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夕不禁感叹,“卧槽,这渣男这么有钱?”
蓝望泞左右巡视一圈,一抬头对上唐四夕的目光,正高兴地开口,唐四夕瞬间将窗户关上,让蓝望泞吃了个闭窗羹。
树高而招风,枪打出头鸟,没那个命最好别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种关系,否则麻烦天降,不知能被什么东西找上门。
定位才十分钟,蓝望泞像是飞来的,唐四夕有些犹豫,突然不知该怎么办。
“咚咚。”敲门声。
得了,唐四夕知道,是那个电线杆子上来了。
开门,蓝望泞还没说话,唐四夕瞧着楼道无人,以迅雷之势赶忙将人拽了进来。
“哥们,你可真行啊你。”
蓝望泞没听出唐四夕的意思,人甜到傻不拉唧,“怎么了?”
话没说完,目光陡然变冷,落在小屋门口陆凛星的身上。
陆凛星直直盯着蓝望泞,他看得到萦绕在蓝望泞身上的气,眼神变得复杂阴冷。
他要探一探蓝望泞的虚实,潜隐之中生出一股极阳之力,力量盘踞在空中形成一条白龙,张开獠牙与蓝望泞嘶吼对峙。
蓝望泞与陆凛星对着,对峙至极,白龙忽而冲出,还未近身就被蓝望泞一记凶狠的力量击碎。
白龙碎化成粉,陆凛星无形中受到创伤,被那力量击得后退几步靠在墙上。
知道很强,但没想到能强到这种地步!
听到贴墙的声音,唐四夕才回头看到陆凛星,他察觉不出二人的变化,见媳妇儿醒了还很高兴。
“阿星,你醒了啊,饿了没,我做好早饭了。”
陆凛星捂着胸口,勉强佯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四夕,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吧?”
“是呀,就是他。”
唐四夕钻到厨房,将早饭在微博里里打了一遍端到桌子上,“蓝望泞,进来坐吧,不过我话说前头,没做你的饭。”
本是有些冷脸的蓝望泞,在听到唐四夕说话时心情瞬间开朗,
“没事儿,四夕,你不用管我。一会儿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去。”
唐四夕自嘲,“得了吧,您那车我可坐不起。”
窗外,有邻居在楼下喊,“二楼的,你车挡别人道了,下来挪一下。”
唐四夕探出头,“我?你确定是我的不是那辆劳斯莱斯?”
“就是你的啊,那六菱宏光不是你的吗?”
“知道了,我就来。”
唐四夕暗骂一声,他那车停在犄角旮瘩里两年都没事儿,今儿倒是碍着人了。
唐四夕一走,屋里就剩下两个人,索性都不装了,蓝望泞与陆凛星直接对立。
“你是四夕的男朋友?”蓝望泞问。
陆凛星看出他对唐四夕的在意,玩味地挑眉,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那就当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怎么的,跟你有关系?”
蓝望泞走到陆凛星眼前,凶狠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人踩死。
“我知道你是玄灵山的,看在四夕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动你,但你也别给脸不要脸,再敢当着四夕的面动手我就捏死你。”
陆凛星冷笑一声,丝毫不惧迎上了蓝望泞的眼睛对着,
“刚才还装的斯文呢,唐四夕不在你就变脸了?也就他那个废物看不出来,别管装的有多像,不是人总归不是人。”
四夕在楼下停好车,起因是路过了个新手,怕给车擦了才叫挪车,说白了,放屁一样大的事儿。
一条狗溜达到劳斯莱斯车边转悠,抬腿就要做标记,合着狗也知道那是个好车。
唐四夕一抬脚,“嘿”一吼给那小狗吓走,虽然不是自己的车,车胎就这么被尿了也是心疼。
瞧这车身,瞧这前杠,真想把盖子掀开看看发动机啥样,唐四夕在车前酸得直咽口水。
凭这辆车的配置,少说要八百个w,全车奢华无度,连轮胎都有一股穷比莫来沾惹的气质。
唐四夕估算一下,就算他现在把房子卖了,估计也买不起一个车轱辘。
“这天底下有钱的那么多,算我一个能怎么?老天爷真是抠门。”
不爱瞧了,越瞧越上火,转身上楼。
门一开,正遇见陆凛星和蓝望泞互相对着,他没品出来情况,只觉得窗外的阳光正打在二人身上十分耀眼。
一个高贵冷绝,一个出尘谪仙,一副霸总和他的小娇妻文学味儿,妥妥就是郎才郎貌天作之合,谁见了都得说一声般配。
唐四夕的火“腾”的顶到脑门,他就下去三分钟而已后院就起火了?!
“你们在干嘛!”
唐四夕强势地横在二人之间,不忍心对陆凛星动粗,只能一把将蓝望泞推远。
也不知怎么解释,蓝望泞没说话,陆凛星瞥了一眼转身就回小屋,场子又冷了。
可不能再让蓝望泞待在家里了,唐四夕一手给蓝望泞推出门,一边冲着里屋交代了声,
“阿星,我出去办个事儿,一会儿回来。”这边一拉一拽,气冲冲酸溜溜地给蓝望泞拉下楼。
出了门,蓝望泞的心情倒是不错起来,拉开车门问唐四夕,“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唐四夕心里暗骂,炫耀什么,有钱了不起似的。
楼上目光灼灼,有目光传过来,唐四夕仰头一瞧,陆凛星就在小屋的阳台上看向这边。
刚要打招呼,唐四夕发现那目光并不是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身边的蓝望泞身上,顿时更气了。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
唐四夕气呼呼地多拐了两步道,钻进了自己小面包里。
刚系上安全带,蓝望泞坐进来一脸傻嘻嘻,“四夕,我想跟你一起,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唐四夕鄙夷地白了他一眼,“你那辆车怎么办?”
“妨碍到你了吗?”
“碍着我什么,我可提醒你这儿猫儿狗儿可多,再一会儿给你车胎尿了。”
“这是很严重的事吗?那一会儿我找人给开走吧。”
“....随便。”
凡是有车的,都知道挨了尿的对车胎不好,这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白瞎了好车了。
蓝望泞系上安全带问他,“四夕,我们去哪儿?”
“青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