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夫罗脸红不是因为这个。
姜姜穿的是吊带睡衣,一夜过去,阿夫罗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很白很软。
白白的,粉粉的。不像他,他的颜色就不是粉色的,长期裸露在外,颜色有些深。
阿夫罗想到了唯一一次的经历。
他的意识迷迷糊糊的,但是却记得特别清楚。
昏暗的光照下,大手覆上去,特别特别软,哪里都是软的。
另一只手托着下面,也是一阵柔软。轻的像羽毛一样。
哪里都软软的,小小的,阿夫罗都怕自己一个用力就坏了,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他都要怀疑姜姜没有骨头了,怎么可以这么软这么白,还很滑。
姜姜起床收拾好就准备带阿夫罗出门买东西。
阿夫罗既然来到了人类世界,就要开始学人类的话、用人类的东西。
姜姜给他买了一个手机和一个平板。
手机插上卡,输入了姜姜的电话号码;平板是用来给他学习中文用的,所以买的教育学习机。
销售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夫妻,来给小孩买的平板,好一顿夸。
阿夫罗茫然听不懂,销售也没太在意,毕竟阿夫罗看上去就像个外国人一样。
倒是姜姜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说话。
姜姜忙完阿夫罗后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学中文,自己终于可以开始忙稿子。
阿夫罗不愿意离姜姜太远,非要黏在她身边。
两个人一个画画,一个抱着平板学说话,阳光洒进房间,静谧温馨。
阿夫罗高大的身体趴在姜姜身边的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只能蜷缩起来。
一边学,一边不安分地用蓝眼睛偷看姜姜的侧脸,被发现了就会被姜姜敲脑门。
可是他甘之如饴。
姜姜下午去工作室准备开始做成衣。
订单可不能再拖了。
忙了好一通,改了又改,两套衣服的初版终于初见规模。
姜姜满意地笑了笑,准备去布料市场再买一些回来。
姜姜开的是自己的车。
一直停在工作室的停车场里,时隔太久,昨天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一辆很便宜的粉色小车,用的姜姜自己赚的钱买的,不大的电动汽车,但是外观很可爱少女。
姜姜悠哉游哉地开着自己的小车,开着导航,听着车载音响放的音乐。
可姜姜开着开着,便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车居然停在了陆氏集团的楼下。
姜姜吓出一身冷汗,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明明定位在布料市场……这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姜姜会因为看见姜心柔和陆霆时亲密地携手走进公司而失去理智,直接大闹陆氏集团,被保安丢出去,好一个没脸。
姜姜焦急地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二人,急得团团转。
突然看见了车里的眼罩,灵光一现,连忙将眼罩戴上。
她就不信了,她看不见了还能去闹!
姜姜戴好眼罩,忐忑地等待。
大约十分钟后,姜姜才敢摘下来。
见视线中已经没有熟悉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可是姜姜开心不起来。
这种情况,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次,她的生活说不定会被打搅得乱七八糟。
姜姜叹了口气,不复来时的轻快。
六点下班,姜姜关好工作室的门,去商场买了两身轻奢品牌的北欧休闲风男装。
昨天是事急从权,只能在超市买两套换洗的短袖和短裤,总不能一直让阿夫罗穿那些,多浪费颜值。
又去商超买了些矿泉水和果汁。
没错,姜姜是一个不爱喝白开水的小女孩,没少因为这个被姜母说。
姜姜停下车,东西太多拎不完,只拎了两身衣服,一会喊阿夫罗下来当苦力。
谁知道刚走出地下车库,就看见在楼下等着的阿夫罗。
天已经完全黑了,阿夫罗乖乖地坐在路灯下,更深露重,发丝都湿漉漉的。
姜姜忙小跑过去,裙摆翻出漂亮的浪花,像只翩然而至的蝴蝶。
“你怎么在这里啊?等我吗?”
阿夫罗乖乖点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穿着薄荷绿连衣裙的漂亮小姑娘。
姜姜一下午都不在家,他忍受不了这样的寂寞,便在楼下等,希望可以早一点看到她。
阿夫罗有力的胳膊搂着姜姜纤细的腰肢,低声撒娇,“姜姜,我只是太想你了。”
姜姜身上的甜香才能抚平他的郁躁。
……
推开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涌来。
餐桌上摆了好几盘菜,不是什么名贵的菜,只是家常小炒。
姜姜一顿,看向洋洋自得的阿夫罗,“你做的?”
阿夫罗矜持地点头。
他下午跟着那个叫“手机”的小盒子学的!
那个小盒子还真是方便。
可是阿夫罗转瞬又低落下来,所以姜姜当初离开就是因为他太无聊了吗?
姜姜没有管胡思乱想的阿夫罗,迫不及待地坐下准备尝尝。
她夹起一块黄瓜炒鸡蛋送入口中,赞赏地点了点头。
“嗯!好吃!”
阿夫罗所有的失落都烟消云散,脸色突然多云转晴,殷勤地为姜姜夹菜。
“尝尝这个。”
姜姜很赏脸地都吃了。
并且把阿夫罗从头夸到尾,阿夫罗嘴角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
姜姜失笑,真的是一只特别好顺毛的大狗狗,就差摇尾巴了。
不过在岛上时,他就爱摇尾巴。
姜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阿夫罗茫然地看着她。
姜姜摸了摸他的头,示意继续吃饭。
不过今晚的姜姜终于发现了男人的劣性根了。
姜姜看着就穿了内衣的阿夫罗,大脑空白了一瞬,噔地一下,从头顶红到了脚底板。
“阿夫罗!你在干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阿夫罗有些委屈,左看看右看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姜姜?我……我穿了呀。那个睡衣不舒服,我不想穿~以前我都不穿衣服的……”
“你又不是没看过。难道是……我的身体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阿夫罗脸色变古怪起来,酸涩地质问姜姜,“还是说,你外面有别的鱼了?!”
姜姜看着越说越离谱的阿夫罗,连忙捂住他的嘴,防止再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真是服了他了。
姜姜没有发现阿夫罗得逞的笑意。
直到睡在阿夫罗怀里姜姜都没想起她一开始只是想要他穿上睡衣。
倒是阿夫罗,夜里跑了好几次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