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稳稳停下后,孙志浩立刻命人将火车上装载的油镐、油钻、油料、炸药、电控雷管以及轨道、翻斗矿车等搬运了下来。
孙虎头一边指挥士兵卸货,一边凑到孙志浩身边问道:“大人,这铁龙需要喂它些什么吃食吗?”
孙志浩笑道:“不用喂,待它回去后,自然有人喂它。”
第一批设备到位后,孙志浩开始组织矿上的矿工们分批学习新型设备的使用和保养方法。
又专门挑了几个聪明机灵的,教给了他们爆破开矿之法。
经过半个月的培训,在孙志浩的督导下,第一批经过培训的矿工开始上岗。
先是用油钻在矿山上钻出炮眼,然后装填炸药安装雷管。
等所有人员撤出安全距离后,孙志浩亲手按下了起爆器。
顿时一声惊天的巨响,坚硬的矿石被炸塌了一大片,这时矿工们一拥而上,用油镐将大块的矿石打碎,装载到铺设了铁轨的矿车之上,运到选矿场中存放。
之后的几趟列车,又为孙志浩送来了颚式破碎机和锥桶式破碎机。
工人们在选矿场中进行粗选后,将选出的矿石加入颚式破碎机进行破碎,再将破碎后的较为细小的矿石送进锥桶式破碎机中进一步破碎。
最后将经过两次破碎后的矿石碎渣和矿粉运到堆料场等待装车。孙志浩经过反复甄选,挑出了10名学徒,跟随自己学习内燃机火车的驾驶。
为了解决两边的生命体都无法越过光门的问题,孙亮和孙志浩想出了一个特殊的办法。
就是在货车的两端各安装一台车头。需要将货品运送到大宁时,便由原本时空的货车司机驾驶尾部的车头将货车推至指定位置,
这边的火车司机下车后,通过旗语告知对方后,大宁的火车司机再将火车驾驶到指定位置装卸货物。
同理,当火车需要返回原本时空时,由大宁的火车司机驾驶尾部的车头将火车推到指定位置停下,
然后迅速下车并以旗语通知对方,对面的火车司机再将火车开走。
如此,两个时空便开始了24小时不间断地来回转运。
没过多久,项知州便和赵矿监相约来到了矿区巡视。见到矿工们使用的爆破之法和油镐、油钻大为惊奇。
得知消息的孙志浩赶忙前往矿山迎接了二位,此时二位大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断地追问着孙志浩。
孙志浩心想这两位都是直管的官员,时间久了肯定瞒不住,不如给他们先打好预防针,一起来严守秘密。
于是便将二人带到了转运场,二人看着开启的光门以及对面的景象,惊得下巴差点脱了臼。
孙志浩回想着以前看过的修真小说,瞎编道:“二位大人,下官本是仙道之人,特受宗门委派下凡红尘历练。
这所谓海商所居的海外之地,其实便是我宗门的仙岛。这些铜矿也是运到我仙界宗门之中的。”
正说着,一列火车通过光门驶了过来,项、赵二位大人被吓得直往后退。
孙志浩故作高深的笑道:“大人莫慌,这乃是我宗门豢养铁龙,专司为我仙门运输物品之用。此龙极其听话,绝不会伤人。”
过了好一阵,项知州才回过神来,一遍擦汗一遍颤声道:“没想到孙大人乃是上仙临凡,下官委实是怠慢了。”
闻言赵矿监也跟着连连作揖。孙志浩笑道:“二位大人哪里的话,我本来便是红尘历练,就是要化为凡人,融入这滚滚红尘之中。
若不是仙门有令,我也绝不会在人间施展这些仙法。你我今后还如之前一般相处即可,二位大人给了我极大的方便,也算是为我仙门出了力,仙门自然也会福泽二位大人的。”
二人闻言也是喜笑颜开,连连道谢。晚上孙志浩就在军营中宴请了二位大人,
为了这顿酒宴,孙志浩特意穿越回原本的时空,去买了几瓶起泡酒和水晶香槟杯回来。
晚宴时,将起泡酒开瓶倒入杯中,那琥珀色的酒体冒起一阵阵的气泡,将两位大人看得啧啧称奇。
孙志浩则解释道:“这酒中的气泡便是天地灵气,二位饮下可以强身健体。”二人一听立刻举杯就干,酒液入喉,只觉得甘甜芬芳极为受用。
