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怀良从温暖的回忆中醒来,手脚局促不安。
“你……”东方月半信半疑的凝视着他,突然大吼道,“哈,脸色潮红,想哪个姑娘去了吧!!”
怀良猛然一怔,惊慌道:“月儿!你一天瞎猜什么呢!”
“有理有据,每次你动情都是这副模样!”东方月嘟嘴,半眯眼睛瞪着怀良。
怀良嘴角一翘,浅笑道,“你猜对了,想的就是月儿, 我来啦!”
说着,怀良扑向东方月,顺手一拉,就将东方月腰间丝带扯掉,一身白衣顺着东方月的肩上滑落,只留下最里一层白纱裹身,此刻的东方月,有一种雾里看花般的朦胧娇美。
东方月看着怀良的脸越凑越近,连他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身子一下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怀良一手托住东方月的后背,一手伸向她的最后一件衣衫。东方月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阻止怀良继续下去,但不知怎地,那双手像是被某种神奇的力量制住,想抬,却感觉不到手的存在,无从抬起。
就在怀良即将触到东方月的胸口时,他的手忽然拐个弯,将滑落的外衣拾起,替东方月穿上。
随后他仰面大笑道:“月儿,知道害怕了吧,哈哈哈!”
“大坏蛋!”东方月站起身来,穿好衣服,红着脸说道。
“还骂我呢,我又来咯!”怀良两只手朝东方月伸去。
“哎呀!”东方月后退两步,喊道,“别闹,还没过门呢!”
“我就知道,月儿平日里总是牙尖嘴利,但只要我使出这招,就没有制不住你的时候,哈哈!”怀良摸着东方月的头笑道。
“哼!就你无耻,总抓我弱点,不敢堂堂正正和我较量!”东方月双手环抱,侧着身子说道。
“能赢就行,谁管我怎么赢得呢。”怀良眼珠转一圈,撅嘴道。
“无耻行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东方月轻声回道。
“也就是月儿你才会容许我这样,月儿最好了!”怀良揉着东方月的脸蛋。
“哼!“
“咦?不对?”怀良一脸疑惑的盯着东方月。
“怎么?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东方月在脸上擦来擦去。
“你的发簪呢?”
“唉~”东方月松口气,“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拿玉簪换酒喝了。”
“这么穷啊!几瓶酒需要玉簪去换?!”怀良惊呼道。
“那可不,赚钱如滴水,花钱如泄洪,几下就用没了!”东方月摊手示意道。
“好吧,我们以后一起攒钱。”说着,怀良从背后摸出一只银钿,“月儿你看!”
东方月眼睛放光,开心的吼道:“你从哪儿买的?!”
“趁你不注意,偷摸买的,好看吗?”
“好看,帮我把头发绾上!”东方月跳着小碎步,说道。
怀良走到东方月身后,一点点把她的头发捋顺,戴上那支银钿。
东方月把头映在水面,转来转去的看好几遍,说道:“梳得很好嘛,怀公子从哪家姑娘那儿学的?”
“月儿!”怀良呵斥道,“你又开始污蔑我,小心我……”
怀良把手摸向东方月腰间。
“哈哈,”东方月扭动着身子笑道,“我错啦!我错啦!”
“得亏我还好意买件礼物送你!”怀良说道。
“花的还不是我的钱!”东方月反驳道。
“你人都是我的,花你几个钱怎么了。”
“略略略,不要脸!”东方月调皮的做个鬼脸。
“要脸可找不到月儿这样的媳妇!”
“无赖!”东方月指着怀良的胸口说道,“良,身体恢复了多少?”
“全好了。”
东方月从方才的诙谐有趣变得一脸严肃,问道:“这这片大陆的势力分布如何?”
怀良思索一阵,说道:“主要势力有四大宗,极东之地灵风宗,极北雪域天霜宗,极西高原魔毒宗,极南之角天雷宗。其余各门各派分散在各地,需要一一列举吗?”
“这倒不用,想到他们的时候再说。”东方月笑着回道,“良,想不到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办事也挺靠谱的嘛。”
怀良低下头悄声自语道:“那可不,躺在月儿怀里,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嗯?嘀咕什么呢?”东方月从底下仰头看着怀良。
“哦,没什么,我说我本来就很靠谱。”
“是吗?”东方月化出两个光球,说道,“这是从那灵风老祖手上夺得的两道术法,神术中级——灵风旋波,神术高级——风刃断霄,你拿去好好参悟。”
说完,东方月将两个光球引入怀良识海,嘱咐道:“风系术法我知之甚少,帮不了你太多,你这几日好好修炼,不可懈怠,知道吗?”
“明白!”怀良站得笔挺。
东方月点点头:“你若觉得领悟彻底,告知我便是,我去小木屋闭关一阵。”
“去吧,月儿师父!”怀良挥挥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东方月宠溺的笑笑,化作一缕白烟飘进小木屋。
一月过去,怀良已将两种术法运用自如。他见东方月还在木屋内修炼,没有丝毫动静,便施法从门缝中钻进去,看见东方月正端坐在木屋中心,就拿出刚刚摘下的毛茸茸草尖,蹑手蹑脚的走近,想要用那草尖去掏东方月的耳朵。
怀良刚把草尖触到东方月的耳朵时,忽然背后有人拍他一下,他转头一看,东方月正瞪大双眼紧盯着他!
“啊!”
怀良吓得大跳起来,吼道:“月儿!”
“你不是在这儿吗?”怀良指了指端坐在木屋中央的东方月。
东方月一摆手,坐在屋中心的分身便化作一阵烟影。她虚眼看着怀良,说道:“这只是一具神识分身,我的小木屋有那么好进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怀良好奇道。
“整个小木屋都布满了法阵,你不知道而已。”
“这么谨慎!”
“早猜到你会使坏!”东方月点了点怀良的脑袋,“你这点小伎俩,我看得透透的。”
“唉,不好玩不好玩!”怀良双手交叉怀抱,气鼓鼓的说道。
“大笨蛋,”东方月捏着怀良的脸颊,问道,“术法体悟得如何了?”
“那自然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怀良得意道。
“比比?”
“比比就比比,我出一成力,勿让你觉得我以真仙境的实力欺负你!”
“哟呵,这么自信?”东方月惊奇道,“你尽管出全力,不见得我会输。”
“月儿你这才叫自傲吧,毕竟修为低我好几个境界。不过呢,我倒很期待和你较量一下,你在见月山制服那牛处马笙的时候,都给我整出心理阴影了,搞得我现在都以为我还差你十万八千里!”
“哈哈,”东方月忽地大笑起来,“原来当时你是这么看我的,也难怪,年少时的创伤,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且就看你今日,能否打败自己的心魔吧!”
“你要这么说,那今天必须击败月儿,一会儿可别哭鼻子!”
“本姑娘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哭,出去打一架!”
说罢,东方月瞬闪至木屋上空,怀良紧跟其后。
二人拉开数十丈的距离,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