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徐胧娟要替王曦葵报仇,她才会去买鹤顶红。
女帝递给北辰一个眼神,她挑了挑眉:“抓住四公主,别让她跑了!”
“是!”北辰转身往外走。
待北辰走远,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上一世,徐胧娟拿刀冲到宫中,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刀光剑影中,徐胧烟抬手指过去,她面露凶光。
将士们冲过来,他们拿起火炮举着。
火光冲天,硝烟升起,烟雾照亮天边。
侍卫们纷纷倒地,他们落在血泊中。
女帝走过来,她一惊,握拳的手在颤抖。
忽然,徐胧烟走近,她那双眸子透着刺骨的寒意:“本宫嫁到代国,侍奉代王多年,就为母妃报仇!”
话落,徐胧烟递给将士们一个眼神。
几个将士冲过去,他们握起长刀举着。
“母皇,儿臣救你!”徐胧月走近,她护在女帝身边,浑身颤抖着。
女帝握住徐胧月手心,她脸上堆满笑。
“哒哒”声在宫门口响起,白亿泽带着侍卫们走来,他拿起长刀挥舞。
“保护女皇陛下!”
那声音如深海的鲸,深沉富有力量,带着阳刚之气。
侍卫们围过来,他们守在女帝身边,她抬起手。
几个侍卫握起长弓射。
小箭飞来,徐胧烟和徐胧娟往后头跑。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要庇护女帝。
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语气微顿:“三公主,母皇在这,别怕!”
“母皇你知道吗,儿臣再也不是那个调皮的三公主,儿臣要保护你!”
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不许哭!”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
徐胧月挑了挑眉,她没说话,那颗心撕裂般的疼。
女帝拿个红帕子划过徐胧月脸颊,她眨了眨眼睛:“傻丫头,母皇会变老也会死!”
“母皇,儿臣不许你死!”徐胧月睫毛一颠,她香肩微微颤抖。
闻言,女帝递给白亿泽一个眼神,她脸上堆满慈爱般的笑容:“带三公主回去!”
“是!”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外走。
待他们走远,女帝勾起薄唇浅笑,她感觉徐胧月长大了,也变得放心。
燕国江山总算后继有人。
月光照在琉璃瓦,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徐胧娟顺石阶往下跑,她一步一回头,那双眸子泛着寒光。
忽然,北辰追过来,他拿起长弓举着。
小箭飞来,徐胧娟加快速度走,她跑的有些急,额间飘着两簇柳枝。
侍卫们在后头追。
这一路,徐胧娟不记得跑多久,待她走近,神色冷下来。
“三公主是孤的小心肝,孤爱三公主,好比天上的明月!”
白亿泽抱着徐胧月往前走,他边走边望着她。
“驸马,本宫爱你!”徐胧月倚在他怀里,她腮边火烧般红。
徐胧娟那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吞噬,她那日见到白亿泽早已爱上。
可是,白亿泽心里没有徐胧月。
思及此,徐胧娟握紧拳头,她脸上阴云密布,那双眸子透着狠戾。
“本宫要见驸马!”
“四公主,属下奉命带走你!”北辰握起佩剑举着,他面无表情。
徐胧娟转身,她穿过廊庑走远。
北辰跟过来。
夜半时分,殿外开始下雨,雨滴渐起,雨滴落下,院中一汪清泉泛起层层涟漪。
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握着折子翻。
忽然,北辰带着徐胧娟走进来,他抱拳叩首:“启禀女皇陛下,属下带来四公主!”
“说,为什么要买鹤顶红?”女帝问。
闻言,徐胧娟跪下,她握紧拳头,浑身颤抖着:“儿臣不想活了,买来自个儿喝!”
“你胡说!”女帝握拳拍木桌,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徐胧娟跪着往前走两步,她握住女帝水袖扯,紧紧地咬住下唇,试图压抑着恐惧。
随即,北辰便说起徐胧娟爱慕白亿泽一事。
“什么!”女帝气的脸色铁青,她抓起黄瓷盏扔。
黄白碎片跌落在地上,茶水散落成团。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柔声道:“三公主的驸马也敢抢,北辰抓住她,扔到黑棺中,送她去游街!”
