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珠果然被严加看管起来。
她哭过闹过,林家除了她的姨娘在意,根本没有其他人在意。
林珠渐渐认清了现实,原来她的县主之位不过如此,还是有人敢欺负她。
只有像姑姑那样,才能无人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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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裴三太太在女儿生了孩子之后,就回了老家。
裴思羽留在了盛京。
裴思文成绩好,今年考中了华清书院。
裴金很高兴,给他大摆了几桌。
裴思泉已经一年半没有回来了。
雷碧玉提起这个儿子也流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给他挑了姚家。
裴思羽身子壮实,这两年学下来,骑马射箭,样样都能。
裴燕便想让庄冠在军中谋个小职位。
庄冠正在琢磨这件事呢。
他的小舅子有一天就神秘兮兮的把他带到了一个马场。
这个马场不太,跑起来不舒坦。
裴思羽不明白小舅子把他拉倒这里来做什么。
“姐夫,我这不是想让您帮我打听一些事情吗。”裴思羽嘻嘻笑着。
“我告诉你小子,可不许胡闹,你姐整天担心你呢。”庄冠警告裴思羽。
“我怎么会胡闹, ”裴思羽瞪大眼睛,“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要说什么。”庄冠问他。
“姐夫觉得我这个马场怎么样。 ”裴思羽问他。
“这事你小子买的,你怎么有钱。”庄冠道,这个马场位置偏僻,地方有小,马也不多,但这可是在盛京,自己都没有马场,这小子居然不动声色,就买了一个马场。
“别说了,我娘给我留的钱,我都用光了,还有我从小到大的积蓄。”
一下子就是三万两,裴思羽也肉疼。
“你小子真是财大气粗。”庄冠拍了拍裴思羽的肩膀,就四处打量起来。
“不错,倒也整洁干净,以后可以多添置几匹马,你小子怎么找的这个地方的。”
“那人欠了一堆银子,想把马场贱卖,我正好遇到了,就接下了。”裴思羽憨憨的笑着,“人也是前头的主家留下的,但有一个人很奇怪,他的马技很好,人也机灵,上次有一匹烈马也是他帮着我驯服的,我觉得他很不错,便想着让他当马场管事,谁知他怎么都不肯,还有就是他的脸被烧伤了,身子也有烧伤的痕迹,我听人说他是风南马场跑出来的,可是那马场不是起火了吗,烧死十几个人,没听说有人活着,而且这人很奇怪 ,从来不主动跟人说话,我想让姐夫帮忙查查他的身份。”裴思羽道。
“你居然有如此警觉心,孺子可教。”庄冠赞赏。
“这不是怕收留不干净的人连累沅姐姐吗。”裴思羽抓了抓头。
庄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人中等身材,面容如裴思羽的那样,看不清本来的相貌。
有人过去同他说话的时候,也爱答不理的。
庄冠让他给自己选了马,他就从棚里牵了一匹最好的马。
实话说,这马场有好马,但是不多,这人有眼色知道给他选一匹最好的马,动作娴熟,态度不卑不亢,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
庄冠应下这件事,便使人去打听了。
风南马场这场火完全是无来由的,莫名就起了火。
庄冠突然想到在火灾之前,张家的公子正是在这个马场落马的。
时间隔了这么近,难道张书言的死有古怪。
其实张家的人也在查。
但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一点线索都没了,马死了,人也死了。
庄冠想到那个已经毁容的人。
他使人跟着他几天,摸清了他的习性,然后叫人抓住他。
江庆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人抓住,他以为庄冠跟放火的那一伙人是一伙的,当即就跪在地上求饶。
“别杀我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信。”庄冠刻意伪装声音,“你是唯一的活口了,我一定要除掉你。”
“我写了信,还有证据,只要我死了,这些东西第二天就会被送到张家。”江庆威胁。
“什么证据,”庄冠心里一动,原来张书言的死就是意外。
江庆开了口,庄冠干脆直接表明身份,以保护他的条件,提出交换证据。
江庆所说的证据,就是一根毒针,那是他在那匹死马上发现的,从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张书言的死并非意外。
马被烧毁了,马场也被烧了,死了许多人,江庆隐姓埋名,藏在这里。
“那日马场人很多 ,张公子心情很不好,后来洛王府那位县主派人给他带了句话,他听完之后,脸色又好了。”江庆道 。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庄冠问他。
“干我们这一行的,整日同公子哥打交道,最需要察言观色了,张公子的心情我还能看得出的。”
“那只有洛王府派人找过他,还有其他人吗。”
“就只有洛王府的人来找过他,但周边还有许多其他的人呢,七八个公子,谁知道那毒针什么时候插上的。”
庄冠问到这里,便叫人把人带下去了。
其他人可跟张书言没有那么大的仇那么大怨,敢杀人,敢放火,除了那一家还能有谁。
这件事非同小可,庄冠赶紧拿着供词跟毒针去找闻佑。
闻佑听完了他的分析,道,“你的感觉不错,这事是洛王府做下的。”
“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张家。”
“把证据准备的充分点,不要惊动张家,让他么自己查到,这件事你做的很不错。”闻佑赞道。
“这是思羽那小子的功劳,若不是他发现江庆不对,我也不会查出这一桩隐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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