心上,笑道:“大姐,原来是您啊,您也是来区公所办事?”
看到刘平安把上次的事想了起来,葛迎秋笑道:“我就在这里上班,后来我去广和堂找你,听李掌柜说你搬到南锣鼓巷那边了。
你今天来这边办什么事?要是不着急的话,去我办公室坐坐,上次的事还没感谢你呢?”
“欸!顺手的事,这有什么好感谢的,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军烈属转户口的事。”刘平安笑着回道。
“走,我带你过去,这事是冯静丹大姐负责,还有我叫葛迎秋,你以后就喊我葛大姐吧。”
葛迎秋不由分说的前面带路,刘平安跟着她往后院走去。
“冯大姐,这是我弟弟,来问问军烈属转户的事,你可不能为难他啊。”葛迎秋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小葛来了,你一个独生女,哪来的弟弟?”正在写资料的冯静丹,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葛迎秋,笑着问道。
“我刚认的,不行吗?小刘,快进来。”葛迎秋对着门外招了招手,喊道。
刘平安走了进去,扫了一眼,里面还有几个办公人员,走到冯静丹的办公桌旁,笑道:“冯大姐好。”
“小伙子长的还挺俊,你今天想问哪方面的?”冯静丹打量一眼刘平安,笑道。
刘平安把老太太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冯静丹听完后,感概了一句:“老太太也是命苦,为了新华夏胜利,太多和老太太一样的人了,苦苦盼着丈夫归来,最终等来的只是一个噩耗。”
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又道:“转户口这事,我帮你办了,不过咱们还得按流程来,这是一张申请表,你帮着老太太填好。
等你回到乡下,把烈士证书、村里的证明信、还有当地的户口迁出证明,到时候一起带过来。”
“好嘞,谢谢冯大姐,葛大姐,我先回去准备材料,到时候再来麻烦您。”打听清楚后,刘平安就准备回去。
“小刘,你等一下,去我办公室坐坐。”葛迎秋追了出来,喊道。
刘平安感觉拒绝人家的热情有点不好,就跟着葛迎秋去了她办公室,两人喝着茶聊了半个多钟头。
走出区公所的门,刘平安想着刚才的事。
原来葛迎秋把海姆立克急救法拿到医院她朋友那里,她朋友又叫来院领导一起研究了下,最终鉴定碰到气道异物梗阻的情况,这种急救法简单实用。
后来葛迎秋也偶尔的组织辖区内居民,对这个急救法进行科普培训。
这次经过刘平安的提议,可以把这种急救法登报推广,便于救助更多的人。
葛迎秋当场答应到这件事她来办,顺便给取名叫平安急救法。
刘平安:“..........”
回到大栅栏小院,在院子里转了转,自从南房拆了之后,总感觉有点太空旷,于是从空间拿出铁锹,在南房位置处挖了起来。
不一会就挖了八个坑,接着又从空间拿出木头栽了进去,准备搭个葡萄架,葡萄树空间里有现成的,到时候直接剪几枝下来。
顶着大太阳,忙活到到半下午,又用空间泉水把新栽的葡萄枝,还有石榴树和花园浇了一遍。
回到书房,在空间里洗了个澡,躺在罗汉床上眯了起来。
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从空间拿出两个桃子啃了起来,等下还是回南锣鼓巷,这边寂静的太没人气。
把桃子核丢进花园,锁上了大门。
一路溜溜达达的往南锣鼓巷走去,夏天落日的余晖洒在城里的角角落落,现在正赶上下班的时候,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
远处的大喇叭里传来《我的祖国》,每次听到自己搬运的歌,刘平安脸上都会浮现阵阵虚伪的满足感。
穿过一条条胡同,来到95号院大门口。
妈蛋,明天必须抽个时间去趟供销社买辆自行车。
走进大门,想着自行车的事,一道半大人影哈哈大笑的从身边跑过,转头一看原来是刘光天这狗东西。
“他妈的刘光天,有种别跑,老子今天非得捅死你。”许大茂红着眼,捂着腚的从垂花门追了出来,扭曲的小马脸上写满了愤怒。
“大茂,这是怎么茬啊?”刘平安拉住许大茂,问了一句。
“安子,你别拉我啊,等下刘光天那狗日的又跑远了。”被人拦下,许大茂不满的急道。
“他早就跑远了,你追也追不上,还不如在这守着呢,他到底把你怎么了?”刘平安笑道。
“对啊,看我这脑子给急迷糊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刚才我没注意,被这小子给捅了,现在屁股后面跟冒火似的。”守着大门,许大茂倒是不急了,回道。
屠龙者终成恶龙,刘平安这个传授者,不自然夹了夹两腿,打了个寒颤,道:“你守着吧,我先进去了。”
走进垂花门,就看到阎解成靠墙站着,六根、孙二牛、刘光齐几人捂着腚,互相提防,看样子几人都遭到过许大茂的毒指,而且还都学会了。
“解成,你今天怎么没练蛤蟆功?”刘平安随口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