“是!”北辰拽起徐胧娟往外走。
翌日,徐胧月握笔画脸皮,她画完,扔到边上。
白亿泽看了一眼脸皮,他满脸疑惑。
珠帘响了响,可兰走进来,她抬手指外头:“三公主快看,侍卫们抓着四公主去游街!”
“走,我们去瞧瞧!”徐胧月转身往前走。
白亿泽带着四个宫女跟来。
阳光明媚,旭日东升。
狭长的宫道,徐胧娟走来,她着一袭红色襦裙,头上戴着红盖头,裙摆长长地铺展在身后,繁复的连理枝在阳光下泛起金光。
侍卫们跟在后头,他们拿起佩剑举着。
剑光闪过,徐胧娟一惊,她那双眸子泛着狠戾。
两个小太监走近,他们握起黑棺放下,棺盖上绑着红绸,隐约可见大红花。
宫女们走近,她们议论不断。
“听说四公主思念驸马,女皇陛下让她穿红嫁衣游街!”
“她也真是胆子大,三公主的驸马也敢想!”
“驸马,你不许喜欢她!”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她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白亿泽没说话,他打横抱起她转个圈圈。
她勾起薄唇媚笑,眼角带媚,如三月桃花般美艳。
忽然,两侍卫抓起徐胧娟丢到黑棺中,她躺下后,浑身颤抖着,神色变扭曲。
两个小太监走来,他们抬起黑棺往前走。
“快放本宫出去!”
徐胧娟躺在黑棺里头,她浑身颤抖着。
很快,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跟来,她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笑,像是冬天的风吹到棺木中,带着丝丝凉意。
徐胧娟握紧拳头,她在心里发誓要抢走白亿泽。
街边人来人往,他们瞅了一眼,纷纷好奇地望着。
有人抬手指过去,他压低声音道:“听说四公主要给女皇陛下下毒,才会送来游街!”
“真是个不孝子!”旁边那个人走过去,他拿起菜叶扔。
菜叶落在徐胧娟脸上,又落在她香肩,她撅起嘴,在心里骂徐胧月千百回。
人群中走来个男子,他拿起木桶扔。
大粪浇灌在徐胧娟嘴边,她撅起嘴吐,嘴里还挂着屎。
随即,徐胧月就同白亿泽转身。
午后的内院,宁静又安详。
花架垂下来细细的垂柳。
阳光如水般泻在廊下,台阶前。
徐胧月端坐在台阶上,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真没想到,四妹妹喜欢驸马!”
“孤只爱三公主!”白亿泽握紧徐胧月手心,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漆红大门边传来敲门声,可莺走近,她握起木门打开。
徐胧娟走近,她指着身上那件红嫁衣,浑身颤抖着:“母皇偏心,她怎能这样对我!”
“四妹妹别忘记,你给母皇服用鹤顶红!”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捂住嘴。
臭气飘来,白亿泽捂嘴吐,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
随即,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那只手揽住她细腰,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驸马,本宫爱你!”徐胧月倚在白亿泽怀里,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白亿泽抱起徐胧月转个圈圈,他心里升起小九九。
徐胧娟好生羡慕,她也想有个驸马。
可是,徐胧娟喜欢白亿泽,她走近,拿起莲花簪子放在胸口:“本宫今日受辱,本宫死在殿下面前!”
“你便是死,孤也不会爱上你!”白亿泽走近,他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徐胧月勾起薄唇冷笑,她拢了拢一头青丝,笑意不达眼底。
忽然,徐胧娟往前走两步,她将脑袋撞在红墙边,跌落在地上,额头渗出一抹血。
随即,徐胧娟绞个红帕子拍胸口,她冷冷一笑:“本宫不活了!”
“带走她!”白亿泽递给北辰一个眼神,他脸色阴沉下来。
北辰拽起徐胧娟往后头走。
徐胧娟怒火窜到脸上,她冷眸一转,脸上升起怒火。
“真不要脸!”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转身。
片刻后,徐胧月回到屋里,她捏起裙摆转个拳头,勾起手指头。
“驸马,过来!”
