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连忙按住刘海中,转脸对着贾张氏训斥道:“大家都不参加的话,优秀四合院的称号能不能落在咱们院还得两说。
不光你要参加,东旭也得参加厂子里的夜校,老贾走的早,东旭初中都没上完就进了轧钢厂,上面既然又给了一次上学的机会,那咱们可得抓住机会。
以后想成为高级工,手上不光要有漂亮的活,还得要会看图纸,现在加工的零件越来越复杂,哪怕是我也得抽空去上那个夜校。”
阎埠贵坐在下面也帮腔道:“老易说的这话我爱听,咱们就得有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院里很多人在轧钢厂上班,想成为高级工就得必须能看懂图纸,还有以后亲戚来个信件什么的,你们这些妇女也省的在找人帮着念了。”
贾东旭站了起来,保证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我肯定去参加夜校。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前一阵下来一批零件,很多师傅都看不懂图纸给耽误了进度,上面把厂领导好一顿批,后来还是从石景山那边请来一些师傅帮着完成的,据说部里以后还要给厂子办技术培训班。”
第三轧钢厂现在归属军管会下面的重工业部管理,冶金部得到1956年6月1日才成立,之前毕竟是私人轧钢厂,技术上和石景山钢铁厂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
对于徒弟的反应,易中海很是满意,接着继续道:“咱们院的妇女必须要参加扫盲班,省的天天在院里吵架骂街,经常喜欢骂架的那几个,我就不一一点名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参加,不过还敢在院里骂街,到时候我只能请区公所妇联的同志过来了。”
就这样被易中海夹枪带棒的一顿训,又牵扯到优秀四合院的奖励和儿子成为高级工,贾张氏和一群老娘们也不吭声了,看样子这个扫盲班还是要参加。
“老易,报名的时候喊我一声。”孙玉和赞同的喊了一句,没天赋没知识确实不好成为高级工。
“这两件事说完了,让老刘和大家伙讲讲第三件事。”易中海说完就坐了下去。
刘海中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开始数落起一些资本家在前线干的罪恶来,引起众人的一阵臭骂。
接着拿起报纸,借着阎埠贵家昏暗的灯光,边念报纸边说道:“一些资本家确实罪大恶极,不过爱国的也有不少。
比如咱们四九城的工商界捐献飞机30架,还有各界妇女捐献“京城妇女号”飞机一架,归国华侨捐献“华侨号”一架,京剧表演艺术家们联合义演捐献“鲁迅号”一架。
前线在打仗,需要咱们后方源源不断的支援,咱们大院也不能落后,昨天我向区公所汇报过了,领导们对咱们院的行为很是支持,同时表示要量力而行,我决定捐款一百万。”
刘海中放下手中报纸,下面一片安静,期待中的掌声并没有出现,又要捐款,心里都不挺不乐意的。
看着场面有点冷场,给前线捐款就不吭声了,以后给寡妇捐钱倒是挺积极,一群哈比的玩意,不薅光你们,不是白住进这个大院了么?
刘平安站了身,支持道:“刘海中同志说的很对,我们必须要支援前线,家里给的生活费和压岁钱大概八十万,我都捐出来。”
嚯!这小子那么猛的吗,不过日子了?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何大清看了刘平安一眼,他才不相信这小子的屁话,跟着喊道:“我捐款五十万。”
不多不少正好,自己马上要跑路了,给这边留个好印象,省的到时候有人调查自己。
七月份要执行《城市户口管理暂行条例》,最近传得沸沸扬扬。
自从建国之后,这三天一统计五天一登记,各种各样的政策层出不穷,差点把何大清给吓尿了。
这也促使何大清跑路的决心,他总担心哪天自己给伪高官做饭的那点破事在让人给扒出来。
与其整天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跑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继续生活。
刚建国这会,老百姓去各地还是挺方便的,在晚上几年异地流动就开始需要介绍信,这个政策一直延续几十年,哪怕到了九十年代,一些地方住酒店还是要这玩意。
这个老刘怎么起步那么高,易中海心里埋怨了一句,不过还是笑呵呵的说道:“我也捐一百万,大家到老阎这边做好登记。”
阎埠贵心里正在滴血,这俩二逼又把自己给架了起来,一脸肉疼的说道:“我家老三刚出生,到处都用钱,我就捐五十万吧。”
贾张氏这次倒没挤兑阎老西,开会之前易中海给贾东旭做了交代,又给了他十万块。
众人开始排队登记,有捐十万的,也有捐几万的,不过在轧钢厂上班的这帮子人基本都是二十万上下。
登记完,易中海宣布散会,何大清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去。
走到中院的时候,聋老太太说道:“大清,你赶紧回家吧,省的雨水在家害怕,我自个能回去。”
何大清低下头在聋老太太耳边小声道:“老太太,我还有事找您商量呢。”
“哦,那走吧。”
两人来到老聋子家里,何大清扶着聋老太太坐在凳子上。
“大清,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何大清走到门口向外看了一圈,然后把门关上,走到老聋子跟前低道:“老太太,我想好了,我准备下个月就离开四九城。”
聋老太太倒是没惊讶,虽说当年为了口腹之欲随手帮了他一把,但是后来又把何大清当成自己的养老人,渐渐也处出了亲情。
看着打小培养的厨子要离开自己,老聋子坐在凳子上两手握住拐棍,脸上有些伤感的说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给小鬼子干活就没有好下场的,当年那么劝你,你就是不听。欸!走了也好,不过柱子和雨水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何大清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柱子我倒不担心,手艺都教给他了,还给他找了师父。雨水今年七岁也到了上学的年龄,现在头疼是她吃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