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姚佑溪一早清醒过来,简单洗漱了下,去往国营饭店买早餐。
她买了份豆浆,几根油条,十个肉包,考虑到陆南林饭量大,又买了几个烧饼。
大黄一直跟在她身后,摇着尾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姚佑溪先喂了大黄几个肉包,然后提着早餐前往医院。
此时,护士正在细心的给陆南林换药,像这种枪伤,最怕的就是后续感染,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陆南林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姚佑溪,他微微扬起嘴角:“佑溪,你这么早就来了?”
护士瞧了两人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了然,换完药后便端着托盘悄然离去。
“陆大哥,我给你买了早餐,快来吃。”姚佑溪把早餐一一摆好,放在床头柜上。
“一起吃吧。”陆南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姚佑溪坐下,随后,他拿起一个油纸包着的包子递给姚佑溪,包子香味浓郁,还散发着腾腾热气。
姚佑溪接过来,又从布袋里拿出两个赤灵果,分了一个给陆南林:“这是我早上买的苹果,听说多吃水果对身体好,我已经洗干净了,咱两一人一个吧。”
这赤灵果其实是她今早在空间里面摘的,她想起上次自己吃了一个伤口好得很快,所以这次就特意先带了一个过来。
陆南林看着手中的赤灵果,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吃了蜜一般甜。
自己的对象如此贴心,真是打着灯笼都难。
吃完了早饭,陆南林拿出两百元钱和一本存折交给姚佑溪。
他表情很是认真,目光温柔:“佑溪,这是我一部分的存款,还有一本存折在部队,等我回去再给你,这个你先收着,想买什么都可以。”
陆南林现在每个月工资是118块,在部队里,他除了吃饭,平时花销较少。
他如果出特殊任务,部队还会发放奖金,这些钱大多数他都存了下来。
反正他这一生都认定了姚佑溪,自己的一切也都是她的。
姚佑溪讶然,陆南林这是要把家底都交给自己?
她看着陆南林那坚定的神情不似作假,微微沉吟了一下,最终伸手接了过来。
“好,那我先帮你保管着。”两人虽然确定关系没多久,但姚佑溪也算了解陆南林的性格,他在有些方面非常坚持,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很难改变。
既然他要给,那她就先拿着,如果以后出现什么情况,自己再还给他就是。
最主要的是,这是一个良好的品质,不能打击。
姚佑溪出了医院,来到派出所。
“汤叔,你在吗?”
汤中升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昨天连夜审问犯人,今日又早早起来加班,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佑溪来啦?进来坐。”
姚佑溪走进来坐下,这才开口:“汤叔,有审问出什么消息吗?”
“最开始的那批人已经交代了,他们是被人雇佣而来,目的主要是绑架你。”
汤中升神色凝重,一边回忆着审问的情况一边说道:“但雇他们那人遮挡得非常严实,只能辨认出是个男人,身高大概1米75左右。
我们还从一个罪犯口中得知,那人应该是海城人。
虽然他已经尽量模仿得不露破绽,但被雇佣那人在海城呆过十几年,对海城口音极为熟悉,听出了他话中偶尔不自觉带着的海城口音。
还有,那人拿定金给他们时,右掌连着手腕的地方,有一条红色的狰狞伤疤。”
汤中升将目前能说的情况都详细地告知了姚佑溪,他对姚佑溪非常信任,毕竟这次她是受害者,有权利知道案件的进展。
“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那人是专门从海城过来,想要绑架你。
第二,那人一直在生活祁县,只不过家乡在海城,有可能你得罪过他,也有可能他是受人指使,才雇佣人来对付你。”
他分析着目前的情况,眉头紧锁:“佑溪,你在海城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我从未去过海城。”姚佑溪果断摇头,眼神中满是疑惑。
听到姚佑溪这么说,汤中升点头,他心中也是更倾向于第二个猜测。
因为海城离旗平公社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姚佑溪又没去过,怎么会有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专门绑架姚佑溪?
“那你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姚佑溪沉默下来,要说得罪的人,那可就多了去了。
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是她做的,而明面上和她有仇的人,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
汤中升看她一时没有头绪,又继续说道:“后面那批杀手比较专业,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还在审查。”
“好的,汤叔,我知道了,谢谢你。”姚佑溪站起身,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也就不再打扰汤中升工作。
“佑溪,你可得多加小心。”汤中升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啦,汤叔再见。”
姚佑溪走出派出所,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迅速换了装扮,又来到黑市。
她想去黑市探听一下,看能否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毕竟这些在道上混的消息比较灵通。
她又用了上次的办法找到王三哥,王三哥见到来人是姚佑溪,惊喜不已,忙热情地把她带到僻静处。
“大妹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多天了,你那猪肉还有没有呀?”
姚佑溪眼神无波,随口回道:“怎么,你还想要?”
王三哥一听这话有戏,笑容顿时加深许多:“要,你有多少我都要,价格咱们好商量。”
上次那半头猪拿回来,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棉纺厂的后勤主任买走了。
还叫他有的话继续给他们棉纺厂留着,王三哥搭上了棉纺厂这条线,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满口答应下来。
“猪肉我这还有一些,但是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姚佑溪深知想要王三哥帮自己办事,自然也得给他些甜头。
“你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从海城过来的男人,一米七五的样子,右手腕上有一条狰狞的红色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