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抚琴,三公主能否好生学习?”白亿泽问。
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靠在他怀里:“本宫什么时候骗过驸马!”
“一言为定!”白亿泽转身往前走。
她跟过来,脸上堆满媚笑。
她重新活过来,便想同白亿泽长相厮守,再也没人能拆散他们。
他前世跳到坟墓里头,同她同穴。
那种痛,没人能知道。
可兰和可柔搬起木兰船放在湖水中,她们拿起竹竿轻点。
白亿泽走上来,他坐下,拿起箜篌握手中。
他抬起手,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
美妙的箜篌声倾泻而出,琴音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剔透。
他边弹边望着她。
“真好听!”徐胧月拍手,她一惊,那双眸子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白亿泽着一袭蓝色纱袍,他乌发半披半束,眉目如画,额前几缕乌发随风飘动。
他那双冷眸藏着魅惑,眼角带媚宛若桃花,稍不注意,便能迷人魂魄,美到极致。
她差点被迷住。
他放电的模样真好看。
箜篌声戛然而止,白亿泽摆手,他狭长的眼底写满忧郁。
可兰和可柔握起桨滑动,木兰船停下,她们拿起木板放上去。
他提着蓝色纱袍走上来。
于是,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打横抱起她往前走。
徐胧月靠在白亿泽怀里,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午后,屋脊上琉璃瓦闪耀着金光,瓦片上两只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桌上堆满书,白亿泽拿起《尚书》过来,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她握起书翻,拿个笔写字。
女帝走过来,她看了一眼徐胧月:“朕已同韩大人说好,他会给三公主授课!”
“是,母皇!”徐胧月浅行一礼,她垂下头,双手捧着宣纸送来。
闻言,女帝接过宣纸瞅瞅,她便转身离开。
徐胧月这才松口气。
她瞅着快要授课,到时出宫游玩没那么方便。
徐胧月抓起脸皮戴上,她对镜描眉,铜镜中浮现清秀面孔,她媚眼如丝,那双眸子忽闪忽闪。
她身上粉色襦裙紧贴着清瘦身段,浑身透着妩媚气息。
忽然,她拿起脸皮戴在白亿泽脸上,她给他梳妆,拿起粉色绢花戴在他头上。
她握着两只苹果戴在他袍子里头,便抓起石榴裙扔过去:“换上!”
“是,三公主!”白亿泽一惊,他接过石榴裙拽起盘扣拧开。
蓝色纱袍掉下来,他拿起藕荷色襦裙披身上,宛若个曼妙女子,如月下仙子般,让人多看几眼。
于是,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外走。
片刻后,马车停下,徐胧月和白亿泽扶车辕而下。
两个小倌走来,他们拽起白亿泽过来,他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有人看了一眼白亿泽,他语气微顿:“宁欢瑶走快些!”
“是!”白亿泽垂下头,他粉腮透桃红,浑身不自在。
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拿起描金团扇遮住脸,柳眉杏眼,透着俏皮味道。
“哎呦,什么风吹来花魁娘子!”李丽质走近,她盯着徐胧月打量着,满脸疑惑。
话落,李丽质好奇梁圆圆怎么同宁欢瑶过来。
宁欢瑶是小门小户出生,她没银子逛花楼。
随即,徐胧月捻起裙摆,她葱白样的大长腿露出来,就扬起下巴:“快让小倌陪我们!”
“好!”李丽质笑得合不拢嘴,她绞个绿帕子指过去。
两个小倌走来,他们拽起白亿泽和徐胧月往前走。
她一步一回头。
楼内带着胭脂味,案上点着沉香,香味散开,雾气环绕。
小倌们排成一排,他们拿团扇遮住脸抬腿跳,黄色纱袍翻飞中,依稀可见他们清秀面容。
徐胧月坐下,她拿块桂花糕放手中。
“我想回去!”白亿泽浑身不自在,他捏起小鞭子撅起嘴,腮边火烧般红。
有个小倌走来,他扑到白亿泽怀里抬手捏。
他摸到白亿泽身上两只苹果,便把那只手收回去:“好大!”
