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柔去了雷克雅未克,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奇崛的风景。
陆霆时出来了以后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
可是他们并不幸福。
白月光不就是因为遥不可及而显得珍贵,一旦得到,以陆霆时那种狂妄自大能干出找替身的人渣,很快就食之无味。
果然,结婚一年后他们就分手了。
此时,姜心柔正好从雷克雅未克回来。
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只是简单一笑。
她刚刚上完大学,贫困窘迫,暂时找不到工作又要面对每个月都来要钱的家庭。
她去了咖啡厅打工。
咖啡不小心洒到了客人身上,那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就这样毁了。
客人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钟,随即问她。
“衣服不用你赔。你是不是缺工作?我还差个秘书,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联系我的助理。”
姜心柔握着烫金名片,呆呆地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感觉手里的名片在燃烧,快要灼伤她。
后来她真的来到了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出差、每天给他泡一杯咖啡、解决他生活中一些琐碎的事情。
他从来偏向她。
姜心柔不可避免地动心。
知道真相的姜心柔问过陆霆时。
“从一开始就全部都是假的吗?”
“你一开始就是因为我们长得很像吗?”
陆霆时逃避她的眼神。
一颗心坠入谷底。
在她人生最难挨的时候,是陆霆时让她有了不一样的生活。可是,都是假的。
薄情寡义这四个字,在姜心柔被囚禁的那两天,彻底读懂。
他都要,不管是当年求而不得的女孩,还是被用来聊以慰藉的她,他都要。
姜心柔突然很想笑。
她突然想起自己前段时间收到的一封信。
没有署名,却讲述了一个在旁人眼里都很离奇的爱情故事。
可桩桩件件都与姜心柔的人生对上。
她有一种荒谬感。
她不想成为故事里失去灵魂的人,不想莫名其妙被囚禁又莫名其妙怀孕流产又精神失常的人。
这和被拐卖,有什么区别。
可事与愿违,她睁开眼,发现坐在床边的陆霆时朝她伸出手。
她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
整整两天。
满身伤痕,生死不如。
看到阳光的那一刻,她恍恍惚惚,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被父母抱在怀里。
阳光。
阳光。
她不要再呆在黑暗里。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心里其实是庆幸。
她知道那封信是姜姜写的,姜姜以为她被蒙在鼓里。其实她看过姜姜的字迹。
书房里有一个书架是专属于姜姜的,姜姜从小到大的字迹,她都看过。
不管是泳池边还是被囚禁,每一次最先赶来想救她的,好像都是姜姜。
姜心柔对着飞机窗外的云层淡淡一笑。谢谢。
……
阿夫罗依旧是被姜父不喜,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和一个中文都说不利索还一事无成的外国人在一起。
以后,不都是要姜姜养着他吗!
姜母倒是热情,每次都乐呵呵的安慰他,“生出来的混血宝宝一定很可爱。”
“再说了,阿夫罗乖巧懂事,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不就是穷了点吗,入赘进来,你手把手教一教不就得了,可别耽误我抱孙女!”
姜父无语。
姜姜一直没有和阿夫罗结婚。
阿夫罗自从将中文学的差不多了之后就一直缠着她,问她那天在岛上说的中文是什么。
姜姜偏不告诉他,气得阿夫罗都快成河豚了。
两年后,姜心柔求学归来。姜父知道了阿夫罗的(真)金库以后就没有再对他横眉冷对了,但是也说不上多喜欢。
姜姜和阿夫罗一起去了纽卡斯尔。一个有极光的城市。
在那里办了婚礼,在一个教堂,没有宾客,算上牧师才六个人。
姜姜穿着婚纱,套着一件大大的羽绒服,和阿夫罗一起坐在海岸线边的长凳上,一起看极光。
“我好爱你,姜姜。“
阿夫罗低头在姜姜耳边轻声说道。
姜姜笑了笑,仰头看着极光,回了他一句。
”我也爱你。“
【先去趟所有没去的地方,看蓝雨看极光】
不过,姜姜想,可能因为生殖隔离,她一直都没有怀孕。
挺好的,没有孕反的烦恼,也不用小孩嗝屁套了。
阿夫罗也喜闻乐见,不用再多一个生物来分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