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不得不感叹,这小子也今非昔比,光是这面对诸多大佬还能坦然的气魄就不得了。
但盛会并未结束,各个势力来此也有无数的逃亡之事有待商议。道器小世界装不下所有人,这名额之事也要谈判。
这些跟沈诺没有丝毫关系,沧海宗甚至没派人过来。作为五行仙舟组合的第一功臣,沧海宗全宗名额他早就争取了过来,这本就是交易的内容。
他一道传音给向了易芊芊的分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今晚亥时,城外飞鹰峰顶真身见!”
老乡见老乡,是两眼泪汪汪,还是背后互捅一刀?
沈诺没法猜,坑人最多的反而是老乡,他在现实的打拼中已经见识了无数。
几个华裔朋友多次向他诉苦,国外坑人最狠的就是老乡。
而且他藏不住,以易芊芊的情报一定早就查到他是谁,都是以前叶倾城惹的祸。
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有了自保之力,无惧风雨。
易芊芊的血分身丝毫没有停顿,飞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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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海城外的天鹰峰,在夜色的轻纱下更显神秘莫测,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大飞鹰,静静地伫立于苍茫大地之上。
山峰的轮廓在朦胧的夜色中被勾勒得分外清晰,那神似飞鹰的姿态,似乎随时准备振翅高飞,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山顶上,一个不大的平台悄然隐现,宛如飞鹰头部的明珠,虽小却璀璨。平台上或许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露水,反射着天边那轮残月的微光,更添几分幽静与清冷。
天边,一轮残月如钩,静静地悬挂在夜幕之中,洒下淡淡的银辉。
沈诺孤独地坐在那不大的平台上,夜色如墨,将他瘦削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
前方,一座精致的茶座静静地摆放着,仿佛是与这孤寂夜晚最贴心的伴侣。
茶座由上等的梨花木精心雕琢而成,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在残月的微光下更显古朴与雅致。
茶座上,一套细腻的茶具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青花瓷的茶壶与茶杯,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蓝光。
茶壶中,热气腾腾,似乎正孕育着某种温暖与慰藉,与这清冷的夜晚形成鲜明对比。
真身真容,热茶!
异界第一次聚会,沈诺给了老乡最诚心的坦诚。
不多久,一抹惊艳绝伦的身影悄然自远方的幽邃黑暗中浮现,如同穿越夜幕的流星,不急不缓,悠然自得。
身影渐近,但沈诺没有抬头,他想要近距离第一次见见这位老乡的真容。
陌生人的第一感官是最准确的,这是他以往在职场的经验。
声音渐近,停至茶座左侧。这是沈诺特意准备的茶座,长方形。他自己在主位,左右前方都有一个实木藤椅。
微微轻叹,居然没有来到他的对面,而是左侧,这个距离稍远。没有坐到对面,显示着对方对他保持的距离。
沈诺抬头看向左侧。
眼前之人仿佛自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的容颜,即便是最精湛的画师也难以描摹其万一。
每一分线条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娇柔,也不失女性的柔美,宛如天地间最精致的艺术品。
气质上,她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清,那是一种超脱世俗的高洁,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却又忍不住心生向往。
月色昏暗,却难掩易芊芊晶莹洁白如羊脂白玉般的肤色,淡紫色的直领襦裙,外披薄纱罩衣,长发盘起化为飞仙髻,既高贵又清冷。
感觉有些古怪,第一眼的感觉就仿佛眼前之人不像人,这并非修仙者的那种变化。沈诺说不上来,有种不是人的神女感觉。
直到他的目光和对方交汇,易芊芊的眼睛灵动而自然,带着一抹亲近的微笑。让沈诺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有点人的生命气了。
怪不得要被人皇榜列为绝色榜第一,光是这副表象,就惊为天人。这种气质最是能引发男人的征服欲。
“我是沈诺,来自舟山市,请坐!”沈诺面露微笑,带着一丝亲切,轻柔的道。
“舟山群岛,普陀山!去拜过佛,海边风景不错,可惜海水太黄,没有青岛海水的碧绿。”易芊芊随意的坐下,不经意间轻捋一下发丝笑道,“易芊芊,魔都人,我们还真算是老乡!”
“是啊,如今各处小岛已经用大桥联通,无需坐船,非常的近。我们那边唯一的缺点就是泛黄的海水,东海的出入口带来了大量的泥沙。
小时候能见到碧绿的海水,甚至有一半黄色海水和一半绿色海水的交界线,很神异,后来就见不到了。”
沈诺似乎打开了话题,一边闲聊,一边给她倒上了茶水。
易芊芊轻轻地端起那精致的瓷质茶杯,指尖轻触着温热的杯壁,仿佛在与这茶具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先是微微倾斜茶杯,凑近鼻尖,闭目轻嗅,那茶香袅袅升起,如同山间晨雾,清新而又醉人。
又缓缓将茶杯移至唇边,以小口轻啜一下道:“小时候,十六铺码头还在,晚上坐船出发,可见黄浦江两岸夜景,异常美丽。”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茶中的甘甜与回甘,又仿佛在享受这份静谧时光中的对话。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宛如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深厚的礼仪修养。
沈诺内心微动,判断对方身世应该很好,也许是个魔都的大小姐。
“原来你也见识过十六铺码头还在的场景,晚上七点的船,一路沿黄浦江驶出吴淞江口。两岸灯光绚丽,能见识到早期魔都最繁华的景象,实乃人生一大赏心悦目之事。”他感慨的叹道。
两人相视一笑,距离感瞬间拉近。
易芊芊取笑道:“你从小在海边长大,自信自己的游泳能力,否则怎会来黄浦江救人?”
沈诺双手一摊,苦笑道:“从没救过人,一直以为自己泳技不错,要知道从小在海水里泡大,大浪都见识过,以为自己很能耐,谁知救人和游泳根本不是一回事。”
易芊芊轻轻掩口而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温婉与小资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