自这一日后,项知州和赵矿监便不再过问矿山之事,全权交给了孙志浩管理。为了保密,项知州还调动了州府兵马,
将整个矿区严密保护了起来,外人一律不得入内。直到整个农场建设完毕,大批的新式农具和化肥也陆续运达。
常万里开始组织农人按照规划区域开始各种农作物的耕种以及家畜的养殖。看着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孙志浩再次召开了管理层会议。
会上,孙志浩正式将招募的1500士兵分为三营,孙虎头、李铁山和孟冲为营官,各领一营。
分别命名为“虎头营”、“铁山营”和“冲锋营”。任命刘长平为军中主簿,负责行政事务及公文往来。
任命张地龙为粮料使,主管军需后勤。并且委任张翠山全权负责商业事宜,与赵家商号在本地的分号合作,开拓商业。
委任常万里负责农场一切事务。而最为重要的矿山事务和转运站则是交给了刘长胜负责。
众人各司其职,一切进展有序,孙志浩也终于得空可以放松一些。
于是开始频繁穿梭于两个世界,时常飞回老家与家人团聚几天。
可由于孙志浩时常失联,让孙父孙母和郭雨都有些担心,再联想到孙志浩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拥有了这么庞大的财富,让孙父孙母开始怀疑儿子在做一些不法的生意。
这天晚上,孙父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很严肃的向孙志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孙志浩见已经无法搪塞过去,只得以上厕所为由,拨通了孙亮的电话:“亮哥,我遇到大麻烦了。
因为我经常失联,我父母和未婚妻现在都怀疑我在做违法的事。
刚才我爸妈正式和我谈话,逼问我是不是做了贩毒或者走私一类的勾当。我该怎么说呀。”
孙亮笑道:“哈哈哈,老两口怀疑的也不算错,贩毒嘛,暂时到没有发现你做,可你这跨时空贸易,严格的来说却是算是走私。”
孙志浩急道:“哥呀,别开玩笑了。我这是假装上厕所才溜出来打电话的,一会儿家里人还得接着审问呢,我怎么办呀。”
孙亮说:“这样,我明天让你老家那边省厅的同志去帮你打圆场,他们会帮你找好理由的。”
孙志浩又问:“那今天晚上这关我怎么过?”孙亮想了想问道:“你的手枪随身带着呢吗?”
孙志浩惊恐的问道:“大哥,不是要我杀人灭口吧?那可是我爹妈呀。”
孙亮的声音停顿了几秒,然后发出被噎住了一般的声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一会儿见到父母,直接把手枪放到桌子上,
然后向他们敬个礼,就说涉及国家安全和机密你不能说,明天组织上会派人来解释的。
那枪把上有明显的五星标志,一看就是龙国军警的制式用枪。
这样他们最起码知道你不是坏人,就踏实了,其余的就交给省厅的同志去处理。”
听完孙亮的主意,孙志浩心里也踏实了一些,连续几个深呼吸后,走出卫生间回到客厅。
此时的孙父孙母和郭雨,都死死的盯着孙志浩。
孙志浩在家人的目光注视下,将客厅所有的窗帘关闭,然后来到桌前,掀起衣服拔出了腰间佩戴的手枪放在桌上。
在家人惊恐地目光中,孙志浩郑重地敬了个礼说道:“爸、妈、小雨,由于涉及到机密和国家安全,具体的事我不方便透露,
我刚才已经请示了领导,明天组织上会派人来跟你们进行说明。你们放心,我绝对是一个好人。”
然后在家人震惊的目光中,孙志浩缓缓放下手,重新收好了配枪。
就在孙志浩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家人仿佛才回过神来。孙母问道:“爸妈懂了,孩子,你的工作有危险吗?”
