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顺着柳母的目光看向柳如烟,只见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温柔可人,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他不禁心跳加速。
他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答道:“挺…挺好的。”
柳如烟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妈,你说什么呢,你女儿都结婚多久了,孩子都上小学了,怎么能乱点鸳鸯谱呢。”
柳母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了,瞪了柳如烟一眼,说道:“结婚咋了,又不是不能离婚!你之前找的那个王强, 一提他我就来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你看看把你都折磨成什么样了!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你非要嫁给他,现在后悔了吧!”
“妈!”柳如烟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眼眶也微微泛红,脸上带着一丝委屈,“我哪知道王强是这样的人啊,当初我也是被他骗了……”
看到气氛有些尴尬,陈凡连忙打圆场道:“阿姨,其实我觉得如烟姐现在这样挺好的,一个人也挺自在的。”
柳母叹了口气,说道:“话是这么说,可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呢?这孩子命苦啊,摊上这么个老公……”
柳如烟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妈,你别说了……“
“阿姨,您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像如烟姐这么好的女人,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一定会幸福的。” 陈凡语气诚恳,眼神清澈,让柳如烟的心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
“小凡真是个好孩子啊……”
“是啊,青年俊杰啊……”
酒过三巡,柳致远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拉着陈凡的手称兄道弟,大谈书法之道。陈凡当然也陪着柳致远高谈阔论,气氛融洽。
晚宴结束,柳致远吩咐柳如烟开车送陈凡回去。
黑色奔驰平稳的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柳如烟身上特有的幽香,让陈凡感到有些心猿意马。
车窗外,繁星点点,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村里的田野在夜色的笼罩下,呈现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增添了几分乡村夜晚的静谧之美。
“小凡,今天谢谢你啊。”柳如烟一边开车,一边轻声说道。
“如烟姐,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陈凡连忙说道。
“我爸他很少这么高兴,你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柳如烟转头看了陈凡一眼,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感激。
“哪里的话,我和柳叔很投缘,哈哈。”陈凡被柳如烟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车子很快到了小陶村村口,陈凡正要下车,却被柳如烟一把拉住。
“陈凡,等等。”柳如烟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凡疑惑地转头看着她:“如烟姐,还有什么事吗?”
柳如烟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咬了咬嘴唇,问道:“陈凡,你…你说我以后真的会幸福吗?”
陈凡看着她略带伤感的眼神,心中一软,笑着说道:“当然啦,如烟姐,我看人很准的。你以后肯定多子多福,幸福的很!”
“多子多福……”柳如烟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突然一把将陈凡扯回车内,用力关上车窗。“那我现在就要幸福!”
……
……
站在村口,陈凡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乡村夜晚的宁静与祥和,柳如烟已经驱车离开。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将整个小陶村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辉之中。
突然,他愣住了。
原本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村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崭新的水泥路,用醒目的隔离带围了起来。路面平整光滑,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水泥路上,赫然印着一行清晰的狗爪印,歪歪扭扭地延伸到远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凡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清楚地记得,前几天这条路还是一片泥泞,每次下雨天,村民们都要小心翼翼地走,生怕摔倒。这才几天功夫,怎么就变成水泥路了?
难道是……刘菲菲?
陈凡想起前几天和刘菲菲的谈话,当时他提议将村里的路修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行动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陈凡不由得感慨道,“不愧是建筑公司的大老板,雷厉风行啊!”
虽然水泥路平坦,但毕竟才铺好,现在还不能走。他沿着马路牙子,借着月色在草丛里行走。
走了没几步,陈凡突然感觉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凉冰冰的。他心里一惊,借着月光低头一看,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好家伙,竟然是一条菜花蛇!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要是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菜花蛇扭动着身子,吐着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三角形的蛇头对准陈凡的脚踝,作势欲扑。
说时迟那时快,陈凡眼疾手快,一拳砸在蛇的七寸上。“砰”的一声闷响,菜花蛇软绵绵地瘫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还好老子反应快。”陈凡长舒一口气,捡起菜花蛇,掂量了一下,少说也有四五斤重。
“今晚加餐!”他美滋滋地想着,提着蛇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间破旧的旱厕时,陈凡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这小子怎么就突然起来了?装瞎子装了这么多年,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是赵老三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恨。
陈凡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王大麻子,你那边准备好了吗?咱俩联手,非得把这小子的屎打出来不可!他妈的,现在全村人都把他当神医,老子在他面前算个屁啊!以前老子让他跪下他就得跪下,现在倒好,老子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对对对,就是那小子,陈凡!他手里肯定有什么宝贝,不然他一个瞎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好了?还能治病?妈的,肯定是得了什么秘籍!等咱俩把这小子收拾了,那秘籍就是咱俩的了!”
陈凡冷笑一声,这赵老三还真是贼心不死,拉屎都想着报复自己。他低头看了看手里昏死的菜花蛇,计上心来。
他蹲下身子,用力掐了掐菜花蛇的七寸,菜花蛇吃痛,缓缓醒来,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去,进去,咬他!”陈凡指着旱厕,对菜花蛇下了命令。
菜花蛇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扭动着身子,朝着旱厕的方向爬去。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轻一推,菜花蛇便钻进了旱厕的缝隙里。
“啊——!蛇!有蛇啊——!啊——我的——我的——”
凄厉的惨叫声从旱厕里传来,那叫声,听着像是什么重要部位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我的老二!快松口啊——!”
赵老三一边惨叫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提裤子。但他蹲的时间太长了,双腿发麻,再加上被蛇咬的剧痛和惊吓,起身时一个趔趄,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进了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