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哦不,今天的第一顿饭后,柳淮川领着娘子去了白叔青姨家,白叔和青姨也回来了,而且还比他们早到了一天。
兽人不乘坐榄房,行动自然迅速便利。
白叔孙子一岁多,刚刚会化成本体,应柳淮川当初的托付,老两口知道孙子会化本体了,便赶紧将家主和主母请来。
给主母瞧瞧蛇族崽崽的幼体。
进白叔家门前,卿安小步跟在夫君身后心里有点打鼓,连手心也冒出了层薄薄的虚汗。
她家的大虫只是看习惯了,又经历了些特殊事才不怕的,要是突然看见条陌生的蛇,还挺吓人的吧...
不然婚后那段时间她也不至于那么隔阂夫君。
柳淮川察觉到娘子凌乱的心跳声,回头摩挲了下她手心,安抚道:“安安,蛇族的幼崽和没开化的蛇不一样,真的不丑,很可爱的。”
“相信夫君,好吗?”
男子眸子闪烁,一副真诚的模样。
自恋蛇蛇超级自信,他母亲也是怕蛇之人,但是想当初他的幼体都能将母亲完全捕获,这说明什么?
蛇族崽崽的幼体肯定是可爱到爆炸!
柳淮川想和娘子共同孕育个蛇崽崽,娘子也有意,但是他又不想娘子怀孕之后天天怕自己肚子里的玩意儿,所以决定提前适应一下,算是脱敏了。
卿安鼓起勇气点点头,紧握着夫君手掌,跟人一起推门进了院子。
白叔和青姨都在院子里头,白叔脑袋上戴了个虎头帽,正在扮鬼脸,一桶青色的小胖蛇窝在青姨怀里,仰头咯咯咯的直笑,笑的脑袋晃开好大幅度,一瞧就是被祖父逗高兴了。
小家伙眼尖,笑着笑着看见外面的人就愣了,眨巴眨巴大眼睛,探出脑袋朝门口的方向点了点奶音喊道:“恁来了...”
小家伙嘴瓢,心里想说的是有人来了...
兽族小孩开化的早,会说话也早。
卿安阖了阖眼眸,手指不由自主搭在嘴旁,心都被萌化了,蛇族的幼崽讲话都这么机车吗?咬不清字的模样太可爱了。
而且,这是蛇吗?
这不就是个可爱崽崽吗?蛇要是长这样她还至于怕?
蛇族的幼崽用三个字来描述就是短、粗、胖。
但不一定是啥颜色,主要是随根,大人啥色它啥色,概率问题。
不然怎么不随了白叔,而是青色?
幼崽不用大人帮忙自己挪动的模样更搞笑,东倒西歪的,如果脸上还漾起笑容,瞧着傻呼呼的。
柳淮川一手背在身后,眼眸弯如一汪弦月,身上透着股温和劲,瞧吧,就说娘子会喜欢的。
见家主主母来了,青姨起身,笑着打了句招呼,随即掂了掂怀里的小孙儿,教道:“硕硕,叫家主,主母。”
“家猪,猪母好。”
硕硕是个有礼貌的乖宝宝,化成人体后,还给俯了俯身,一手抚在身前,另一只手背的老高,都翘奶奶嘴里去了,活像一只小企鹅。
卿安拉了拉他小手,声音不自觉就夹上了:“崽崽怎么这么可爱?嗯?萌的姨姨心都化了。”
“姐姐,不是姨姨。”
柳淮川站在娘子身后,柔声纠正,才20而已,叫什么姨姨?
她回头吐了吐舌,笑道:“我是按着你的辈分来的,你都快奔三了,难不成还让孩子叫你哥哥?你这哥哥也未免太大点了吧。”
柳淮川捏了捏手掌,一怒之下笑了笑,小丫头,话里话外都嫌他老,他哪有那么老?
“猪母,吃糖糖,肃肃有糖糖。”
硕硕是个大舌头,连自己的名字也叫不清,但好在院子里只有他一个肃肃,口齿不清也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好,谢谢硕硕,姨姨也给你带小礼物了,要不要看看?”卿安晃了晃手里的小袋子,歪头笑道。
“好~”
硕硕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唰的一下变出本体扑在卿安怀里,也不怕生,还亲昵的蹭了蹭,卿安眼睛都亮了,好软,没成想蛇族幼崽小时候这么软乎,光滑的鳞片好像不存在一样,都没有夫君半分硬,她宣布,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进屋坐了会儿,硕硕的父母跟柳枫雨芜夫妻俩一起进来了,白叔柳枫柳淮川他们还有硕硕父亲去了外屋聊秋猎的事。
只余下女眷们围在里屋看崽崽。
青姨带着花镜,一针一线的好似是在给孙子缝些什么,坐在一旁时不时会附和着笑几声,眼里全是自己的乖孙儿。
念着自己以后也会当母亲,有向过来人请教的机会卿安自然不会放过,她扭头问道:“韵澜姐,怀崽崽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
雨芜收回看崽崽的目光,眼中多了抹戏谑:“主母,你想当母亲了?”
卿安红着脸嗯了一声,没有否认,她拽拽雨芜姐衣袖,找补似的说着:“不许笑我,以后雨芜姐你也会当母亲,都是早晚的事。”
“没笑你,就是逗逗你,主母以前可说不给家主生崽崽呢。”雨芜抬手捅了捅她腰间,笑道。
卿安咬唇躲开几步,小声嘟囔:“不给他生给谁生?”
以前不愿意,但是现在愿意了啊。
雨芜也没再继续逗弄,清嗓问着:“主母,你喜欢男宝还是女宝?”
“我?”
“我其实都行...”卿安仔细想了下,憨憨笑道。
“雨芜姐呢?”
对上卿安和韵澜期待的眸子,雨芜不假思索道:“我喜欢女宝。”
听见这话,青姨笑了,她接道:“韵澜也喜欢女宝,可惜硕硕是个男宝。”
韵澜点点头,认同极了,还是母亲懂她,怀孕时她就盼个女儿,日盼夜盼最后盼来了硕硕。
硕硕坐在榻上,手里的玩具不香了。
它瘪了瘪嘴,又努了下鼻子,眼泪又有蓄满眼眶的意思,卿安瞧了,心里暗道,完蛋,不会听懂了吧?
硕硕手环在胸前,小头一扭,放出一阵响亮的哭声,搞的韵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赶紧哄娃。
青姨也顿住了,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忘了崽崽还在这,他能听懂咱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