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带他去专业的机构诊治。”
“嗯。”林荃歌点点头,想着方才殷连承诡异的笑容,越发觉得恐惧,他不会是嗑药太厉害,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吧?
“去睡吧。”
“好。”
林荃歌虚浮着脚步,慢慢地踱进了卧室。
越希泽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目光沉沉。
适才,自己一边给他擦药,一边观察着他,胸肌上明明有很深的抓痕,为何没有渗血?
这一定是假胸肌!
所以,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就错了,“何钦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那个小歌才是她的真面目!
可是,当时的同学聚会,何钦州和施予墨认识,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而真实的身份证、学历证书,都同时佐证了“何钦州”的真实存在。
那么,这个小歌为什么要假扮成何钦州?
而真正的何钦州又去了哪里?他为何会把自己的身份让一个女人使用?
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越希泽越想越恐惧,这个小歌周旋在施予墨和自己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
而她进入华盛集团,费尽心思成为殷连承的助理,又有什么诡计?
而刚才说起阻断药,她又支支吾吾的,难道她也和人发生了危险的边缘性行为?
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想做什么?
自己是应该当面戳穿她,还是逐步挖掘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越希泽一时拿捏不准,生怕自己掉入这个女人,不对,是她背后之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坐在沙发上,沉沉地思考着,不知该找谁拿主意。
卧室内,林荃歌被吓坏了,脖颈上的伤口疼的厉害,她又想起了那叛变的刀锋,生理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焦灼,一同折磨着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好不容易,窗帘隐隐透着光,天终于亮了。
她挣扎着起床,拉开窗帘,屋外灰蒙蒙的,天空起了大雾,越发觉得寒冷。
毫无睡意的她,披了外套便出了卧室。
越希泽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久好久,窗外有鸟鸣传来,内心烦躁的他,不由自主地走回了客房,取了烟盒到阳台,开始抽烟。
窗户大开,寒风倒灌进来,直吹得他全身冰冷,但只有这般寒冷,才能让他头脑清醒地将整件事情理顺。
他回忆起自己与何钦州的初识,他精彩的履历,卓绝的能力,超凡的控场,激辩的口才,尤其是天才的头脑,让慕强的自己深深吸引。
何钦州主动做了殷连承的助理,避开了二人之间的激烈竞争,越发让自己向他靠近,还拉着他进入了自己的朋友圈,自此结识了施予墨。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她和背后的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只是,目前为止,他从自己身上拿走的,不过就是些还算拿得出手的礼物,不算太大的损失。
但施予墨却变成了小歌的男朋友,还对她百依百顺。可后来,二人还是随着施予墨的离开而分手,应该损失的也不大。
所以,自己和施予墨,并非他们的目的,殷连承才是他们的关键所在。
难道,如今变成这样的殷连承,也是他们的手笔?
其实,宁博庭和她是一伙儿的?二人只是在自己面前演戏?
越希泽不断抽丝剥茧,意图剥开何钦州的层层面纱,却发现根本摸不透此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烟蒂掉落在他的身边,在整洁的地面格外显眼,他俯身捡起,搁置在窗台上。
他应该怎么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呢?
好吧,又回到刚才的困境,是当场对峙还是层层剥茧?
林荃歌正准备到阳台晾晒洗衣机内早已洗好的衣物,却发现了越希泽。
背对着她的身影,显得很是凄廖,有淡淡的烟草味道飘逸进来,这么早居然在阳台抽烟,难道他也因为殷连承的事情,发愁?
她故意发出声响,惊扰了抽烟的男人:“咳咳——”
烟灰不经意掉落在指尖,烫了越希泽,他的手指抖动了一下,但烟还稳稳夹在他的指间:“你,这么早?”
“你也这么早?”林荃歌走到洗衣机边,从里面取出已经洗好的衣物。
“我帮你。”越希泽摁灭了烟,也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林荃歌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再往晾衣杆上挂。
“小歌。”
“嗯?”
林荃歌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露馅了,赶紧补救:“你——说什么?”
“玩弄我,很有意思是吧?”越希泽的语气满是冰冷。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荃歌面上一片疑惑,但内心极度不安。
糟了——越希泽是不是都联系起来了?
“你不就是施予墨的女朋友,小歌吗?”越希泽一把抬起林荃歌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狠狠揉捏。
“你看,没有胡须,没有喉结,眉毛是画的,肤色是凃的。”
“不——不是。”
“不是什么?”越希泽的愤怒彻底爆发,一把捏住她的胸肌,“我不想闹得太难看,是要我把你身上的假胸肌扯下来,你才承认吗?”
“我真是傻的可怜,把你当兄弟,处处都为你着想,要不是星临哥看出来你的伪装,我还傻傻地被你蒙骗。胸肌是假的,下体是假的,身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小歌,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和施予墨?”
“我差点以为我是同性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越希泽紧紧地堵住了她的唇,一时间,林荃歌竟不能言语一个字。
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狂舞,整个人仿佛都被他镶嵌进身体,竟不能呼吸。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林荃歌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逐渐发昏。
她伸手去推了推他,却被男人反手握住了手贴墙压在耳边,以十指紧握的姿势,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感受到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