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减少意外,二人还是分散离开茶馆。
金明萤先带着项链,从楼上匆匆而下。
他迅速出门,习惯性地四处查看,忽地瞧见了隔壁的古桥川小馆出来的一行人,当中的一位不就是真正的烈冥哲?
一行人正在古桥川小馆附近查看,眼看着就往茶馆过来了。
追踪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不得不让金明萤怀疑,难道项链之中,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但顾不得多想,他立刻转头,快步离开格桑茶馆,马上拨通了林荃歌的号码,对方秒接:“快走。烈冥哲追来茶馆了。”
林荃歌已经推开了阳明厅的门,就要向楼下走,接到这个电话的瞬间,她一下子缩回了身子。
自己的脸已经在烈冥哲面前出现过一次,若是第二次出现,必定引起他的怀疑。
这可如何是好?
金明萤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替林荃歌出主意。
“另一边是河,寒冬腊月的,你跳下去动静太大,不可行。你现在只能去找刚才上茶的服务员,说你姓金,去隔壁的蓝马咖啡,她会带你走二楼的暗门。”
“好。蓝马咖啡也不一定安全,你见机行事,尽快离开那里。”
“好。”
林荃歌迅速出门,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在二楼“橘子洲”大厅收拾的那位女服务员:“您好,我姓金,着急去蓝马咖啡,能直接从暗门过去吗?”
女服务员看了看她,好半晌才点点头,指着那墙上的大幅壁画:“那幅《雄鸡一唱天下白》壁画就是门,你推一下那只雄鸡就可以了。”
“好。谢谢。”
林荃歌飞奔向那幅画,一推那只雄鸡,门便开了,她迅速穿过暗门,便到了蓝马咖啡的二楼的一处角落。
暗门再次合拢,她心口噗噗直跳,沿着走廊快走。
蓝马咖啡是自己和金明萤第一次碰面的地方,但她之前并未来过二楼。
她兜兜转转地绕了一大圈,才发现刚才的角落不远处,就是旋转楼梯,暗恼自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她迅速下楼,快步向门口走去,正要走旋转门离开,却发现迎面而来之人,正是自己认识的。
苏樱箬!
这女人还未到中午就来喝咖啡?
林荃歌只当不认识,匆匆与她从旋转门之中,擦肩而过。
出了咖啡馆,她习惯性地向四周一看,还好,这附近没有黑衣人。
她裹紧外套,将自己缩在里面,消失在了寒冷的江滨大道。
这边厢,苏樱箬早早便来到咖啡馆,是为了打发她那视钱如命的妈。
自从被明瑜麟甩了,自己主动向越希泽抛去橄榄枝,却被无情拒绝开始,她就意识到自己早非越希泽心目中的白月光。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趁着年轻貌美,哄得男人乖乖奉上钱财,再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的城市,逍遥自在。
就和她那视钱如命、重男轻女的妈一样,人只有自私才能获得快活自在,若不是苏母突然找到了简贤彻的面前,自己压根不会再理睬她。
她整了整身上昂贵的当季新款貂绒外套,又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径直走到了角落卡座,那女人的面前。
苏樱箬姣好的容貌,并不承袭自母亲,自古便有,女儿肖父,那挺翘的鼻梁,多情的凤眼,几乎和那渣男一模一样。
苏母眼中满满都是厌弃和愤慨,若不是那渣男抛弃妻女,自己何苦再嫁给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又生了个一事无成的儿子,如今还要腆着脸来找这顶着晚娘脸的女儿。
此刻,被五斗米折弯了腰的苏母,堆着满面笑容,立刻站了起来,伸手便要来扶女儿:“樱箬,你来啦?快坐快坐,外面冷吧?”
苏樱箬冷哼了一声,嫌弃地绕开苏母的手,姿态优雅地坐于她的对面:“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好,跑到贤彻面前,乱说什么话?”
苏母听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叫着年长许多的银行行长那股子亲热劲,心中很是鄙夷,那股骚到骨子里的妖气,真连满身的奢侈品也遮不住。
人家简贤彻,有前妻,有老婆,有孩子,还有情人,自己还不知道排老四、老五呢,就在妈妈面前拿乔,要不是找你有事,老娘何苦费劲心思跑到简贤彻面前,大倒苦水。
可此刻,捉襟见肘的苏母依旧满面笑容,她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说道:“樱箬。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呀!都怪你弟弟不懂事,好好的念着大学,就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
苏母见服务员就快到跟前,想到家丑不可外扬,便赶紧闭了嘴,体贴地问道:“樱箬,你喝点什么呀?”
苏樱箬听见同母异父的弟弟,搞大人家女孩子的肚子,便心知肚明,只等苏母开口要多少钱。
但此刻,她也很识时务地闭了嘴,拨弄着纤纤玉指上刚做的新春美甲,轻柔开口:“镜花水月。”
“我和她一样。”苏母忙不迭地开口,意图早早打发了服务员。
见服务员离开,苏母继续斟酌着对面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那女孩子是你弟同校的,你弟弟是死活不愿她去打胎,非闹着说是真爱,两人要结婚。现在学校也开放了,过了法定年龄结婚生子都没问题。”
苏樱箬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干脆利落地打断了苏母的话:“我不想听你废话,你就说要多少钱吧。”
“额——”苏母愣了一下,满面喜色地结巴了起来,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姐姐就是爽快。大概,大概是五百万。彩礼、婚房、喜宴啊,什么都要钱,如今的海河物价这么贵,我——”
“好。我会请律师到场。到时,我们签订协议,拿了这五百万,自此脱离母女关系,你今后有事就别来找我。”
苏母怔愣了一下,突的睁大了眼,这小娘逼,简直是反了天了!
去了几年国外,就学会了那套国外的做法,还律师,还协议,若没有老娘,她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