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拿着手杖的贝丽转身看向衣帽间,心中盘算着是否要将衣橱深处匿藏的三百贝索悄悄取回。
片刻的迟疑后,一抹狡猾而俏皮的笑意在她唇边漾开。
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与释然:
“算了,那三百贝索就当作是你赠予我这根手杖的谢礼吧,如此也算两清。”
与此同时,坐在柔软沙发上的阿道斯,心思却早已飘向了贝丽先前的言语之中。
“购买‘壤实’?难道……”
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少女。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位少女或许正面临着两个月后失控的危机。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手中的“记忆之丝”上。
随即,他便仔细查看起来。
随着他的查看,他发现这名少女确实还有两个月就面临失控。
她原名叫贝丽·威克啊,果然是一名野生超凡者。
随着“记忆之丝”的探索,他发现这名少女是一年前偶然成为超凡者的。
同时,他意外地发现了这名少女的出身并非这座繁华的奥尔斯都。
而是远在格尔德市的一个普通居民。
这一发现,恰似一道灵光闪过阿道斯的脑海。
他本就有意前往格尔德,探访那家印有“宿命城堡”神秘图案的店铺。
而今,眼前这位少女,正是那座城市的本地人,无疑能为他省去诸多不便。
念及此处,阿道斯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只见他紧握着“记忆之丝”的手一松。
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贝丽的眼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变化,明显吓了贝丽一跳。
“啊!”
一声清脆的惊呼划破了室内的宁静,贝丽的手杖几乎脱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本能地向窗边逃去,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惊恐。
阿道斯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食指微动,空气中似乎有微妙的波动荡漾开来。
霎时,贝丽的动作变得异常迟缓,如同被时间之网牢牢束缚。
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缓缓向窗边挪动,那模样,宛如被时间遗忘的蜗牛。
贝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愕与恐惧,她的思维在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不可思议的现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为什么我的动作变得如此缓慢?难道……难道他是……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超凡者,而且是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高位超凡者!
贝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如潮水般涌来: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在这里遇到这样的强者……。
就在她思绪如飞絮般纷飞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贝丽·威克,十九岁的格尔德市少女。”
“唔……你之所以涉足偷窃,是为了购买那珍贵的‘壤实’,以应对两个月后即将来临的失控危机。”
阿道斯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着贝丽的心弦。
贝丽猛地一怔,瞳孔瞬间放大,心中涌起无数个疑问:
他认识我?还是他调查过我?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啊,我都不认识他。
等等……她猛地回想起,早上在孤儿院被追逐时,那道匆匆掠过的身影,与眼前的阿道斯重叠在一起。
是他?难道……他也是“知识教派”的一员?
而且看对方的能力很明显还是一位高层。
天啦,我居然还天真的认为对方破产了,还......还施舍对方了三百贝索。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我刚才的举动。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贝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深知,一旦落入教会高层的手中,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审判与折磨。
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然而,就在这时,那股束缚她行动的迟缓感却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
她的手臂在惯性的作用下轻轻摆动,脚步也向前迈出了两步。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选择继续逃跑。
她明白,在一位高位者的注视下,逃跑只是徒劳。
于是,她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转而决定向阿道斯求饶。
她迅速转身,将手中的手杖高高举起,双手微微颤抖,低下头用带着歉意的口吻哀求道:
“先生,我将手杖还给您,您就当我没来过可以吗?”
见对方没有反应后,她又补充道:
“您就可怜可怜我,主要是我家里有病重的母亲,好赌的父亲,还有一个饿着肚子的弟弟。”
“他们都需要靠我来养活。”
她绘声绘色地说着,仿佛世间的所有悲惨的事都被她遇见了一样。
好熟悉的说辞。
要不是我从早就探查了你的记忆还真就信了。
阿道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贝丽的解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微微一顿,然后说道: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需要帮我完成一件事。”
闻言,贝丽的心猛地一沉,心中暗想:
呵呵呵,一位高位者让我帮他完成一件事?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都没能完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到?
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正当她准备拼死一搏,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时。
阿道斯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
“这是一件小事,没有任何危险。”
“我只需要你去格尔德市的某家商铺帮我打探一个消息。”
“毕竟,你是那里的人,比我熟悉得多。”
“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作为报酬。”
“一、你手中的那根手杖就归你了。”
“二、我给你一颗‘壤实’。怎么样?”
阿道斯的话语中带着一定的诱惑。
如果只是去格尔德市打探消息的话,那么这份报酬确实太过诱人。
但她心中仍有疑惑: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熟悉那里?还是说他有别的事情不能离开奥尔斯都?
嗯,一定是这样!
她心中暗自点头,已经将阿道斯视为“知识教派”的信徒。
在短暂的思索后,她抬起头,双手依然捧着手杖,疑惑道:
“我要是答应下来,您不会再追究我今早做的事情了吧?”
阿道斯看着她,心中暗自腹诽:
我当然不会追究啊,那又与我何干?
但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平和的笑容,轻轻颔首道: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