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突然的装乖巧让几个外门弟子愣住了,不由得怒视楚星澜。
楚星澜你看起来眉清目秀,怎么就这么狗,明明是你用术法将我们揍得嗷嗷叫,怎么说我们欺负了你!
“执法长老还请明查,我们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分明是楚师兄先出手伤人,不然为何只是我们几个受伤!他们峰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几个弟子得意洋洋,他们动手前早就查过了,附近根本就没有人。
无凭无据谁能证明就是他们先动的手,真相如何还不是任由他们随意说,左右他们也吃不了亏。再怎么样他们也得让楚星澜在执法堂那里吃了个大亏。
执法长老一时间也有点为难:“这种情况确实很难评判,毕竟附近无人,根本不知实情。”
“我有真凭实据!诸位请看我新炼制的法器!”
楚星澜刚才炼制的法器刚好派上了用场,监控一放,那清晰可见的画面和清楚的声音让人目瞪口呆。
楚星澜心想这个不错,回头他多炼制点各种奇形怪状的修仙版监控,让监控无任何死角,再也没有空口冤枉人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常羽书这种全靠一张嘴叭叭叭的,就得防着他这种人。
那群人看着剧情重演目瞪口呆,看到他们口不择言的各种挑事的话时,执法长老脸都黑了。
执法堂的长老气得怒目圆睁,让执法弟子把他们押下去,当场宣判了他们的惩罚。
“罚你们去帮宗门镇子里的农户耕田!不许用法力,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才可以回来。”
这群宗门弟子没有一个省心的,成日到处招惹是非。
现在不管迟早会酿成大祸!
外门弟子们脸色变了:“不要!我们不要当牛!我们宁愿在门规上跪个三天三夜!”
这是执法堂特别的惩罚方式,会把犯事的弟子变成耕牛去帮农户耕田,旁边有弟子盯着,没个三年五载都回不来。
主要是太丢脸,同门路过一看法术痕迹就知道是谁了。
天衍宗不少弟子觉得还挺丢脸,宁愿去禁闭室禁闭几年都不愿意变牛哞哞叫,能被人笑话几百年的那种。
执法堂弟子带走后,楚星澜看向了那个杂役弟子:“你无事吧?”
他看了几眼,还好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对他未来的修行不会有任何阻碍。
他刚得了东方长老赏识,若是有机会拜师那他未来应当不会这么容易受欺负。
那杂役弟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少年上前来拜谢楚星澜,他的目光落在了楚星澜的身上,温润无害的干净气质让人多看了一眼。
“在下曲廷风,多谢恩人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随师兄去器峰做任何事情。”
待看清了眼前的杂役弟子,明明是干净无害的气质却让楚星澜心中顿时生出了警惕,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大兄弟,你穿得跟比我还富贵,气质比我还要像上位者,怎么混成了这个模样?
我合理怀疑你是跟人演戏混进器峰里来。
楚星澜果断拒绝:“不行,我对陌生人过敏,靠近了我会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这辈子都不可能飞升了。”
一个目的不明的人他不会带回去,万一是跟他们峰的谁结了死仇混进来暗杀的怎么办?
他们器峰如今就三人,每个都挺能得罪人的,他还是小心为上。
曲廷风想了想他刚才与同门肉搏的场景,也没说什么呼吸困难。
一看就是在鬼扯。
“恩公可是嫌弃我?”曲廷风的脸顿时变得失落,他的样子我见犹怜,让人不忍拒绝,“我一个毫无修行天赋的杂役,也只能帮器峰洗衣做饭,并无恶意。”
曲廷风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话,信物又跳出来挡在了他们中间,明惜月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在他们中间响了起来。
“我忍你很久了!你小子离他远点,你看不出来他是我道侣吗,洗衣做羹饭有我足矣。”
楚星澜旁边有他就够了,哪来的奇怪的家伙居然敢蹬鼻子上脸,还想去器峰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都没这个机会。
紫霞峰弟子一去到门口就被赶出去。
明惜月常年在合欢宗和天衍宗两地到处跑,各种接近人的套路他见得多了,早就学会了如何防范各种有心之人来撬墙角。
明惜月一看这小子就觉得他是故意跟别人演戏来撬墙角的,就是为了装可怜博人同情。
走开!你们就没有道侣吗?为什么要盯着别人的道侣不放?
虽然他以前就是这么干的,但是明惜月向来宽以待己,严于律他人,双标到了极致。
这事他能做,别人就是不能做。
曲廷风在寒风中的身影越来越卑微,快碎掉了一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报恩。”
“站起来!你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修真界早就没了奴隶,天道之下众生平等。”
楚星澜见他作势要跪下,眼皮一跳,直接跑路不给他继续表演的机会。
“我不需要报恩,我就是纯手贱想揍人,大恩不言谢,我先走一步。下次别再走会被套麻袋的小路了。”
只要他跑得够快,奇怪的人就赶不上他。
明惜月看着曲廷风陌生的脸若有所思。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宗门?这人看起来不俗,为何他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宗门里真的有这个人吗?
楚星澜离开后,曲廷风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许久才挪开视线,他面部的脸开始发生变化,变换出了千万张脸。
“他居然能做出这么多有意思的东西,这样下去我都快舍不得杀他了。”
最后又变成了一张楚星澜极其熟悉的脸,刚好四处无他人在场,错过了这诡异的一幕。
曲廷风纤长的手指捏着当中有几根泛着红光的丝线,如琴弦一样的线另一头,正是刚才那几个欺负他的弟子。
他们的身上几根缠绕着的丝线若隐若现,在操控之中神情出现了空洞,很快又没入了他们脊椎当中。
明惜月和楚星澜猜测得不错,这个人确实是在自导自演,目的不纯。
“很久没在天衍宗中扮演宗门弟子了,演技都生疏了。”
曲廷风伸了个懒腰,他的脸又变回了之前柔弱可怜的样子,诡异莫测的线在他的手中消失了。
“这个皮囊能用久一点,这次可以用久一点。”
这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