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亿泽肚子排山倒海,他转身离开。
很快,徐胧月追来,她绞个红帕子挥舞:“驸马你去哪?”
“三公主你别跟来!”白亿泽加快速度跑。
她跟过来,有些好奇。
院里有个方形屋子,人字顶上头铺满稻草。
白亿泽走近,他抓起木门合上,提起蓝色袍子蹲地上。
那扇门关上后,徐胧月靠在门口,她踮着脚丫子瞅,菱花窗太高,她看不清。
她握拳拍打木窗,抓住木花格:“快开门!”
“孤在出恭,三公主请回避!”白亿泽捂住嘴,他拉下一团屎,感觉舒服很多。
她扭动腰肢,抬手捂住脸:“本宫要陪驸马出恭!”
“噗!”白亿泽差点喷血,他没想到徐胧月这般甜腻,出恭也要陪在身边。
话落,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她嘟着小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他抱起她放下。
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门“嘎吱”一声响,可柔走进来,她抬起木桶撒。
药水落在浴池中,热气沸腾。
可云和可琴走近,她们抓把玫瑰花扔水中。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白亿泽眯着眸子,他挑了挑眉。
“三公主沐浴,孤先告退!”
他声音宛若丝绸般醇厚,仿佛琴弦在夜晚轻轻拨动,让人沉醉。
“驸马给本宫搓背!”徐胧月酥麻声音响起。
闻言,白亿泽转身往外走,他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徐胧月勾起薄唇媚笑,她捏起如玉般的小手,扬起下巴,柳眉一挑。
男人嘛,不就是这样,她迟早会勾到他。
夕阳西下,一道残阳铺在水中,水面闪耀着金光。
徐胧月望着霞光,她感觉活着真好。
可兰捧着托盘,她抓起花粉扔。
细碎花芯落在水中,徐胧月捻开盘扣,她抓起桃红色襦裙扔,光着脚丫子往下走。
水中飘着玫瑰花,花瓣顺水流飘很远,她抓把水扔香肩,又丢到手腕上。
忽然,徐胧月蜷缩在水中,她身形在汤药中若隐若现,乌发紧贴在后背。
热气沸腾,散发花香和药香。
这是宫中太医给她开的药香方,用后身子散发淡香,香味能持久,旁人闻到香味,再也无法自拔。
水是用防风、荆芥、当归、羌活、皂角、香日草、藿香、白芷、蒿本、甘松、水红花、茉莉花、丹桂花捣鼓成粉末熬汤。
用过此方子,香味在身子里头不散,肌肤变得细腻润滑。
徐胧月泡在水中,她拿把木梳子梳理长发,动作轻柔又舒缓,那抹瓜子脸在水中更加美丽动人,宛若含苞待放的娇花。
外头传来吵闹声,紧接着,是女子的叫骂声。
那声音空灵清脆,却惊得徐胧月脸庞流下冷汗,身子不自主地颤抖。
于是,徐胧月蜷缩在水中,她看了一眼可柔:“去瞧瞧!”
“是!”可柔浅行一礼,她垂着脸往外走。
少倾,可兰走近,她握起漆红大门打开。
月光照进来,李丽质握起银票举着,她怒火窜到脸上,抬起眼皮打量着可兰。
可兰一惊,她张开双臂:“李掌柜你不能进去,三公主在沐浴!”
“欠这么久,银钱翻倍,要还四万两!”李丽质扬起下巴,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闻言,可兰面上有些为难,她看了一眼可柔:“去请驸马!”
“是!”可柔浅行一礼,她转身往外走。
待可柔走远,李丽质握起铜狮子拽。
可兰张开双臂,她守着那扇门,怎么也不肯离开。
很快,可柔带白亿泽走来,她后头跟着北辰。
白亿泽走近,他那双清冷眸子扫来,握起玉扳指转转。
于是,李丽质看了一眼后头,她绞个绿帕子指里头:“去找三公主要银子!”
“我们冲!”众人跟来,他们抬腿踢开门。
雕花门从两边落下,几个掌柜走进来。
李丽质跟来,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亿泽冲过去,他抬手拦住那群人。
北辰抓起李丽质往外推。
“大胆!”李丽质跌落在地上,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白亿泽抬手指外头,他板着脸:“还不快滚!”
