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如臻的腰,他调整了位置,帮她挡住了海风,目光幽幽地盯着她道:“约我看日出的清晨,你偷亲的过瘾吗?”
殷如臻:……
她能说,挺过瘾的,毕竟把初吻送出去了。
“那日,你请我喝的女儿红,你说是属于一个很熟的姑娘,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亲,让你随身带着她的女儿红,想起她的时候,或是遇上心上人的时候,就喝一口……”
他再次贴近了她的脸,目光直直地望着她,眼里充满看不懂压抑的情绪,“你告诉我,那个姑娘的名字,是不是叫……”
怀中的人儿,石化了般,整个身体僵硬紧绷。
男子深沉,饱含磁性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慢慢吐出三个字。
“殷-如-臻。”
殷如臻的瞳孔放大,慌乱,无处安放。
周靖轻轻把她搂过,拍着后背,声音如同深海处塞壬的声音,充满魅惑。
“阿臻,你是姑娘,你骗我,不是不懂这个地方的风俗,你约自己的心上人周靖一起去看日出,可为什么又要推开我?”
等了好久,怀里才传出竭力压制的哽咽声。
“我父亲宠妾灭妻,那女人有个儿子,我若想夺回家主的位置,必须以嫡子的身份……”
她也用手搂紧了周靖,她是姑娘,也想寻一如意郎君,相爱两不疑,许白首之约,但她一出生,就顶着嫡子的身份,注定不能柔弱,不能走一条姑娘家家该走的路。
“当年,其一是为了我母亲的地位不被妾室威胁,其二为了完成古雕和殷家两位长辈的心愿,我只能是嫡子,为了女扮男装,及笄的那年,我开始喝药,不仅是我的嗓子,我的月事,甚至会影响我孕育子嗣,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姑娘……所以,这样的我,你会要吗……”
周靖的脖颈间,已有湿意。
他的心仿佛被人揪在了一起,别看圆润和于黑的武功独霸天下,但是练武的艰辛非一般人能承受,至少她们是自愿离开家人温暖的臂弯,咬着牙去坚持自己的追求。
臻臻,一出生,就被迫担起了不属于一个姑娘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她和两位妹妹一样,坚韧果敢,百折不挠,坚毅刚强,走上了这条路,不退缩,一往无前,甚至打算舍弃自己的情感。
嫡长子,她做得很好!无任何让人指摘的地方!
造船的天赋,也是令人望尘莫及。
“你很好,臻臻,你和圆润一样,都是顶顶厉害的姑娘!”
“这样的珍珠,我若不要,岂不是傻瓜?”
殷如臻猛地抬头,就算没有光亮,那双盛满潮汐的蓝宝石,该如何惹人怜。
“你若担心暴露姑娘身份,影响你夺回家业,那我们就先瞒着,也不是大不了的事,除了嬷嬷,多个我帮你打掩护岂不是更好?当初我问你,圆润为什么和你和解,是不是这个秘密,你告诉了她?”
如臻点了点头。
周靖心疼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相,“往后累了,别自己一个人扛着,嬷嬷年纪大了,我做你新的秘密港湾,好不好?”
海风猎猎作响,怀中的人,在沉默,周靖耐心地等着答案。
须臾,如臻吸了吸鼻子,声音郑重道:“好!”
他打横抱起了如臻,“先回去吧,这边风大,这次真遭罪了,你的脸都小了好多。”
如臻脸颊有些发烫,手搂紧他的脖子,“靖哥……你是如何发现的……”
周靖:……总不能说他不小心看见了她的肚兜,不会当成流氓吧。
“以后再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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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帮的人,诡异地发现,少帮主和殷少爷莫名其妙的和好了,感情更甚以前。
“听说,有一天晚上,他们在椰林里打了一架,就一笑泯恩仇了。”
“这才正常,男人之间的矛盾,没有打一架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
周靖特意把殷如臻安排在自己的府里住宿。
嬷嬷:( ̄_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对于拱白菜的猪,无论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都是最讨厌的,有木有。
每晚亥时前,嬷嬷必定严防死守,准时赶猪。
周靖委屈巴巴地看着嬷嬷身后的如臻,如臻幸灾乐祸地对他挤眉弄眼。
直到某日,嬷嬷确定小姐把门锁好后,就离开了,如臻躺进被窝,准备安寝。
房间的衣柜却传出响动,虽然在周府,谨慎起见,她抽出匕首,蹑手蹑脚下了床,衣柜的门从内被推开了,还有光亮,不是周靖这不要脸的还能是谁!
殷如臻:!!!!
周靖提着小油灯,看见她手里的匕首也吓了一跳!
“臻臻,你干嘛!”
如臻气笑了,还有脸问她干嘛。
看了看衣柜后,黑洞洞甬道,“暗道啊,看来这房间是你精心挑选的,嗯?”
周靖心虚地咳了几声,弱弱道:“……我要名分。”
“我们签婚书了。”
“名不副实。”
“呵呵……”
习武之人,耳目聪明,听见嬷嬷熟悉的脚步声,两人同时一紧绷。
“少爷,怎么还没熄灯?”
“我想喝点水,喝了就睡。”
拼命朝周靖使眼色。
他小心翼翼关上衣柜,一溜烟蹿到如臻的床上!
如臻:……
“嬷嬷有事吗?”
“没事,就是看看有没有不安分的大老鼠在附近流连,少爷早点休息吧。”
如臻心里腹诽,那只大老鼠如今就躲在她的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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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倒纳闷了,最近少帮主太安分了,夜晚,不再舔着脸拉着自己小姐说个没完,难道被自己镇住了吗。
殊不知,偷溜过来的“大老鼠”越发肆无忌惮。
如臻刚关上门,进入内间,就发现她的大床上躺着一位猛男,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流畅,充满力量的美感。
八块腹肌和分明的人鱼线,还不停摆着撩人的姿势。
“大老鼠”恬不知耻一边撩拨一边问:“臻臻,馋吗?”
如臻没眼看,这还是白日里,那孤傲高冷的少帮主吗。
她脱去了披着外套,目光灼灼,慢慢走近床榻,“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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