“三公主,你慢些!”白亿泽追过来,他勾起薄唇浅笑。
这一笑,像是化解所有阴霾,带着温暖的风吹到廊下。
徐胧月提着裙摆跑,她一步一回头。
白亿泽追过来,他那只手揽住她细腰,温柔地望着她。
随即,徐胧月轻抬水袖,她抬手捏捏他脸颊,撅嘴亲吻着。
白亿泽腮边火烧般红,他撅起嘴,没有说话。
“三公主,臣想你!”赵墨竹走近,他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话落,赵墨竹握起徐胧月水袖扯,他眨了眨眼睛。
徐胧月没说话,她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随即,徐胧月看了一眼赵墨竹,她皱了皱眉:“你退下!“
“臣不走,臣爱三公主,臣不想和你分开!”赵墨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他面无表情。
白亿泽看了一眼赵墨竹,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用失亿香蛊惑三公主,赵侧君怎么还有脸杵在这里!”
“三公主,对不起!”赵墨竹抱拳叩首,他转身往外头走。
夕阳西下,霞光落在莲池,水面染成金黄色,宛若水墨画。
赵墨竹走近,他握紧拳头,那双眸子写满深情:“三公主,永别了!”
说完,赵墨竹跳到水里。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赵墨竹划动着双手,他身子往下坠,浑身透着枯败气息。
忽然,赵墨竹拍打着水花,边拍边望着上头,嘴角带着清冷的笑意。
“三公主,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要,本宫不要你死,你快些上来!”徐胧月走近,她抬起手,浑身颤抖着。
白亿泽板着脸,他没想到男人脸皮这样厚。
自尽这种事用来吓徐胧月。
随即,白亿泽递给北辰一个眼神,他轻声开口:“去救他!”
“是!”北辰跳下去,他拍打着水花往前游。
水面荡起层层涟漪,赵墨竹顺水往下坠,他满脸悔悟,低垂的眸底藏着偏执的爱意。
于是,北辰拽起赵墨竹往上头走,他抬手拍打着。
赵墨竹嘴里吐出很多水,他扭头看着徐胧月:“三公主,原谅臣!”
“本宫累了,驸马还未用膳,本宫就不陪赵侧君!”
徐胧月转身往前头走。
白亿泽跟过来,他边走边望着她。
“三公主,你别走!”赵墨竹走过来,他那双眸子泛着静光,带着不正常的占有欲。
话落,赵墨竹想起想念徐胧月的每一日,他就想陪在她身边。
想到这,赵墨竹握起火折子点燃,他往屋脊上扔。
烟雾袅袅升起,火光冲天,宫殿燃起硝烟,火势往两边散开。
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跑出来,她一惊,满脸疑惑。
“谁在放火?”
“启禀三公主,奴婢方才瞧见赵侧君扔火折子!”可兰浅行一礼。
白亿泽气的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北辰:“先灭火!”
“是!”北辰走近,他拿起木桶洒水。
水浇灌在屋脊上,又落在青石板地上,蔓延到宫中。
宫女太监走来,他们拿起木桶倒水。
水落在屋里,北辰握起木桶撒水。
下一瞬,徐胧月走近,她望着空旷的屋子,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赵侧君无故放火,本宫罚他扫茅房,再将大粪运送到城外!”
“还不快去!”白亿泽看了一眼赵墨竹,他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随即,赵墨竹转身,他拿起扫把走近。
门“咯吱”一声响,赵墨竹握起扫把扫,他边扫边望着此处茅房。
苍蝇在屎团上飘,尿液落在青石板地上。
臭气熏天,赵墨竹捂住嘴,他边扫边吐。
白亿泽拽着徐胧月往后头走,他脸上堆满笑。
“快来看赵侧君!”宫女走来,她抬手指过去。
几个宫女走近,她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笑,像冷风吹到茅房,夹杂着凉意,雪花飘在青石板地上。
此刻,赵墨竹全身冰凉,他感觉被这几个宫女浇凉水,捂住嘴扫完。
两个宫女走来,她们抓起粪桶丢到马车中,就看了一眼赵墨竹:“运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