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柳淮川着了一身白衣锦服,腰系玉带,他手托在腮下,望着书桌的一角似是有些发呆。
今天厉戈和他嘚瑟领证的事了。
从今天起,人家就是老卿家有名有姓的大女婿了。
不像他,无名无份的。
连红本子的影都瞧不着。
柳淮川也知道,假如现在他要带安安去领证,安安大概率肯定会同意。
可是他不想趁人之危。
现在领证是痛快了,但假如以后安安恢复记忆了,离的估计更痛快...
柳枫办好事后,敲开了书房的屋门。
“家主,床已经搬进去了。”
“好,我知道了。”
“屋子里不算很拥挤吧?”
柳枫想了想,勾唇笑道:“家主,一点也不挤,宽敞着呢。”
“好。”
只是,柳淮川一去瞧,肚子里的火气噌噌往上窜。
他捏了捏眉头,回头问道:“我说的是多抬张床进来,不是让你换张床!”
“家主,这不是我的想法,是主母的主意。”
柳枫往后退了几步,语气弱,但却一副有理样:“主母嫌两张小床太挤,我总不能不听主母的吧,更何况家主您还得听主母的呢。”
柳淮川咬咬牙,抬手佯装要打柳枫。
可是手快落下来的时候,突然转了个方向,落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好,非常好。”
他阴下眸子,哼笑道:“明天你加个小班,晚点再陪你娘子睡觉。”
“家主!”
“别喊!”
“不怪雨芜说你烦人,你是真烦人!”
“家主!”
“再喊信不信后天我还让你加班?”柳淮川指着他威胁道。
柳枫哼了一声,扭头撅哒撅哒朝楼梯口就往下走。
哼,加就加,今天不是不用加班吗?
呵,他陪娘子好好睡一觉。
把明天的都提前补回来!
还没到睡觉的时辰,卿安便抱着寝衣敲了敲隔壁蛇的屋门。
屋门打开,柳淮川半披散着头发,身上也换了件和卿安同色系的睡衣。
“安安?”
其实,卿安从屋里出来时这蛇就听见脚步声了。
至于为什么还非用一种疑惑的口吻?
大概就是爱装...
“夫君,我今天还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柳淮川嗯了一声,身体诚实的侧过去,给娘子让开一条路。
关上门后,男人坐在一旁椅子上,假装无意识的扯开些衣领,看向坐在床边的卿安问道:“安安愿意和夫君睡一张床?”
卿安点了点头,解释道:“一张床大一些,摆在屋子里也不拥挤。”
柳淮川抬手掩了掩嘴角,内心狂喜。
可爱的娘子,好想亲亲抱抱下。
“夫君,你穿寝衣也好看。”
“是吗?安安喜欢看夫君穿寝衣?”
卿安别开眼神,红着脸嗯了声。
喜欢。
腹肌都快要兜不住了...
“那以后夫君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日日穿寝衣可好?”
“为什么偏要单独相处的时候?”卿安歪着脑袋真诚发问。
柳淮川嘴角勾起抹弧度,眼底多了抹别样的情绪:“这个...以后安安就明白了。”
干坐了会儿,卿安觉得有点尴尬,便起身向外走去:“夫君,我去洗澡了,你...”
“我...我可以陪你去。”
“啊?”
卿安:我想说让你自己待会儿...
没别的意思。
“咳...家里有个温泉池,很舒服,可以换了寝衣下去泡。”
柳淮川大脑极速运转才想出这么个借口来。
多亏蛇堡真有温泉池...
卿安眼眸亮了亮,开心的点了下头,蛇堡的温泉池一定很大,她还没见过温泉长什么样呢。
“好,那夫君等我下,我马上换好寝衣。”
柳淮川点点头,卿安往床上走的时候,他也往门外走。
听见关门声,女孩顿住了拿衣服的手。
夫君怎么走了?
卿安皱了下眉,以为夫君嫌自己慢了,赶紧换起了衣服。
只是,蛇族的衣服她还是不太会穿,穿了半天也没弄明白那个带子该怎么系。
它不是普通的系法,见雨芜姐系过一次,但她没学会。
柳淮川靠在墙旁,双脚交替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脚跟磕墙。
听见开门动静,他扭头笑道:“安安好了?”
卿安露出一个小脑袋,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侧出一个小缝,把柳淮川拽了进来。
“夫君,我不会穿衣服,你...你帮帮我行吗?”
柳淮川进来后眼睛都瞧呆了一瞬,他咽了咽口水,嗯了一声。
手指搭上去后,他闭紧了眼睛。
不能冲动,再把安安弄哭了他可真没机会了。
柳淮川还记得以前在出租屋那事,从那以后,安安对他就再没有过好脸色。
可是手上时不时划到的触感倒是真实。
不等男人脑海里旖旎的想法散去,卿安幽幽的开了口,随即小嘴也跟着嘟了起来。
“夫君...你闭眼干嘛?是嫌弃我吗?”
她贴在身侧的右手无措的晃了晃,又握紧捏了几下,语气颇为小心。
“没有。”
“夫君怎么可能嫌弃你?”
“你...你是个姑娘家,夫君这是尊重你呢。”
柳淮川心下想言,安安前面壮观的很,他怎么可能嫌弃?
卿安开心的笑了,握着身前的衣带,随意甩了两下:“我还以为夫君嫌我笨,原来是我想多了。”
柳淮川:“.....”
他心里苦笑几声,有些无奈,果然,是他又想多了。
温泉的屋子不远,一进去卿安就感觉到一股扑鼻的暖气。
她坐在池边,伸着脚一点一点往下放,然后跳了下去。
泡在暖呼呼的水里,整个身子都舒服极了,女孩回头招了招手笑道:“好舒服啊,夫君你快下来。”
“好。”
相较于卿安,柳淮川则老老实实的靠在一旁,眼神不错的盯着肆意玩耍的娘子。
就是那俊脸,越发的红温。
玩了会儿卿安便累了,她蹭到柳淮川旁边,学他的样子,也靠在了池璧上。
男人回头看了眼,立马收回目光。
只一眼,脖子往上全红了。
跟个煮熟的虾子似的。
卿安嫌热,下池子前她把外面那件寝衣脱了,只余了件薄薄的纱衣,现在下水之后,身上跟没穿衣服似的。
瞧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