“我喜欢!”又有小倌走来,他扑到白亿泽身上抓起苹果摸,撅起嘴亲吻。
白亿泽吓得往后退,他瘫倒在地上。
人群中走来个小倌,他走近划过白亿泽胸脯,感觉不对。
“住手!”徐胧月扑过来,她拽起他脖子上肩带,那抹红带子扯紧,她这才松口气。
有个小倌走来,他抬手摸着白亿泽胸口。
“你走开!”白亿泽握紧拳头,他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话落,他捻起红丝带拽好,害怕两只苹果掉出来。
人群中走来个小倌,他扑到白亿泽怀,撅起嘴咬。
“下来!”白亿泽拽起小倌扔,他气的脸色铁青。
小倌挂在白亿泽身上,他两条腿勾上去,抬起手摸。
很快,徐胧月走过来,她拽起小倌丢。
小倌摔在地上,他扯起白亿泽滚,两个人顺着石阶滚下来,两只苹果落在青石板地上。
“这是什么?”李丽质走近,她握个苹果捏手中,满脸疑惑。
闻言,徐胧月跑过来,她抬手扶起白亿泽,拍拍他后背:“疼吗?”
“不疼!”白亿泽站起来,他瞅着地上两只苹果,指尖的汗水跌落在地上。
他害怕旁人知道他是男子。
徐胧月递给白亿泽一个眼神。
他垂下头,浑身颤抖着。
李丽质走过来,她绞个绿帕子指过去:“我说宁家姑娘,你为何胸上挂两只苹果!”
“她平胸,还不能装大胸?”徐胧月怒火窜到脸上,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结账,我们走!”
“是!”可兰走近,她抓起银票扔。
银票散落在地上,李丽质捡起握手中,她又捡起两只苹果,满脸疑惑。
于是,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转身。
李丽质追过来,她交个绿帕子挥舞:“苹果你们还没拿走!”
“送给你!”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拽起白亿泽离开。
李丽质想很久都没想明白,难不成燕国有很多平胸。
可是,不丰胸又如何平天下。
她思量着拓展丰胸业务,到时姑娘们过来,她亲自揉捏。
想到这,李丽质便往上头走。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天际泛起一抹白光,地平线泛起赤红色。
卧房内,徐胧月拿起书翻。
菱花窗半开,夹杂丝丝凉意袭来,案上烛火通明。
她一手扶着额头,杏眸眯着,淡淡地望着桌案上的书,白纸黑字,圣人真言。
白亿泽站后头,他拿块桂花糕送来。
她接过糕点,大口吃着。
清脆脚步声响起,女帝走近,她抬手指过去:“从今日开始,韩大人给三公主授课!”
“谢母皇!”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浅行一礼。
于是,韩扶苏走过来,他握起书举着。
那本书上写着“帝笵”二个字,徐胧月垂下头,她吓得浑身颤抖。
她昨日去花满楼游玩,回来没睡好。
若是被女帝知道肯定会受罚。
白亿泽握起徐胧月水袖扯,他轻声开口:“别怕!”
她没说话,便往里头走。
随即,女帝转身离开。
桌上堆满书,韩扶苏拿起戒尺举着,他拿起书翻开:“奉先思孝,处位思恭,倾己勤劳,以行德义!”
“农耕为政之本,衣食足以荣辱,兵甲乃国之器,文儒之道为治国之法!”
徐胧月听着,她拿起笔写。
白纸宣纸上,韩扶苏说的每个字她写好,她眯着眸子趴桌上。
于是,白亿泽走过来,他拽起徐胧月搂怀里,拿个笔写。
“大胆!”韩扶苏一惊,他走下来,拿起宣纸握手中。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字,字体完全不一样。
韩扶苏握起戒尺拍。
“嘭嘭”声响起,徐胧月惊醒,她吓得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上。
韩扶苏脸色阴沉下来,他抓起《帝范》扔过去:“老夫今日不教了,三公主自个儿学!”
“不可,若是母皇知道,她会废掉我!”
