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阙被施懈激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不过,经历了这一个多月的历练,他已然学会了,如何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中保持定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沉着与冷静。
于是,子阙轻笑一声,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呵呵,我们似乎偏离了主题,怎么就纠缠到小丹这个无关之人的胎记上去了?还是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说着,子阙便转向鸩公公,问道:“鸩公公,我问你,既然……”
然而,子阙的问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施懈突然打断了。
施獬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阙儿,你切莫小看了小丹之事。这其中,问题太大了!”
“啊?此话怎讲?”子阙闻言,不禁愣住,心中再次涌起一股不解与烦躁。
施懈目光转向辛锥,语气中带着几分锐利,沉声问道:“请问辛队长,小丹因何被处焚身之刑?”
辛锥沉吟片刻,回答道:“据查,是因为她贪污挪用了牧场资财。”
施懈眉头微皱,进一步追问:“此事仅是小丹一人所为?她背后可曾有同谋或同党?”
辛锥闻言,眼神闪烁不定,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施懈长老,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这特么的能怎么说?自己就是同党,而且,此刻竟然还逍遥法外?
子阙见状,立即接话道:“大长老,此事我恰巧略知一二。”
然而,施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严厉地打断了他:“子阙,我正在询问嫌犯,你无需多言!保持沉默,是对审判最基本的尊重。”
子阙心中的怒火被这一席话彻底点燃,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不满,震得附近的房屋都在颤抖:
“你这只软脚蟹,就只会在窝里横着爬吗!?还真是内战内行!外战投降啊!
“我敬您是长辈,且曾与我父亲共事,这才处处忍让,不愿失了礼数。但请您不要得寸进尺,不断挑战我的底线!
“否则,我不介意让您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撕破脸面’!就是把你这张老脸撕下来,贴在那什么股上!”
言罢,子阙拳头上,顿时萦绕起蓝紫色的电火花,滋滋作响。
而他的眼睛中,也闪过一抹决绝,仿佛随时准备将心中的不满化作行动。
施獬也不甘示弱,一柄降魔铡顿时出现在他手中。
奶奶滴,什么时候,自己这个真仙境强者,被一个区区凡仙境二重的小辈,瞧不起来了?
哦,令施獬无比惊讶的是,怎么两天没见,子阙这小子的修为境界又突破了?当真是很天才啊!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凡仙境三重又如何?不是跟自己还差着7重境界吗?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国主施古适时站了起来。
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沉稳与智慧,声音温和而有力地劝解道:
“大长老、阙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赶紧地,把武器都收起来!我们今日在此,是为了查明投毒案真相,而非争执不休。”
他先是看向施懈,语气中带着一丝劝慰:“大长老,子阙公子也是心系此事,想要为查清真相出一份力,你我皆是为国为民,理应相互理解,共同协作。”
随后,施古又将目光转向子阙,眼神中多了几分温和与期待:“阙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请记住,这里是咱们内部见解不同,不是战场,我们应以理服人,用证据说话。”
国主的劝解,在子阙听来,完全理解不了其中的逻辑。似乎带着几分玄妙?难道这就是高明的外交手腕?
不过,和施獬长老一样,国主劝架的意图还是都听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决定暂且给国主一个面子,坐了下来。
子阙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率先开口道:“大长老,请您在言辞上务必谨慎。
“‘嫌犯’二字,岂能轻易加诸辛锥队长之身上?在真相未明之前,任何指控都应有确凿证据支撑。”
施獬长老闻言,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哼!我已经查清,辛锥乃是小丹的同案共犯!
“而施荒那小子,更是胆大妄为!竟敢无视律法,私自对小丹动用极刑。
“要知道,小丹并非贱籍之人,施荒此举无疑是私设公堂,罪加一等!
“我绝不会姑息此等恶行,定要将此二人绳之以法,严加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