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陆南林时刻警备着,在那人举起枪的一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劲。
随后,他的身体如猎豹般敏捷地做出反应,神速地往后面一仰。
就在他做出反应的瞬间,子弹也已飞速到面前,堪堪擦着他的眉心而去。
那人见一枪没有打中,急忙快速给猎枪上膛,准备再射出第二发子弹。
但陆南林比他动作更快,刹时从腰间掏出手枪,紧接着一眨眼的功夫,朝着那人手腕直直射去。
只听又一声枪响,那人手腕被击中,鲜血喷射而出,手中的猎枪立时掉落在地。
万朝阳即刻上前,将人牢牢控制住。
至此,王家沟参与贩卖人口的犯人全部被抓。
而刚刚手持猎枪,射杀陆南林的人,正是这个村的村长。
村长就是其中最大的头目,买卖人口的地方都是他去联系,然后村里每卖出一个人,他还会提走两成费用。
王家沟在这一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悲戚之中,整个村子都被绝望的阴霾所笼罩,简直可以用哀嚎遍地来形容。
老人小孩们哭成一片,撕喊着不要带走自己的爸爸(儿子)。
然而,犯了法的人,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们还是一个接连一个被带走。
清除了这些毒瘤,陆南林继续带着人搜查。
接着,他们在村长家阴暗、简陋的房屋地下室里,发现了被囚禁的十几名妇女和小孩。
这些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失踪人口,公安同志安抚众人一番,先将她们全部带回了派出所。
打算后面调查清楚之后,再帮助她们找到亲人。
当这些人被带出来的瞬间,众人对王家沟这群作恶多端的人,全都心生愤怒!
自己失去亲人时要死要活,但他们怎么不想想,拐卖别人家闺女和儿子的时候,他们父母所承受的痛苦是何等的巨大?
等将人全部押回去之后,王小雨把关于王家沟贩卖人口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全部讲了出来。
王家沟的这条贩卖人口的产业链,经过多年的经营和发展,已经变得极其成熟和隐蔽。
因为他们地处偏远,背后还有人做掩护,以至于他们干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被人查到。
他们还非常狡猾,通常不会对附近的人下手,而是把目标瞄准了那些从省城或者火车站来的人。
只有在遇到那些条件特别优秀,能够给他们带来巨大利益的人时,他们才会冒着风险,朝附近的人下手。
而大队里面,几年之内偶尔丢失一两个人,根本不显眼,只要他们小心些,也不容易暴露。
显然,姚佑溪就属于那一列,所以他们才会起了歹意,结果不曾想却被一锅端走。
王二妮被关起来之后,她紧闭双唇,什么都不肯交代,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直到陆南林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罪证,“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那里面详细地记录了王二妮这些年做的各种坏事,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发指。
从什么时间,再到哪个地方,以及具体发生的什么事件,全都一一记录在案。
上面还有一些受害人写下的证词和签名,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王二妮眼前。
再加上王小雨将她们如何合谋,精心策划绑架姚佑溪的事情,像倒豆子一般吐露了个干净。
王二妮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如山的铁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那眼中的绝望逐渐被一种疯狂所取代,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随后,她将自己家人参与的案件全部抖落出来。
其中,包括村里的一些妇人和孩子参与的相关犯罪行为,也一并揭发。
根据这些口供,公安又一次出动,将这个曾经藏污纳垢的村子重新洗涤了一次。
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审了大半年之久。
它的难度之大,跨度之长,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让参与办案的人员费尽心思。
整个祁县都被这个案子所震惊,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这起令人发指的犯罪事件。
最后,经过公正而严谨的审判,十来位主犯都被判处枪决。
而那些从犯,根据他们各自犯罪的程度,分别被判处不同年限的有期徒刑。
但是,那些被拐骗的妇女和孩子,他们所遭遇的痛苦和磨难,再也无法挽回。
有的被卖进大山里面,每日承受着繁重的劳动,还要遭受非人的待遇。
有的被卖进地下特殊行业中,如同坠入了无尽的地狱,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周所长立马联系上级部门,详细地报告了此事。
上级部门高度重视,迅速组织全国范围内的大排查。
各地公安纷纷行动起来,在这场大规模的拯救行动中,许多深陷泥潭的妇女和儿童被成功解救出来。
……
姚佑溪这日去食堂吃饭时,离得远远的,几位女同志瞧见她,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往她这边瞟。
她们也不说话,只是那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姚佑溪身上。
然后看到姚佑溪走近,几人又全部扭身走开。
姚佑溪心中非常奇怪,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她思索了一瞬,脑海中快速地闪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试图寻找出这几人怪异举动的缘由,但却毫无头绪。
等到她吃完午饭,那几位女同志起身准备离开之时,姚佑溪连忙快速地收起饭盒,暗中跟着几人。
只见几人拐过一处地方,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果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同志率先问道:“唉,刚刚那个就是叫姚佑溪的吧。”
“对,是她,她来过我们办公室送资料。”
姚佑溪见她们讨论的人正是自己,眼神微动,随后,悄悄从空间拿出一台小型录音机,按下了开关。
“你瞧她长成那狐媚样,怪不得能勾搭上有钱的老头子,听说那老头还开车送她回厂子里呢!”
另外一女同志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情,语气中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