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跪拜后,正式开始册封仪式。
仪仗官掐着吉时,宣唱开始,高声唱和一句:“拜——”。
与此同时,轩辕少泽就开始向帝君行跪拜大礼。
仪仗官再次高声宣唱了句,“再拜——”。
群臣就得起身,来到堂下和轩辕少泽一起向帝君行跪拜礼。
等到中书令上前一步,站在轩辕少泽东北侧时,他恭敬地用手捧着册案,中书侍郎端着玉玺绶令和中书令核对、验明册案后,由中书令交由尚书大人,代天子念太子册命诏书人,这才总算是开始宣唱奏折,开始册封。
“洛神帝国四十八年夏......”
等到宣唱完毕,轩辕少泽这才起身领受案册、玉玺。
仪仗官又要开始宣唱,礼部同样要击鼓召号,为的是行跪拜之礼时有个仪式感。
与第一次相同,先太子后群臣,鼓乐声响了半天,由轻缓到激昂,再到轻缓。
鼓乐声停下时,帝君开始发表感言了。
洋洋洒洒全是褒扬轩辕少泽的良好品行,鼓励他之后的表现,最后一番总结。
如此一来,这册封大典就开始进入尾声了。
直到鼓乐再次响起时,轩辕少泽捧着案册奏折、和玉玺绥令,出了太极殿正门。
这下子,只瞧他再次在太极殿正门对殿内行三跪九叩大礼,就能明白这场册封之礼是完了。
更不用说后边的祈福敬香、入太庙祭拜。
只不过时间紧任务重,入太庙和游街这一环节只花了两个时辰,就结束了。
最后的最后,轩辕少泽只用入了东宫,再等一轮朝臣的跪拜就彻底完事儿了。
苏陌茴作为苏家后人,又被帝君亲封了郡主,坐的位置自然靠前。
但加上未来的太子妃这一身份,她的礼服也繁重的很,天没亮的时候就被宫女给拉起来开始梳妆了。
这会子大典结束,她不用去参加祈福敬香的环节,早已回了轩辕明舒那儿歇着了。
换上便装后,她才松了口气,好在她只和轩辕少泽有个定亲的虚名,不然这会儿忙的人又要多一个她了。
只靠着摇椅便开始打了个哈欠,她也顾不上宫中的锣鼓齐鸣,直接锁上门,进入小世界睡觉去了,只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儿,用系统的时间给自己定了个闹钟。
她这边儿歇着,轩辕少泽那边儿可是累的头疼。
这会儿的轩辕少泽刚回了东宫,打算先喝口茶歇歇,就被仪仗官一个唱和惊的水都差点端不稳了。
不过好在按照流程,外面那群人还得二十分钟才能进来。
他猛灌了几杯茶水,才觉得清醒许多,又伸出手指捏了捏眼角,揉了揉太阳穴,又对着铜镜看了看,才回到主位上坐等着。
........
苏陌茴一睡就睡到了闹钟响的前一个小时,为着晚上出席国宴,她不得不再次开始梳妆打扮。
毕竟今儿晚上,她要和轩辕少泽坐在一块儿。
也是轩辕帝君为了方便到时候在国宴上宣布明天两人前往卡尔帝国这件事儿,他们这对儿“佳人才子”不得不做个戏。
好在晚上的礼仪没有那么繁冗,苏陌茴也乐的自在,她只用吃吃吃就行。
国宴开始在傍晚五点半,百官跪拜后,就开始宴席了。
乐舞升平之中,所有人都在觥筹交错之间谈笑风生。
直到国宴的后半段,轩辕帝君才向百官宣布这件事儿。
虽说....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儿,但是明面上帝君还没发红头文件,只好等帝君开口,才好拍马屁。
一夸帝君英勇无比考虑长远,二夸太子足智多谋识大体,三夸苏陌茴文武双全,巾帼不让须眉。
夸来夸去,苏陌茴在一阵彩虹屁中差点迷失了自我,多喝了两杯小甜酒。
等到国宴结束后,轩辕少泽看着她和轩辕明舒离开,心中才松了口气。
方才他趁着酒意,送了个香囊给苏陌茴,暗戳戳地表示着心意。
可苏陌茴哪儿知道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瞧着那布匹好看,便收下了。
而她在回去的路上,就把香囊放进空间戒指里去了。
于是乎,某人的表白再次以失败告终....
不过这点小事儿影响不到他们的动作,回到殿内该醒酒的醒酒,该休息的休息。
只要今儿晚上他们把需要收拾的东西整好,明儿上午就能准时出发。
当苏陌茴跟着轩辕明舒走到某处路口时,她停下了脚步,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苏巍和林芳茵穿着朝服,在不远处等着她,苏陌茴瞧了一眼有些醉意的轩辕明舒,抿了抿嘴。
“明舒,我家里人在等我,今儿晚上就不去你那儿啦。”她捏了捏眼前小姑娘的脸,又摸了摸头,轻声说着。
轩辕明舒站定后晃了晃脑袋,然后眯着眼向另个方向瞧去。
看到苏巍和林芳茵在路灯下驻足时,她傻乐着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挽了挽苏陌茴的胳膊,“行,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去送你们~”
苏陌茴点了点头,又让蓝玉过来贴身扶着轩辕明舒,这才安心地向苏巍那边儿走去。
蓝玉这丫头是轩辕明舒身边最为稳重妥帖的一个宫女,也是她最信任的一个,只见最初轩辕明舒去国安寺法庆寺时都有蓝玉随行就知道了。
不过在宫中,她倒也不用担心。
就算有人看不惯轩辕明舒,也不会趁着今天这种大日子出手的。
她想着,也快步走向自家爷爷身边。
苏粤战死沙场之后,苏家就再次由苏巍主持大局,李秋月自然是没有资格来的。
“爷爷,奶奶!”借着一丝酒意,苏陌茴的脸上满是甜甜的笑意,连说话都小孩子气起来。
苏巍点了点头,仔细瞧了一番,这才开口,“回家吧。”
苏陌茴挽着林芳茵的胳膊,跟着苏巍出了宫,坐上自家的马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与此同时,齐昭权和沈佑之也才拿着册子,从御书房出来。
两个中年大男人对视一眼,笑了笑,这才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你说,这帝君是怎么个意思?”沈佑之最先耐不住性子,问道。
齐昭权摸了摸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有可能真是字面意思,让他们去历练历练?”
沈佑之想起自家那小子,苦笑一声,“我家那小子要是有齐墨那小子一半儿的伶俐,我也就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