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谦又抓住要点,“翼王妃,你刚刚说,郭伍年与王世清都是翼王殿下的人?”
肖晴点点头,说道,“没错,郭伍年与王世清,还有几名紫荆书斋的学生,都被翼王收买。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导我父亲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连父亲路上不小心救的那位商人,都是翼王设计的。”
“他为了让紫荆书斋看起来奢华无比,令皇上误会父亲平时贪墨银钱,野心勃勃,故而设计了一位商人,假装遇难,让父亲前来搭救他。从而,让这个商人名正言顺地来感激父亲,并送来礼物。翼王还特别选择了父亲不在府中的日子,让商人前来,引导管家以为是紫荆书斋的东西。”
“一切都被翼王设计地顺理成章,这才有了父亲说起商人时的百口莫辩。因为那位商人早就被翼王灭了口。”
肖鹤长听到这里,实在气愤不已,“翼王殿下,老夫自认早已知晓你为人,但是从未将你做的任何事向外说去,你为何要致老夫于死地?”
李于逢双手握成拳头,继续狡辩道,“肖大人,话可不能乱说。翼王妃说的这些都是狗屁,胡说八道,我从未找过什么商人来陷害你,我与郭伍年和王世清也从不认识。”
孙庆谦转向那俩人,呵道,“郭伍年,王世清,你们来说说看,到底是谁指使你们陷害肖大人!说!”
郭伍年一惊,瞬间瘫软在地,然而神志却是清晰,“这……这位大人,你也不要乱说,从来没有人指使我,我不过是把我所见所闻如实说出来而已,根本没有说谎。”
王世清抖得更加厉害,“我……我也是,我……不认识什么翼王,今日,我……是第一次见到翼王。”
孙庆谦看到这二人,以他多年的经验,他瞬间看出王世清显然比郭伍年更容易突破。
孙庆谦突然对身边的侍卫命令道,“来人,把王世清抓起来,送去大理寺大刑伺候,不受点皮肉之苦,看来是说不了实话了!”
王世清一听要大刑伺候,顿时瘫软下来,他跪趴在地,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草民……草民说实话,不要打我啊!”
孙庆谦再次高声喝道,“快如实说来!”
王世清猛地一抖,开始述说起来,“翼王爷几月前找来我与郭伍年……”
郭伍年突然低声截胡道,“王世清,你想清楚再说!这是诬陷朝廷命官的重罪啊!”
王世清紧张得赶紧闭嘴不语,孙庆谦见状,霎时一怒,一脚踢上郭伍年的胸口,“大胆刁民,自己欺君罔上,还敢威胁其他人,在圣上面前还敢无法无天,来人,掌嘴。”
侍卫上前,对着郭伍年就是一顿怒扇耳光。
郭伍年被扇得头昏眼花,嘴角血流而下。
嘴巴被打得红肿说不出话来。
王世清见状,也是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想要开口。
孙庆谦说道,“王世清,你如实说来,本官可以饶你不死。”
一听到如此好事,王世清赶紧说道,“是翼王殿下!就是他指使我与郭伍年,还有三名学生前往紫荆书斋打探肖大人的消息,每个月会给我们几个人五两银子。同时让我们引导肖大人说出批判朝堂政令,侮辱皇上的话来。从而让皇上怀疑肖大人的野心,还有谋反的心思。”
肖晴哭诉道,“皇上,您看,臣女所言是不是句句属实,从未说一句谎话。这一切都是翼王的安排。臣女深受其害,望皇上救救臣女吧!”
李于逢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心中还是心存侥幸,“父皇,他们都是串通一气,想要来诬陷儿臣。儿臣根本无需陷害肖大人,儿臣是您的儿子,您要相信儿臣的话啊。”
听到此处,肖洛站出来说道,“翼王爷这事恐怕也有出入吧,你真的是皇上的儿子吗?”
此话一出,再次将大殿中的气氛炸了起来。
上次李于逢是皇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有人证物证具在。
同时,晋武帝自己也知晓当年自己做过什么荒唐事。
连李于逢送到燕远西府上寄养,都是晋武帝亲手安排的。
李于逢是他的儿子,他一直未质疑过一二。
现在突然有人说,李于逢不是他的皇子。
晋武帝都一懵。
李于逢却是怒气冲天,“将军夫人,这话关乎到皇子血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离间本王与父皇之间的父子情意,到底是居心何在?!”
肖洛笑道,“看来翼王说谎成性,遇到什么说辞都不听听对方有什么证据,就敢直接否定。”
“你……”李于逢自从知道,他一直事事不顺的背后推手就是肖洛之后,便命人对肖洛进行了各种深入调查。
然而,他却一直一无所获。
他记得他与肖洛以前从未见过,更别说有什么瓜葛。
唯一说有一丝联系的,可能就是一开始,原先定的嫁给他的肖家女是肖洛,而不是肖晴。
他也不知道为何最后换成了肖晴。
李于逢本就不在意到底是谁,因为肖洛与肖晴都是肖家的双生嫡女,对他来说,都是一样。
既然没有交集,他更不能理解,为何肖洛一直在背后整他。
唯一的解释便是,肖洛实际上跟肖晴一样,也是被人在幕后指使。
这幕后之人要不是肖鹤长,就是燕尽驰。
燕尽驰从小到大就与他不对付。
虽然在一个屋檐之下长大,二人也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可言。
燕尽驰一直对他很冷淡,甚至爱答不理。
长久以来,二人关系既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至于说有什么过节,顶多就是杨氏对燕尽驰这个养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是妇人之事,要上升到二人的过节,实在难以解释。
故而李于逢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何被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