孙志浩立刻露出微笑:“妈,你放心吧,不危险的。”
孙父也开口道:“把你的手枪给我看看。”
孙志浩迟疑了一下,才又拿出手枪,卸下弹夹,检查枪膛内没有子弹残留后,才将手枪递给了父亲。
孙父接过仔细地把玩了一会儿,说道:“居然是真家伙。”
然后又抚摸着枪身,唏嘘道:“一下想起了我当年当兵的时候用的五四式了,现在的手枪做的可真漂亮啊。”
说完,便将手枪交还给了孙志浩,孙志浩赶忙接过手枪装好弹夹,重新收好。
此时家人的对孙志浩的怀疑已经基本解除,剩下的只是担心孙志浩的安全。
郭雨看待孙志浩的眼神也有了变化,除了之前的爱恋,又多出了几分小女孩对英雄的崇拜。
第二天,果然有两位省安全厅的处长来到了孙志浩的家里,出示证件后,向孙志浩的父母转达了一份来自于国安部的机密函件。
孙志浩的父母当面阅读过后,两位省厅的同志便将函件焚毁,至此二老终于打消了全部的顾虑。
而孙志浩则是陪着郭雨去了酒店的施工现场,主要的结构改造和翻建工程已基本结束,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酒店的内部施工。
孙志浩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和一些主要负责人们打了招呼后,就叫上小叔小婶和姐姐姐夫一起去吃了午饭。
在家里住了一周后,孙志浩再度返回大宁。
矿山和农场的运作一切顺利,麾下的士兵们也被操练成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强悍之师。
大宁的官军按照兵部的操典,应是五日一操,
但实际上各地的带兵官,因为需要手下的士兵从各种事生和劳动,能保证十日一操就不错了,有的甚至月余都不操练一次。
而孙志浩却规定,自己的部队不从事任何生产劳动,坚持每天操练。
操练的内容涵盖识字扫盲、队列训练、体能训练、弓弩射击、近身格斗以及阵法等等。
尤其是弓箭手,被孙志浩分成了两等,全员必须能开90磅复合弓,并且至少连续射击30次。
能拉开120磅复合弓的,被评为强弓手,强弓手的待遇和军饷都高于普通弓手。
而且,孙志浩给部队的伙食等级也颇高,每天至少保证一顿肉食。
孙志浩的这支部队,在同等兵力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整个大宁无敌的存在。
无论是从身体素质、技战术水平、训练水平和武器装备,都可以称为当世第一强军。
尤其是弓弩,在大宁打造一把合格的军用弓弩是很贵的,所以大部分军队,只会配有一小部分的弓弩手。
而孙志浩的军队,几乎全员配备远程打击武器。
一旦开战,会有小股盾兵前出,以pE防弹盾牌建立防御,随后便是强弓手不断地将箭雨抛射向敌营,
如果敌人发起冲锋,整条前进路线上都会接受到箭雨的洗礼,即使可以冲到百步之内,也会遭到弩手的精确射击。
这支强军很快就迎来了首次实战的机会。
大宁昌德五年十月,天气极为反常,广信以西竟然下起了寒雨,连续暴雨经月不停,导致信水暴涨,最终多处决口爆发洪灾。
信州以西泽国千里灾民遍地,受灾人口达百万之众。
可朝廷拨下的救济钱粮却被定国公和兖州侯侵吞,实际运抵广信的只有20万石谷壳、麦麸和一些发霉的糙米,银钱更是一文未见。
如此一来,几个受灾的州府接连爆发了灾民起义,开始只是灾民们自发地聚在一起抢劫府库,慢慢发展到有组织的打家劫舍,奸淫掳掠。
最后竟形成了5支极具规模的流民军。这些流民军开始相互策应,在附近几州攻城掠地,所过之处军民尸横遍地,城镇尽为焦土。
而各州府官军竟无一战之力,纷纷一触即溃,很快就波及到了广信西部。
进犯广信的乃是5支流民军中名声最恶,最为残忍的一支,其首领自号平天王。
手下总共裹挟了灾民近八万人,这些人所到之处,无论官军还是平民见人就杀,见到财物就抢,遇到女子无论老幼大都轮奸致死,
只有少部分愿意归降的青壮男子和极其美貌的女子会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