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贺铭城的车,他们俩的车还停在饭店门口,等着王叔把他们送到,这辆车也停在小区门口,他才能回去把他们那辆车开回来。
这辆车是贺铭城两年前从国外淘回来的,国内同样没有现货,磕了碰了更麻烦,谨慎起见,王叔从不把车停在闹市区。
程筝四处张望,看着车里的构造——这车一看就贵得要命,十个他都赔不起。
贺衡恩也跟随他的目光看起车内饰来,问他:“你喜欢这种车吗,今年你过生日我送你一辆差不多的?”
程筝果断晃脑袋:“都是车,没什么太特别的,这么高级的我也开不出什么好,方向盘一握,都是个代步工具,你去年送我那个就挺合适的了。”
“我也没买车的爱好,分不出来哪好哪坏,但是那辆肯定跟这种比不了啊,大几百上千的还是更好点。”贺衡恩说。
“不用,再过一年吧,明天买。”这种车就是隐私可以,司机一挡啥都能干。程筝圈紧贺衡恩,上半身伸了过去。
要到家了,贺衡恩搭在他后背的拳头伸开,手指蜷了一下,在他衣服上轻划,程筝放开紧捏着的下巴,舔了舔嘴唇。
下车后程筝蹲下:“走,我背着你上去。”
“你背我?太沉了。”
“沉啥,我背你还背不动?快。”
贺衡恩轻手轻脚地爬上去,搂住他脖子。
程筝很轻松地站起来,还不忘证明似的颠了他好几次,两手卡在他的大腿根:“这多轻啊。”
“行~你力气大。”
“必须大。”程筝一手托他一手牵他,一边走一边唱:“走走走走走,我们大手拉小手……”
“唱错啦!是小手拉小手。”
“没错啊,我手大。”
“你笑话我手小。”
“当然没有,那你是大手,我是特别大的手。”
“这还差不多。”
—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给他们煮醒酒汤,程筝端着两碗汤从厨房走出来到沙发坐好,扶着碗底把汤喂给贺衡恩,等他喝完再自己干了另一碗,用手背蹭蹭唇边。
贺衡恩不知何时挪到了程筝偏背后的位置,像是环抱住他的整个身体,缓缓将下巴靠在肩膀。炙热的滚烫的鼻息一点点一步步靠近,贺衡恩啄了啄程筝的耳廓和侧脸,将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摸他的胸口。
“干嘛……”
程筝正欲扭头,贺衡恩却抬着他的下巴直直吻过来,程筝被他的举动吓住往后一躲,贺衡恩看着他的动作,仍按住他的后脑把他往前按去,额头与额头、鼻尖与鼻尖间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你不想?”贺衡恩问,目光赤裸地包裹程筝澄澈的眼睛,“还是不想我来?新婚夜让给你好不好…”
“没…好……”程筝想要解释自己没有不想,只是下意识受了惊,可贺衡恩直白诱惑的眼神作祟,他的屈服心理作祟,程筝不再有解释的能力,怔怔顺着贺衡恩的话应下。
“走。”贺衡恩挪动位置,抓住程筝的胳膊,火热的胸膛撞上贺衡恩的后背,程筝被他以奇异的力量拽上身,托着后腰和屁股抱回了卧室。
——
快十一点,陈一扶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
“卧槽……真他妈疼……”陈一头疼到扭曲,看了一圈,还是在自己的家里,知道估计又是被谁给拉回来的,一进门就被丢到了沙发。
他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站在阳台吹风醒神。
“也不知道来个人关心关心本少爷。”陈一咕嘟咕嘟把水喝下肚,倒回沙发,手机里啥都没有,那几对狗男男就不能发个消息?
返回客厅,陈一打开一部老片子充当背景音,边拿着手机骚扰各家各户。
第一个人打给沈润倾,是佟屿接的,佟屿说沈润倾喝得太多已经睡下。陈一不管沈润倾睡的好不好,他只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他们两人没再做些苟且之事就怎样都行。
他这人嫉妒心理和报复心理都很强。
第二个电话打给李司佑,陈一心知吃饭前李司佑和陈卯才发生了听上去似乎很激烈的争吵,但没有办法,他熟知李司佑的尿性,知道哪怕俩人当时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喝了酒,李司佑也可能会跟陈卯滚到床上。
电话是陈卯接的,对面的动静陈一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虽说陈一的愿望并没达到,但他乐得见到李司佑被反压,高高兴兴的祝完陈卯夜晚愉快就撩了电话。
—
最后才是贺衡恩和程筝。知道今天是他们订婚的大喜日子,也知道这个晚上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是正常,但陈一还是抱着一视同仁,不丢下任何一人,也不抛弃不放弃的念头,将电话拨到了程筝那里,电话响了数十秒程筝才接听,一张嘴是比低音炮还低的低音炮,像抽了八百年烟的老烟民一样,话都挤不出来几个字。
“卧槽,你这是干嘛呢,被贺衡恩榨干了?”陈一说。
“你有事吗?”程筝不想接他的话茬,只想赶紧挂了电话。
“我没事啊,就是骚扰骚扰你们。”陈一挠挠脸,说。
“你要是闲就出去鬼混,别影响有夫之夫的幸福生活。”
“嘟嘟嘟——”
“靠,人身攻击。”陈一愤然扔掉手机,心满意足的继续看着催眠曲。
过了老长时间,他像才想起什么似的,给蒋政白发消息——
陈一:你一个人吧?
蒋政白:什么?
陈一:我说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吗?
蒋政白:你是在我家门口吗,我不在家。
陈一:你不在家???
陈一第N次跃起:那你在哪呢?
蒋政白:一位老板约我出来。
陈一:他约你你就出去?你不看时间点的?
蒋政白:他是带我看烟花,过了十二点就回去,明天是他生日。
陈一强忍摔手机的怒意,把那句你是傻子吗删删改改,最后一大段全都按了删除。
陈一:大哥,你是一个人诶,你没权没势的,那些老板说拿你怎么样就拿你怎么样,出了事就一辈子的好不好?这你也不懂??
蒋政白:先不说了,晚点回你。
“你!”陈一骂出声,“哪个傻逼老板……”
坐回沙发,陈一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家空荡荡的客厅,八个人,到头来只有他是真的孤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