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田霜雅搞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薛万祥过来之后,没等薛田氏训斥他,就爽快的把这件事承认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商量名分的事情了。
“明儿咱们摆上几桌,后面还有一个空院子,叫表妹搬进去,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薛万祥不以为意。
他从来没把睡了一个女人当做一回事,田家对他而言,就是个破落户,既然睡了田雅霜那就纳了她,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个妾。
他原配还没死的时候,薛万祥也经常这么干。
田霜雅见他语气冷淡,心简直凉了半截,她一双眼珠子哀哀怨怨的望着薛万祥,好似在控诉着他的无情。
“表哥,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她声音娇柔,尾音挂着一丝哭音,期望引到眼前男人的垂怜。
薛万祥垂眼看着她,眼里的目光充满了深情,他弯着身子把她扶起来,手指在她掌心里一勾。
“雅儿,你还不懂我的心吗,我若能做主,这府里的夫人就是你了,现在这样,我只好委屈你了,裴氏那就是个小丫头,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论。”
田雅霜双颊不禁染了红色,心也跟着他跳动起来。
老实说,田雅霜昨日肯放下自己的小姐架子,跟薛万祥成就好事,薛万祥的甜言蜜语,占据了很大的功劳。
薛田氏看到这一幕,不由重重的咳嗽一声,面带怒容的呵斥道,“侯爷,雅儿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女儿,她是田家的女儿,不是那等没名没姓的丫头,你坏了她的闺誉,叫她以后怎么办。”
薛万祥听到他娘教训他,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声,田霜雅一个老姑娘,要不是老是见她往自己身边凑,他才懒的碰她。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给薛田氏听的,当着两个女人的面,他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把他的脸都扇红了。
“娘,是我对不起雅儿,你要打要罚,我都不皱一个眉头,我也知道自己给不了表妹名分,但以后我定会一心一意待她,绝不叫她在薛家受一点委屈。”
田霜雅看到他如此“情深义重”的模样,一颗心跳的更厉害了,田家已经没落,父母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对她的宠爱实在有限,这些年,更是因为她的嫁人问题,更是冷嘲热讽居多。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未来发愁,哪里被人这么“呵护”过,一时间,田霜雅想,下半辈子,这样过也好,虽然是妾,但薛万祥疼爱自己,薛田氏又是自己的姑姑
就算是妾也没所谓了。
薛田氏倒想为田雅霜争取一下,毕竟田雅霜一顶小轿抬进来,丢的是她的脸。
“你做的混账事,我倒是想把你捆起来,扔到你舅舅面前,给他负荆请罪,但这样一闹,叫雅儿怎么活,你现在去库房收拾收拾,雅儿一个平妻的分位是不能少的。”薛田氏脸色凝重的说道。
薛万祥却面露苦涩,道,“娘,我跟裴沅才成亲没有三个月,现在就抬平妻,这不是打裴家的脸吗。”
“哟,你担心裴家,你怎么不担心担心田家,你动了你舅舅的掌上明珠,他那里怎么交代。”
薛田氏一听薛万祥提到裴家,浑身的怒火都涌了上来。
“娘,裴家也是你给我选的,若我自己拿主意,定然是选贴心又贤惠的表妹,”薛万祥蹙着眉头道,“舅舅那里,我自然会想法子的,不然就叫他狠狠抽我一顿。”
田霜雅听到这里,心里化成了水,她就知道,她没有托付错人,薛万祥,心里有她。
薛田氏听到薛万祥如此推卸责任的话,早就气的浑身发颤,当初他要是说一句,他想娶田霜雅,她会反对吗,现在她倒成了拆散他们的罪人了。
“再说了,娘,你也替我想想,我才成亲三个月,又娶平妻,叫人怎么看我,我可不是那等登徒浪子,我跟表妹是两情相悦,早在裴沅过门前,若不是阴差阳错,表妹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了,何况日子还长着呢,等表妹生了孩子.......。”
田霜雅听到这里,眼睛也亮了起来,日子还长着呢,她何必要去争这一时的长短,倒不如让薛万祥记着她的好。
想到这里,田霜雅也帮着薛万祥说起话来。
这个儿子是薛田氏生的,她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看到自己这个侄女儿脑子灌了屎一样,薛田氏阴恻恻冷笑了一声。
“好了,好了,这件事我不管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老婆子现在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谁都可以踩一脚,现在还来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薛田氏被裴沅打击的老了几岁,又被自己的侄女儿的愚蠢弄的下不来台,她现在觉得心灰意冷,懒得再管儿子房里的破事。
“我只盼你以后别后悔。”
在两人快出门的时候,薛田氏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明明这句话语气很平淡,田霜雅听着却觉得心里一突,觉得有些许不安。
但很快那份不安也没有了,因为薛万祥正热情的跟她商讨着要怎么去她家下聘。
虽然不是平妻,可也是贵妾,薛万祥让裴沅把库房打开,让田霜雅亲自去挑几件东西。
薛万祥要抬田家的表妹做贵妾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薛府,裴沅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了。
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来的这样快,在梦里虽然田霜雅最后也嫁进了薛府,不过那在她过门一年之后了。
薛万祥指使着一个下人过来,要问裴沅要库房钥匙。
秋巧觉得好笑,“侯爷这也是奇怪,自家的库房钥匙都没有,还要叫人来姑娘这里来,这明摆着是那位田姑娘来示威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裴沅目光微闪,道,“他既要这库房的钥匙,那我们就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