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丽雅特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只是以一句“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轻轻带过。
阿道斯见状,也不再追问,静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你是否了解奥丹沃斯与佛利斯帝国所背负的那古老诅咒?”
“知道,”哈丽雅特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其中的细节我并不十分清楚。我只知道,那诅咒源于一场失败的仪式。”
“仪式?是谁举行的仪式?”
阿道斯追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哈丽雅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那个名字:
“‘契运咒神’福尔图娜。”
福尔图娜?
阿道斯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潘多拉”曾透露的信息——这位神灵不是已经陨落或陷入沉睡了吗?
“据我所知,福尔图娜正是因为一场仪式的失败而陷入了沉睡。”阿道斯疑惑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但那场仪式的时间点,似乎与奥丹沃斯和佛利斯帝国的诅咒并不吻合吧?”他接着补充道。
哈丽雅特轻轻点头,肯定了阿道斯的疑问:
“确实,最初福尔图娜因仪式失败而沉睡。”
“然而,在‘历史’的帮助下,这位沉睡的神灵再次苏醒。但代价是,祂的神灵位格因此跌落,直至上个世纪,才勉强重返天使之列。”
阿道斯听着哈丽雅特的解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仪式失败的代价真的很大,哪怕在‘历史’的帮助下,也会跌落了天使位格。
突然,阿道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
等等,‘契运咒神’福尔图娜,诅咒,还有上世纪重返天使之列……这些线索似乎都与某个名字有关。
他回忆起之前与“铠甲”的对话,那条双头蛇夏尔·艾则孜也是在上个世纪晋升为的天使。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悄然成形。
福尔图娜和夏尔·艾则孜之间,会不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呢?
还是说夏尔·艾则孜就是福尔图娜?
带着疑惑的阿道斯看向哈丽雅特问道:
“福尔图娜现在叫什么?”
听着阿道斯的提问,哈丽雅特淡淡开口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
“夏尔·艾则孜!”
果然,一开始我就会怀疑“契运咒神”的尊名和夏尔的能力很相似。
阿道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随即,他又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道:
“据我所知,福尔图娜是名女性神灵吧?但,夏尔·艾则孜是位男性天使,这……”
阿道斯的话未尽,但疑惑已溢于言表。
看着阿道斯的眼神,哈丽雅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补充道:
“在我们所处的这个层次,所谓的形态与性别,其实并不重要。”
阿道斯闻言,欲言又止,嘴唇微张却未能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哈丽雅特从藤椅上缓缓站起,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他说: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定,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记住你的承诺。”
随着哈丽雅特的转身,她优雅地迈动步伐,朝着宫殿上方的王座缓步而去。
阿道斯的视线开始模糊,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雾气所笼罩。
转眼间,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茫茫荒漠之中,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得辽阔而荒凉。
站在阳台上,阿道斯感受着刺骨的寒风,缓缓转身,踏进了起居室的门槛。
一进门,他便看到铠甲正小心翼翼地将一盆盆栽放在“潘多拉”的旁边,那盆栽上还挂着几块神秘的油膏。
而“潘多拉”则显得有些畏惧,往后退缩着。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
看着铠甲这一系列令人费解的动作。
阿道斯已经放弃了询问它的想法,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朝着自己的卧室径直走去。
进入卧室后,阿道斯换上了舒适的暗红色丝质睡袍,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凝视着夜空。
“我的‘锚’就是分身。”
阿道斯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仿佛是在确认自己的决心。
但随即,他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财富。
根据目前两具还算节俭的分身而言,差不多一个分身少说一个月就得花费八十奥斯币。
啧啧,这得创造多少分身呀,这需要花多少钱呀?
阿道斯在心里嘀咕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算了,明天问问布雷纳,看看我的那两个工厂有多少盈利吧。
如果,没有多少的话,那我就让分身们待在“宾馆”里吧。
......
翌日。
阳光洒满了奥尔斯都,也照亮了“红月教廷”的每一个角落。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宿舍内,艾玲娜已经完成了晨间的梳洗打扮,她身着整洁的衣物,站在床边,目光落在抽屉上的一枚徽章上。
这枚徽章在晨光中闪烁着独特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荣耀。
随着任务的圆满完成,艾玲娜不仅赢得了教会的赞誉,还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在奥尔斯都独自领导一支“守夜人”小队。
这枚徽章,正是她作为小队队长身份的象征。
艾玲娜轻轻地拿起徽章,仔细端详着它精致的纹路和镶嵌的宝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可惜,这枚宝石的价值并不高,不然,我还真想将它换成奥斯币。
哎~!
亲自领导一支“守夜人”就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了。
然而,当她环顾宿舍的环境时,又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教会提供的宿舍还算温馨整洁,但与她平时居住的宾馆或自己在别的城市租的房子相比,这里确实显得有些寒酸和小巧。
“就目前看来,或许我该在奥尔斯都找个房子住下来。”
艾玲娜在心中暗自思量。
她深知,作为小队队长,她需要一个更加稳定和私人的空间来安排工作和休息。
随即,她掏出了钱包,看着里面寥寥无几的奥斯币,不禁有些惆怅:
“啊~!我的资产还剩不到一百奥斯币了,虽然租房足够了,可是这样一来我就又变得拮据起来了。也不知道教会有没有这方面的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