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文峰和王森结伴去了县城,去县医院体检。
江文岚也趁机跟着一起去了。江母说让江文岚给江文峰扯上几尺的布,要给他做身儿新衣服。
江母认为出门在外不能穿的破衣拉撒的让人家笑话。江文峰倒是不在意,反正他的衣服每年江母都会给他和江文岚做上那么一件新衣服。
他们的衣服顶多是看起来不新了,但是没有补丁,这跟村里很多孩子比起来已经是很好很幸福了。
江文峰认为只要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没有补丁,整整齐齐的就行。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不需要感觉低人一等或者是自卑,他对新衣服并不是很渴望。
到了县城,江文岚和江文峰、王森分开行动。那兄弟俩去医院,她去供销社。
只不过马车停的是供销社那条街,离供销社近,江文岚可以少走一点路。
县医院在供销社的西边,然后在坡顶往南拐一点儿。兄弟二人需要多走那么一点儿路,顺便还把江文岚送到了供销社。
见江文岚进了供销社,他们二人就继续往前走了。也幸亏江文岚之前一直瞎晃悠,到处转。要不然他们俩人尤其是江文峰,之前都没有自己来过县城,根本就不知道县医院在哪儿。倒是二表哥王森可以跟大姨父打听,毕竟大姨父就在县城上班儿。
二人到了县医院,拿出通知书,说自己要体检。医生开了检查的单子,两人去交了钱,然后就一起去各个科室检查了。
江文峰因为自己以后要学医,所以对医院也充满了好奇。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办公桌后给病人开检查单子,看着护士给他们做各项的检查,他都觉得特别的新奇,也特别的向往。
江文岚这边儿江母让她把之前用粮食换的十五尺的布票,还有过年前她领的五尺的布票都买成布。
江文岚到供销社卖布匹的柜台一看,只有黑、灰、蓝,而且是深蓝色。倒是也有白棉布,不过是做被里或者褥里的。这几种常见的颜色江文岚想着做一身儿的话,颜色还是一样的比较好,就都扯成深蓝色的布料了。
黑色的她觉得不好看,买完布江文岚又随便逛了逛。给江文峰买了肥皂洗衣服用,牙膏、牙刷、刷牙的塑料杯子。还有铝制的喝水壶,就跟军用水壶是一样的,只不过不是绿色的。
这些都是给江文峰买的,让他带走。然后看到蜡烛和手电筒,想起来家里的蜡快用完了,也没有手电筒,买一个比较合适晚上出去,尤其是她经常赶夜路。于是又买了一个手电筒和一包蜡烛,这个又花了她一张工业券儿。
钱也花的差不多了,高考这几天吃饭,还有租房子,再加上买这些东西,她现在手里还剩不到100块钱了。
看来过几天还得去趟城里,把小木屋里攒的那些晒干的药材卖出去了。她在空间的地里种了几畦蒲公英、车前草、艾草和地黄。
她在村儿里的农田里发现了就偷偷的转移到空间里,种到空间的地里。这些草药就跟吃了激素一样,长得比外边儿大。然后随着它长成开花,然后又传播种子,在地里就越长越多。
但是多出来的,江文岚就会把它采摘下来,在晾台上晾干。空间里的晾台晾东西非常好用,没有灰尘没有虫子,还不用担心有其他的杂质,晾干之后她就收到了木屋里用小筐装好,这几样药材都是这样处理的。
她只在上一世的婆家所在的村里见过金银花,她记得当初村医家里边是种了金银花的。所以开春的时候,她趁着周末找过去跟那家人要了一段金银花的花枝。
虽然不知道种植方法,但是她觉得空间里的土地很神奇。也确实如她所料,这个金银花树的花枝插到空间的土地里居然真的成活了,而且生长的速度是外边的三到五倍,很快就长成非常大的一丛灌木丛。
江文岚没有找到种枸杞的,也不知道谁家有,只能随缘了。
金银花开了很多次,江文岚的江母都很勤快的把花都采摘下来晾干,用干净的小编筐收好,准备去市里的时候换成钱。
毕竟出门在外,还是需要让江文峰多带一点儿钱心里才踏实,遇到事儿的话也能直接就拿出来应急。
江文岚买完东西也没有什么想买的了,就出了供销社往县医院走,去找江文峰和二表哥。
等她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人也正好做完检查出来。
现在体检也没有后世那么详细,现在没有那么多先进的仪器,所以也只是简单的测了一下身高体重,肺活量,血压,听力,视力,还有心肺听诊等这些检查手段都比较简单的体检。所以他们的速度也很快,没多久就拿到自己的体检报告单。
俩人出来和江文岚正好碰一个对头儿,三个人一见面儿江文峰就问:“文岚,你布扯好了?”
江文岚点头,其他的并没有跟江文峰在外边说。一个是没必要,二一个在外边说多了容易被有心人听到。
二表哥一看江文岚买完东西了,他和江文峰也体检完了。就说:“那咱们去大槐树底下坐马车回去吧,然后到公社的派出所去迁户口。”
三个人又掉头往回走,一直走到大槐树下。看时间应该还有一小会儿才会发车,三个人就坐在树底下乘凉。
这8月的天气,按理说应该渐渐凉爽。今天是末伏的第二天,立秋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但是在太阳底下还是会觉得很炎热,只有躲在树荫底下才会有一丝丝凉意。
赶车的大叔看着太阳的位置分辨着差不多11点左右了,就说:“发车了!”
众人交了车费,都上了马车找个地方坐好,就往公社赶。
江文岚小声的问江文峰:“哥,咱们到公社都12点了,中午饭怎么办呀?先回家吃饭吗?然后再去公社?”
江文峰没想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沉浸在录取的兴奋中,根本觉察不到饿。不过还是问了问二表哥:“二哥,咱们是先回家去吃饭下午再去,还是先去看看能不能办,办完了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