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青听那伙计说话实在,加上这种子也不贵,便买了些。
空间里,秦朗看完长势良好的药材幼苗,便兴冲冲去换了之前种地穿的短打。
这衣服还是之前秦奶奶做的,现在穿着已经有些短了,好在还能穿上。
空间里的气温,穿这个完全不冷。
等两人都换好衣服,便径直来到牲畜养殖区。
先将各种牲畜拴到一旁,在原本种牧草的旁边,又划出片区域,单独种这种牧草。
等陆青青拿着种子过来时,秦朗已经抡着锄头吭哧吭哧的挖了一排了。
见她过来,秦朗指着地上的那一排坑道:
“大丫,你看这个深度可以吗?”
见陆青青点头,秦朗又抡圆了膀子开始干活。
其实,陆青青对于牧草种子要种多深,也没什么概念。
但在空间中了这么久的东西,她对空间还是了解的。
这么久以来,种的所有植物都长得很好,包括杂草!
之前种粮食时,她可没少进来拔草。
好在,大部分杂草,都是动物能吃的,倒也没浪费。
秦朗许久没正经种过地,这会干起来兴致昂扬。
可能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秦朗对种地有种天然的热爱。
自从秦朗第一次进空间后,陆青青就很少自己种地了。
菜园子里那些瓜果蔬菜,大部分时候都是秦朗打理着。
对于秦朗对种地的热爱,陆青青表示不理解,但尊重且支持。
说实话,自从有了这个空间,她再也没向往过采菊东篱下的那种田园生活。
若是这空间能跟某某农场一般,一键收获。
那她保证勤勤恳恳,把所有土地都利用起来。
但真正抡着锄头干起活来,才知道种地的那种累啊!
感慨归感慨,活还是要干的。
秦朗在前头刨坑,陆青青在后头撒种,顺便用脚丫子埋土。
不得不说,两人配合的很好。
秦朗干活是真的快,锄头抡起来,又快又直,堪比现在的播种机。
两人停下来歇息时,一抬头就看到了悠哉悠哉吃着草望着他们的牛。
陆青青一拍脑门,怎么就忘了空间里还有犁了。
之前,一直小批量的在菜园子里种东西。
许久不用犁,都把这东西给忘了。
陆青青忙喊过秦朗,两人把犁套在牛身上,开始翻地。
果然,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使用工具。
有个犁头的帮助,两人效率瞬间提升。
晚饭前,两人就将那一片区域都种上了种子。
忙活了一下午的两人,洗干净后简单吃了些熟食就出了空间。
这时候,外头已经黑下来了,只有少数几个屋子还点着油灯。
不知何时,外头的雪也停了。
晚上不下雪,也就不用担心起夜了,两人整理了下床铺,又回了空间睡下。
接下来几日,天上时不时下着雪。
因着每间屋子都不大,众人练武时只能在院子里。
院子里气温很低,众人也只在早上时跟着严师傅打一套拳,热身过后就回屋。
这几天,陆青青和秦朗除了练武,就是忙活空间里的那些动植物。
在兔子们又一次干架时,两人决定把里头的公兔子处理一批。
这些爱打架的,基本都是公兔子。
秦朗负责去到里头抓兔子,陆青青则拿着匕首割喉。
两人配合默契,两刻钟左右的时间,边上的木架子上就挂了一排兔子了。
这些兔子除了兔子肉,皮毛也很不错。
陆青青怕雪弄脏了皮毛,每割完一只兔子,就将它倒控着挂到架子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两人尝试了兔子肉的十八种吃法。
其中,获得两人一致好评的,是麻辣干锅兔。
除此之外,陆青青最爱吃的是冷吃兔,秦朗最爱吃的则是干煸兔丁。
这日,雪终于停了。
众人清理完屋顶和院子里的雪后,在院子里练武的时间长了些。
就见院门口,有个年轻汉子在探头朝里看。
陆天明以为他过来有事,便朝外头招呼道:
“外头的后生,可是有事,进来说话。”
那汉子这才扭捏着进来,手里提了个小布袋子。
院子里,一众人齐齐看向他。
人群里,白杏儿见着这人,面上浮起一抹红晕。
但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面上的羞赧很快消失。
年轻汉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结巴道:
“我...我来是有事找,找杏儿的。”
说完,年轻汉子的目光看向白杏儿。
此时,白杏儿面上却已经没了羞赧,她面无表情地看回去,声音冷淡道:
“你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年轻汉子脸上闪过一抹恼怒,又很快消失。
本以为白杏儿会跟着他出去,没想到,她会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如今,倒像是他上赶着倒贴一般,真是丢面子。
之前那趟去东宁村,打斗时他还救了她。
当时她对他道谢,态度可没这么冷淡。
回来的路上,他娘和他妹都说白杏儿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年轻汉子想到他娘的话,脸上又扯出抹笑。
他凑到白杏儿身旁,一把将手里的小布袋塞给白杏儿,说了句:
“这个给你!”
而后,就转身跑了。
白杏儿没防备,手里就被塞了个小布袋。
想还回去时,发现他已经跑远了。
这时候,边上的天福娘一脸八卦道:
“杏儿,这后生是谁,你们认识啊?”
白杏儿看着看过来的众人,有些尴尬道:
“他叫杨树林,之前咱们去东宁村,我差点被打到,是他拽了我一把。”
天福娘看着半低着头的白杏儿,一脸媒婆笑的说道:
“啧啧啧,我看那杨树林对你不一般啊,这还特意送了东西过来呢!”
白杏儿脸上有些发烫,想着杨树林高大的样子,心里纠结万分。
她这个年纪,若不是遇到了那种事,家里人早就该给她找婆家了。
如今这情形,她心里实在乱得很,不由攥紧了手里的小布袋。
天福娘见她羞红了脸不说话,又打趣了两句,这才放过她。
一行人很快歇了话头,继续练武。
白杏儿则悄悄回了屋子,把门关严实后,打开了手里的小布包,里头是个用灰突突的毛皮护袖。
想起之前回来的路上,杨树林关心她被冻红的手,白杏儿心里更加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