几个掌柜往外走。
待他们走远,徐胧月拿个白帕子划过香肩,她处变不惊,水流从她脸颊流下来,散发着异香。
她勾勾手指头,眸中透出朦胧的光芒:“驸马,过来!”
“非礼勿视!”白亿泽两手捂住脸,他垂下头,浑身颤抖着。
闻言,徐胧月起身,她拽起他那条腿扯,嘟着嘴媚笑。
那一笑,像是化解他心中阴霾,他掉到水中,像个落汤鸡变得不自在。
忽然,徐胧月抓把水丢到白亿泽脸上,她抬手掐着他脸颊。
他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她清丽脸庞被水泡过后,惊艳了岁月,修长脖子下是锁骨,纤细手指头透着浅粉色。
随即,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两人靠的太近,鼻尖环绕着药香和花香。
他浑身不自在,身子燥热起来,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她抬手扯他水袖,撅起嘴:“驸马今夜侍寝!”
“孤不想侍寝!”白亿泽拔腿往外走,他那抹湿袍子紧贴在身上,散发淡淡清香。
徐胧月走出来,她拿个白帕子划过身子,抓起红色襦裙穿好。
她迟早会睡服他,他会变得服服帖帖。
思及此,徐胧月披上月白色纱衣,她往外走。
“驸马你等等我!”
那抹酥麻声音响起,白亿泽躲在廊下,他吓得浑身颤抖。
北辰瞅着白亿泽,他一惊,两只眸子瞪溜圆:“殿下,你为何怕?”
“听说三公主一夜九次,孤这身子骨,怎么经得起折腾!”白亿泽浑身颤抖,他陷入恐惧中。
徐胧月走近,她捏个红帕子挥舞。
他吓得脸色发白,便同北辰往后头跑。
廊庑下,徐胧玉抬腿跨过门槛,她脸上透着狠戾气息,递给锦绣一个眼神。
锦绣浅行一礼,她抬手指外头:“启禀二公主,奴婢明日散布谣言!”
“很好!”徐胧玉轻抬眼皮,她怎会忘记昨夜被泼粪。
那些粪水落在她身上,她被宫人嘲笑,就连太监也在笑话她,她是燕国二公主,怎能被他们取笑。
她昨日回去后泡在浴池中,锦绣拿个刷子刷,身上那股味还是没能洗掉。
想到这,徐胧玉握紧拳头,她那双眸子透着寒气。
翌日,阳光照在红墙绿瓦边,给京城添几分神秘和诗意。
街边人来人往,锦绣走近,她抓起碎银子送来。
几个人接过银子,他一脸疑惑。
锦绣靠过来,她小声说起。
他们听后转身。
须臾,几个人走到惜春楼里头,他们找个靠窗地方坐下。
店小二走来,他握起托盘放下。
那人抓起黄瓷盏放嘴边,他轻声开口:“听说三公主唤来九名男宠,他们轮流伺候她!”
“她一夜九次,还是和不同的男宠!”旁边那人唏嘘道。
有人嗤笑道:“驸马刚嫁过来,他头上长草!”
说完,那人捂住嘴笑。
楼内客人听见后,他们都以为徐胧月是这般,他们议论不断。
嘀咕声响起,几个衣衫褴褛男子走进来,他们手中捧着碗。
那只碗有个缺口,他们跪地上哭喊。
哭声荡气回肠,有人握拳拍胸口:“京郊旱灾,赏口饭吃!”
“给你!”有人走近,他握个馒头送来。
那人接过馒头,他往外走。
天空阴沉,土地裂开,草木枯萎。
漆红大门边站满侍卫,几个灾民走来,他们握拳敲门。
那扇门紧闭,有人抬手拍大门。
成群的人走来,他们排成狭长队伍杵在那,久久不肯离开。
侍卫瞧着这般,他哪敢开门。
有人抬手拍木门,他怒吼:“都说三公主夜里有九个男宠伺候,京城干旱,你们不管百姓死活!”
