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和煦,树叶被风吹的莎莎作响。
李家的窗户微微撬开一个小缝。
她隐约能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
她把耳朵贴在墙上。
李锦鸿也不知道和李氏说了什么,没多一会李氏大声对着李锦鸿斥责一通,李锦鸿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他对李秀莹说道:“沈抚芷告诉你,说沈老爹谢我?”
“是啊!”李秀莹无辜的说道。
李锦鸿握了握拳头,心口满是愤闷。
李锦鸿先前听到李秀莹的话后,以为沈老爹谢他,是因为自己愿意成全他们。
同时他也和母亲把这事摊开,没想到母亲听后大怒。
他这一刻才算是明白,沈老爹和母亲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自己误会了。
但沈抚芷带给他的话,明显是故意让他曲解她的意思。
难道她是故意让自己难堪。
好,很好。
沈抚芷你长本事了。
*
沈抚芷急急忙忙回到家,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就听到方霖的声音响起。
“沈姑娘,我家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沈抚芷摇头摆手:“不去,不去,我和他没话说。”
方霖一脸纠结:“姑娘还是去一趟吧。”
沈抚芷二话不说,一下子把门关上。
去干什么,找骂么?
她才不会那么傻。
方霖垂着头,无功而返。
中午的时候,天赐把一个大铁笼子提了过来,里面关着一对红白狐狸。
沈抚芷走了过去,蹲下身,欣喜的看着眼前的狐狸,说道:“真可爱。”
笼子里,两只狐狸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它们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沈抚芷和天赐,仿佛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沈抚芷想去捋捋狐狸的绒毛,那红色狐狸立刻伏低身子,呲着牙,尾巴翘起,一副如临大敌进攻的架势。
沈抚芷连忙说道:“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你说的话,它们能听懂?”
她白了眼天赐,然后忍不住的把手伸进去想安抚它们。
天赐一把拉过她,说道:“小心它咬你。”
“我才不怕……”话说一半,她便看到他的手上,有三道挠痕,有血丝溢出。
沈抚芷一下子慌了,急忙就去找一块干净的布给他包扎。
她有些不甘心,又来到小狐狸面前,呲着牙和狐狸比谁凶,小狐狸一转身把屁股朝着她。
任凭她怎么逗,小狐狸都没看她一眼。
哼,这破狐狸还挺有脾气。
她也一转身回了屋。
又养了两天的脚伤,走起路来已经无碍。
这两日相处中,小狐狸也不再害怕她,有时还对她晃着小脑袋,晃悠尾巴讨好她。
她知道小狐狸一定是饿了,才会主动卖萌献媚。
真是狡猾的紧。
她和天赐商量好,过两日把它们放回山上,回它们本该去的地方,希望小狐狸们能在大自然中自由自在地生活。
*
今天是小姨母的生辰,她和天赐赶着牛车,特意去镇子一趟,买了些水果糕点,还有那最醉人的桃花酿。
到了晚饭时,做了满满一桌子可口的饭菜,小姨母很是高兴,开始计划找工匠盖房子。
沈抚芷想了一下,问道:“盖房子的银子够么?”
小姨母为她加了一块鱼肉,满脸都是笑意,说道:“应该够了。”
沈抚芷闻言,起身回屋翻出装钱的小口袋,这里边全是天赐打猎到镇子上去卖,而赚来的所有家当。
他把这钱全都交给她保管。
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如今的日子,越来越好,吃喝不愁,银子够用。
除了没个娃,似乎一切都无可挑剔。
所以在前往镇子上的途中,沈抚芷就一直想办法,要怎样才能和天赐有个小娃娃。
她作为妻子,渴望能有一个孩子,让这个家更加完整。
途经酒馆的时候,她忽然便有了主意。
嗯!
买最烈的酒。
灌醉他。
然后……
照着书里的知识。
睡。
她觉得做到这份上,自己无敌了。
沈抚芷出了西屋把银子放在小姨母的面前,诚恳的说道:“工人木料处处都需要花银子,许多说不到念不到的地方,总会超出预算,姨母这银子你先拿去花。”
她心里想着,小姨母她们也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小姨母神情动容,又把银子还了回来:“抚芷你不用担心,我和蓉儿虽然在段府不受待见,但也不至于太寒酸,我们身上带的首饰是普通了些,但拿出卖也还是值一些银子的。”
沈抚芷见小姨母推辞,只得开口道:“哦!小姨母你若手头紧,随时来取。”
小姨母点了点头,又进灶房把新拌的野菜端了上来。
一桌子人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
只有小怜在一旁插不上言,显得格格不入。
老爹拿着酒坛往碗里倒,一碗下肚,又往里续满。
沈抚芷用手肘碰了碰天赐:“喝点呗!”
天赐一口气吃了三碗饭,他说:“饱了。你们慢慢吃。”
沈抚芷表情一垮。
天赐起身就要走,沈抚芷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声音细若蚊声,带着几分期盼:“你和我爹喝点,不然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这会,她心里紧张的不行,生怕他不答应。
沈老爹抱着酒坛,已经有七分醉意,一听沈抚芷的话,立马说道:“坐…坐下,给我给两碗。”
天赐看到沈抚芷那小表情闪着诡异的光,他突然就来了兴趣,他倒想看看沈抚芷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桃花酿名字文雅,但酒精是真烈。
沈老爹又喝了两碗,就抱着坛子呼呼大睡起来。
沈抚芷和小姨母把他扶了回去。
天赐坐在桌子前,眸子里也染上一抹醉意。
“天赐哥哥你若是难受,就别喝了,我扶你回去吧。”小怜说着话,便起身欲走过来。
天赐出手制止,带了几分醉意:“你怎么还没离开?”
小怜闻言,眼圈泛红:“天赐哥哥,我哪里做错了么?”
天赐揉了揉太阳穴,冷漠的道:“哭哭唧唧,烦。”
段蓉听后,有些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小怜挂不住脸,扭头就跑出了院子。
沈抚芷回来后,段蓉已经在收拾碗筷。
天赐坐在那一动不动,沈抚芷为自己倒了一碗酒,又给天赐满上,举碗说道:“陪我喝一碗。”
天赐盯着她瞧了一会,突然脑袋一垂,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沈抚芷心下一松,连忙搀扶着他回了房。
他躺在炕上,她还没等做什么便先红了脸。
心里七上八下,既紧张,又害怕,她在地上走来走去。
手心都冒汗了。
沈抚芷捶了捶头,恼恨自己关键时刻,怎么像一只无头苍蝇。
怎么办?
要不先看看书。
她把书找了出来,反复看着,其中奥妙也只学了个皮毛,还有许多不是很懂。
老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先开船。
没准一会真的能水到渠成。
她一手拿书,一只手开始去解他的腰带…
她心虚,害怕,生怕他突然醒来。
可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他说:“沈抚芷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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