徐胧月走过来,她抬手摸着韩扶苏胸膛。
他一惊,没想到三公主这般大胆。
“哎!”韩扶苏叹气,他不想女帝难过,徐胧月虽调皮,品行还是不错。
她只要肯学,调皮点也无妨。
韩扶苏等着徐胧月变成女帝,他到时候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有着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想到这,韩扶苏没说什么,他便转身。
徐胧月同白亿泽走进来,她坐下握起书翻。
他搂住她细腰,靠在她怀里。
廊庑下,女帝瞅了一眼,她这才离开。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宫中灯火通明,屋脊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卧房内,徐胧月一手托着腮,她拿本书翻,眸底透着迷茫。
她还有很多要学。
桌上堆满书,白亿泽拿起书握手中,他抓块桂花糕送来。
“好吃!”徐胧月接过桂花糕,她用水袖擦嘴,皱了皱眉。
话落,徐胧月想起有写不完的作业,她当个皇太女这么辛苦,可不可以不干。
于是,徐胧月拽起书扔到边上,她板着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三公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女帝走过来,她瞅着那本书,满脸疑惑。
闻言,徐胧月握起书抱怀里,她尴尬地摇头,头皮变得紧绷,那双眸子无处安放。
她颤抖着手握住书,眨了眨眼睛:“儿臣有点累!”
“这些折子,原本是要朕处理,朕想听听三公主意见!”女帝拿起折子丢桌上,她转身离开。
待女帝走远,徐胧月抓起折子翻,她脸色阴沉下来。
桌上堆满折子,白亿泽拿起折子翻开,他抬手揉了揉眸子,歪在榻上。
她这才知道白亿泽犯困。
她拽起他过来,同他躺下。
夜风四起,宫墙外起了风。
风有些大,徐胧月翻个身,她抬腿放在白亿泽胸上,脸上堆满媚笑。
门“咯吱”一声响,楚仁和墨尘走进来,他们抬腿爬到床上,躺在徐胧月身边。
她眯着眸子,并未瞧见身边多两个人。
翌日,徐胧月醒来后,她一惊,拿起锦被裹着身子:“你们是谁?”
说完,她抬腿踢过去。
墨尘和墨尘掉下来,他们抬手扶住后腰。
白亿泽惊醒,他拿起锦被包住身子,看了一眼徐胧月:“三公主,你从前是不是同他们过夜?”
“本宫没有!”徐胧月连连摆手,她昨夜睡的迷糊,不记得他们啥时候进来。
话落,徐胧月递给二人一个眼神。
他们转身往外走。
白亿泽越想越气,他拿起蓝色纱袍穿好,他往外走。
很快,徐胧月追过来,她张开双臂:“驸马你听我说!”
“哼!”白亿泽板着脸,他原本想同徐胧月和离,感觉这样会牵扯两国。
燕国和代国和亲,本就是为两国安邦。
若是他提出和离,代国会不会同燕国打起来。
他不敢说。
若是不说,白亿泽也不想头上长草,他两手交叉放胸前,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四个男宠走来,他们站成一排,纷纷盯着徐胧月。
她走近,握起白亿泽水袖扯。
“孤很生气!”白亿泽看了一眼楚仁和墨尘,他怒火窜到脸上:“把他们轰出去!”
“驸马消消气!”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她递给楚仁和墨尘一个眼神。
他们带着君言和无痕转身。
待四个男宠走远,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过来,她抬手握紧他手心,靠在他怀里。
他一副旁人欠他千百两银子模样。
屋脊上,徐胧玉身着一袭黑衣,她握起长弓举着便往前头拉。
小箭像风般飞来。
白亿泽拽起徐胧月推开,他们便往后退。
“扑通!”
一声脆响。
水面荡起层层涟漪,白亿泽抱紧徐胧月,他盯着她胸口瞅,又抬手摸摸她香肩。
她吓得脸色发白,扑到白亿怀里。
于是,白亿泽抬手拍拍徐胧月后背,他轻声开口:“别怕,孤在你身边!”
“本宫不怕,”徐胧月道:“生同床,死同穴,哪怕是死我也要同你躺在坟墓里头!”
随即,白亿泽拽起徐胧月走上来。
可兰和可兰走近,她们扶起二人离开。
“你怎么不去死!”徐胧玉握紧佩剑,她身形如闪电飞下来,消失在宫中。
须臾,徐胧玉回到屋里,她握拳拍木桌。
荷兰辞拿起披风披在她身上,他抬手拍拍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