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锦峰在家里就没这些不良嗜好,不抽不赌不喝不瓢。
卿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警告道:“要是不把烟酒戒了,以后休想进我屋的门。”
“滚!给我滚远点。”
柳淮川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拧了下眉,饭前抽的烟味还没散吗?
刚才卿安主动问他话,他还误以为卿安是接纳他了。
没成想,不仅没接纳,貌似还触到了她的雷点,直接被轰出来了。
虽说屋子不小,但是每天窝在里面卿安被禁的有些心烦。
她三番五次和柳淮川提过放她出去的事。
但柳淮川这蛇贼的很,一点不知满足。
原本他说,只要自己说爱他,他就放自己出去。
卿安在屋子做了几天思想准备,想着就一句违心的话而已,说了又不掉肉。
可是她好不容易说了之后柳淮川又加了新的条件。
非要她主动吻他才行!
卿安气归气,但想着这蛇本就是个无耻之徒,容忍了几天。
反正她不亲他,他日日也要进来强吻自己八百遍。
没过几天,她也服软主动吻了。
结果更过分的来了!
柳淮川居然让她主动、献身?
“柳淮川,你要不要蛇脸?”
“我亲都亲了,你还想让我怎样?”卿安斜着眼眸,眼眶泛着红晕,似是要被气哭了似的。
“娘子莫哭,哭什么?”
卿安还侧身坐在柳淮川腿上,刚亲完没来得及下去,这蛇就势就搂上了娘子的细腰。
“咱们是夫妻,我这要求又不过分。”
“你给我滚!”
随着响亮的一声,啪,柳淮川又挨了重重一巴掌。
他舔了舔腮帮,眉间没有一丝怒意,反倒笑了,笑的很开心。
“娘子前几日连打都懒得打了,今天怎么了?是手又有劲了?”
男人捏着卿安的小手,看似在把玩,其实暗戳戳帮人揉着手手,说着教训的话,但语气听起来还带着点夸赞的意味。
柳淮川认为,并不是自己贱,相较于卿安对他冷漠,他更希望被卿安拳打脚踢。
最起码,说明她还愿意理睬你...
倘若卿安对他真的心如槁木了,那才是最难受的事。
柳淮川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搞的卿安彻底对他没了信任。
这次,她也不求了,趁着夜里,独自一人悄悄起身对着门口那道因为咒而出现的透明结界研究。
卿安伸手碰了碰,盯了一个多小时,身上不禁有些发冷,她跺跺脚赶紧跑上床蜷缩在被子里面。
这个时候,外面估计已经12月份了,正是冷的时候。
蛇堡虽比外面暖和些,但终归是到冬天了,后半夜难免寒了些。
她缩成一个团团,脑中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又快到十五了,记得每次她体痛时不管提什么要求这蛇都会答应,半个月前,她哭着说想家了,当时柳淮川就派人就把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接过来了。
只是,没放她出去,人家蛇还进来看着她们叙旧。
和家人待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把人请走了。
其实,卿安也考虑过把这结界撞破,但是考虑到可行性不大,何况又不想把自己撞成傻子,她才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想着想着,她忽忽悠悠就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正是阴历十五那天,她一快体痛时,这蛇就格外的紧张,基本上成天的守着她。
正吃早饭呢,吃了会儿卿安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晃晃头,朝雨芜招了招手:“雨芜姐,扶我一下好吗?”
“主母。”
雨芜焦急的问着:“主母可是又体痛了?”
卿安躺在床上,无力的点了点头。
帮人盖好被子,雨芜急匆匆就走了出去,走到书房把柳淮川叫了过来。
柳淮川也正在用早饭,嘴里叼着半块油条,挤着时间处理公司和家族的事。
听见卿安体痛犯了,油条也顾不上吃,工作也不管了,急匆匆的朝卿安房里赶去。
蛇堡常在卿安面前晃悠的几人,都知道有缘人会历雷劫的事。
唯独卿安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傻傻的不知道。
当然,她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已经有人打算替她历劫了。
从柳淮川知道那天起,他便慢慢着手布置起了公司和家族的后事。
他那些规划,应该能撑到下一任家主出现的时候,若是撑不到,那只能拜托厉戈帮着看顾着点了。
柳淮川进到屋里,三两步赶紧跑到了床前,紧张问道:“等急了吧?”
卿安躲开他的触碰,缩到床头,不肯叫他按揉。
“祖宗,你听话,快点,一会儿痛狠了该难受了。”
柳淮川坐在床边伸手去拉里面的人,无奈哄着。
“我想出去,你把咒解了,不然我就不听话。”
这话,卿安说着也没底,没理她还能不知道?
反正疼的是她,又不是别人,柳淮川大可以放手,不管她的死活。
柳淮川眼底闪过一丝纠结,想了瞬,还是挥手解了那咒,偏头问道:“这次可以了吧?”
卿安没成想他会这么痛快,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她点了点头,乖乖躺在了他腿上。
柳淮川一边揉着一边呆呆的盯着卿安瞧,已经十二月份了,冬季过了,离春季就不远了。
那道坎,也不知他能不能平安度过。
若是他真的死了,卿安会伤心难过吗?
望着她的小脸,柳淮川心中酸涩非常,罢了,他死了,她就能活,也值当了。
眼眶的泪水越蓄越多,还不等他躲开,一滴热泪直直的打在了卿安右侧脸颊上。
卿安想要睁眼,但是被他呵住了。
这个时候,女孩没空去管他的语气,急着问道:“你哭了?”
“没有。”柳淮川语气一如平常,为了掩盖酸意,他声音冷了几分。
“可是你眼泪掉在我脸上了。”
“那是口水。”
卿安:“.....”
“可那是热的。”
“口水也是热的。”柳淮川一本正经的胡乱编排,搞的卿安难得露出了笑模样。
时隔好久,第一次出来卿安觉得外面的光线十分扎眼,晃的不行。
在花园里的石凳上坐了会儿,她便回了房间。
见卿安走了,柳枫扭头说道:“家主,主母走了,还要去练武吗?”
“再等会儿,等她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