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崇尚弱肉强食的生物，拥有了成系统的文明，开始产生马太效应，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月见凛伸出手勾着鬼碑忌老师的肩膀。
“会，依照实力形成绝对的层级，并且出现强者对弱者的肆意蹂躏。”
鬼碑忌老师开始有点明白周围龙的处境。
“龙类的生命周期极为漫长，由于他们的繁衍形式依旧是交配。
所以，他们终其一生，会诞下很多后代。”
月见凛接着给鬼碑忌老师科普。
而在他的身后，恶龙们不想放过两只新鲜的肉。
慢慢向他们包围过来。
“喂，他们！”
鬼碑忌老师提醒月见凛，可妖精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他的演讲。
“可由于他们未能占据物质世界，所以诞下的后代不能保证全部具备灵智。
因此，龙族金字塔的最底层——龙兽，就此诞生。”
妖精低下头，六境的以太透体而出，灾厄的气息自虚空中弥漫而起。
感受到危险的龙兽们纷纷逃回他们的洞穴中。
可是，还有不少伤痕累累的巨龙在观望。
“接着，在与其他巨龙的厮杀搏斗中，受伤、残疾。
伤势之重到无法恢复的巨龙，他们是被巨龙主流社会所筛掉的残渣。
可他们终究有智慧，能使用部分以太，所以构成了龙族金字塔的第二层级。”
月见凛张开翅膀，撩起银发露出长长的耳朵。
而从传承记忆中判断出月见凛妖精身份的伤痕巨龙们也慢慢散去。
“第三层级的情况就不用我介绍了，是那些健康的成年巨龙。”
月见凛指了指天空。
鬼碑忌老师抬头看去，看是如同河流一样遮天蔽日的龙群。
“最后的层级，就是上位巨龙和龙王们组成的——贵族。”
月见凛带着鬼碑忌老师继续前进，跟在巨龙们的飞行路线上。
“还有吗？”
鬼碑忌老师接着询问，经过月见凛的讲述，他对这些龙产生了兴趣。
“与妖精的首领保护和引导支脉子民不一样的是。
龙族内的贵族对于下位巨龙有用生杀予夺的权限。
弱小者若是不想被盘剥，就只能奋起反抗，结局不外乎两种。
赢，成为新的贵族，或者输，断送龙生。”
短短的几个字，将这些龙的生命所涵盖。
“这样太原始了，就没有人尝试变革吗？”
龙族的原始程度已经让鬼碑忌老师一个前东瀛人都感受到荒谬。
“或许第一代龙皇尝试过，不过他死了，死在时间起点的那片太初之海当中。”月见凛摊了摊手。
“或许这是龙类生物的本性造就的，他们的个体太强了。”
月见凛在龙谷的前方停下，最后和鬼碑忌老师说出了总结的评价。
场地之内，西格蒙德正在高声宣讲，攻讦他们与人族结契的行为。
有翼一系和无翼一系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浓厚。
不过有意思的是，月见凛发现双方派系内的七境巨龙都不低于十个。
“龙族的七境数量不少啊，鬼碑忌老师快用神工属性去观测他们。”
月见凛提醒了下鬼碑忌老师。
“嗯，等等，西格蒙德居然不是这些七境里面最强的，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强者主宰一切吗？”
作为神工的鬼碑忌老师能够用他的神工属性——攻击，来衡量超凡生物的强弱。
而现在这项功能在月见凛的提醒下被启用。
让他分辩之余，也给他带了新的疑问。
“所以说，弱肉强食，只是放在在外层展现给我们这些种族看的。
他们的核心层级应该还有另外一套规则。”月见凛摸着下巴。
场地中心。
西格蒙德的演讲接近尾声。
“同胞们，所以，针对人族的事件投出你们宝贵的一票吧，投票时间为三天！
三天之后，依旧在万龙谷唱票，届时将会公布最终结果。”
西格蒙德以投票规则作为尾声，待他话音落下，各个巨龙开始四散。
“居然是民选政治。”鬼碑忌老师也看出了些门道。
“这应该是初代龙皇定下的吧。”月见凛的语气有些唏嘘。
“那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吗？”
鬼碑忌老师从月见凛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敬佩的意味。
“算是吧，至少祂结束了龙族的分裂态势，将有翼和无翼联合，然后带着龙族打进了诸界之战。”
月见凛翻找着记忆库的信息。
“不过运气不好，在诸界之战白热化的时候，被三名虫族的超越者围攻。
在以一敌三的情况下，杀了两个虫族的超越者，重伤一个，最后在太初之海上力竭身亡。”
正当月见凛和鬼碑忌老师聊着天的时候，西格蒙德从天而降。
“哦，两位，原来在这里啊。”
“翼之王阁下的会议进行的如何了，如果龙族最后决定驱逐漂流至此的人族，请务必提醒我一下，好让我将朋友带走。”
月见凛向他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实际上，并不是，有翼派没有打算驱逐人类，刚刚的慷慨激昂不过是为了让无翼的家伙们多吐出点利益，倒是让阁下见笑。”
西格蒙德抬起爪子，两个指尖搓了搓，迸出火星。
“那就好，对了，不知七境.....”
月见凛没把话说完，这附近龙多口杂的。
“是了，是了，能让月之妖精渴求，必然是好东西不是吗，换个地方谈谈吧。”
西格蒙德带起两人，翅膀一抖，再度返回了他的巢穴。
这一手无愧于他翼之王的称号，极速果然是很难对付的力量。
“嗯，让我想想从何说起。”
西格蒙德挠了挠下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您听说过，龙之遗梦吗？”
“龙皇陨落时所留下的梦境？”
月见凛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啊，您知道就好。”西格蒙德点点头。
“当初，贵族的日之女皇阁下将龙之遗梦送回，可那毕竟是超越者的遗产，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最后只能请求日之女皇阁下将其封印，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发现龙之遗梦渐渐稳定。
所以我们两个派系都有了解开封印进去探索的想法，可奈何上面施加着另一个超越者的封印，同样是我们无法染指的。”
言罢，西格蒙德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月见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