说完,又有很多人来到宫门口排队。
侍卫穿过廊庑往前走。
可兰走近,她听那人说的话,转身离开。
她原本想要出宫采买,听见灾民这样说,变得不淡定。
阳光照在屋内,木花格泛起幽光。
徐胧月端坐在妆奁前,她对镜描眉,铜镜中浮现清秀面孔,那抹红色宫装,衬得她肌肤白皙。
她拿起黄瓷瓶,捏起白色粉末涂上。
淡香飘来,徐胧月脸上布满白色粉末,她拿起美妆书握手中。
可兰走进来,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奴婢刚刚在宫门口,听见灾民在说您!”
“他们在说什么!”徐胧月抬起头,她看了一眼可兰。
闻言,可兰一脸为难,她语气微顿:“他们说三公主夜里有九个男宠伺候!”
那声音又轻又细,白亿泽走近,他板着脸,想起传闻中徐胧月夜会男宠,还是九个男宠轮流伺候。
这些传闻,像把刀刺在他心上。
于是,白亿泽转身,他那双眸子透着幽怨。
北辰跟来,他撞在柱子上。
“嘭!”
一声脆响,北辰抬手捏额头,他疼的不敢吭声。
那声音传到屋里,徐胧月一惊,她扑到白亿泽怀里。
他推开她,转身往前走。
她追来,抬手撩开水袖,莲藕样的手腕露出来,上头有个守宫砂。
他这才相信她清白。
她身子还在。
只是,他不明白,旁人都在说她“一夜九次”,这话从哪来。
他没说话,穿过廊庑走远。
她跟过来。
廊下走来很多身着紫衣官员,他们排着细长队伍走在石阶上,宛若靓丽风景。
朝中官员皆是女子。
代国女子为官,男子没地位,他们只能在家洗衣做饭带娃,出去戴上面纱,样貌不能被旁人瞧见。
几个女子走上来,她们手握笏板。
随即,徐胧月走近,她躲在红墙边。
两宫女走来,她们手握掌扇走到前方。
女帝握着李公公的手走近,她看了一眼朝臣,坐下。
众朝臣纷纷跪地上,她们垂下头,齐声道:“臣参见女皇陛下!”
“众爱卿平身!”女帝抬起手,她捏起华丽长袍,袍子用金线绣凤凰,宝石闪着幽光。
于是,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扯着鸭嗓子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有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她举着笏板,抬起头:“启禀女皇,京城干旱严重,臣建议捐款救灾!”
“你们每人捐款一千两白银,送到衙门!”女帝看了一眼朝臣们。
她们齐声道:“启禀女皇陛下,我们今夜便将银子送到衙门!”
那声音洪亮,温柔中充满力量。
李公公看了一眼众朝臣,他轻声开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鸭嗓子在大殿回荡,众人并未说话。
于是,女帝握着李公共的手往前走。
李公公看了一眼众人,他嘶哑声音响起:“退朝!”
朝臣人往外走。
随即,徐胧月转身离开。
待徐胧月走远,徐胧玉走出来,她看了一眼大殿,心中怒火升起。
她不会放过徐胧月。
夜里刮起大风。
天刚刚亮,院里升起迷雾,夏风呼啸而过,廊下宫铃阵阵作响。
衙门门口,官员们排着队伍走进来,她们抓起银票放桌案上。
衙役拿个笔记录,他们边写边瞅。
木箱里头堆满银票,官员们转身离开。
待她们走远,徐胧玉走出来,她递给锦绣一个眼神:“守在这,备好马车!”
“是!”锦绣浅行一礼。
徐胧玉飞到屋脊上。
两个衙役抬起木箱扔屋里,他们往外走。
漆红大门紧闭,隐约可见木花格。
她盘腿坐下,待天色暗下来,衙役们排成细长队伍换班。
于是,徐胧玉抓起瓦片掀开,她跳下来。
木箱放在屋子中间,箱盖上镶嵌雕花,下头有个金锁。
她抓起佩剑砍。
金锁掉下来,徐胧玉抓起银票丢水袖中,她推开木窗跳出去。
夜风四起,徐胧玉一路小跑走出来,她刚走几步,听见后头传来声音。
“不好,有人偷银票!”
衙役们加快速度追。
门口停着个马车,徐胧玉走上来,就听见“吁”的一声响,马车穿过官道往前。
锦绣靠在车壁上,她吓得浑身颤抖,舌头打结。
“别怕!”徐胧玉拍拍锦绣肩膀,她扭头望向后头街道,想好好教训徐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