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蛟笑笑,“我怕是叨扰诸位了,你们先吃,我稍后再来。”
上官玲花道:“若离,既然来了,便坐吧,你若是走了,祖父知道会不高兴的···祖父和父亲去上朝 ,你可否知道?”
上官灵玉嗤嗤一笑:“怕是在外面野惯了,睡过头了吧?”
谢蛟不应茬:“倒是我唐突了,我一个人在小厨房吃过了,想着来瞧瞧大舅母,二舅母,回来之前准备了些礼物,一时半会没送来····等你们有空我在来····“
谢蛟行礼告退,礼物也没有送。
大舅母如今可是世子妃,但是见谢蛟离开,匆匆却追着出来,“若离,既然来了便一起吃吧,我们习惯一起吃饭,倒是把你给忘记了,主要是你舅父说喜欢安静,不让我们随意打扰。”
谢蛟才不信,再喜欢安静一家人吃饭不叫她,又是什么道理?
“不了,我已经吃过,世子妃娘娘客气了,是我不懂规矩,不打招呼就前来了,本来是拿着礼物来的,此番更是拿不出手了,我那寒酸礼物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谢蛟的潜台词是喂狗都比给这些人强。
她之前还以为上官府的人是真心关心她的,真心想要她回来的,她觉得上官府的人不一样····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谢蛟瞬间心冷,日后就这么过活着吧,上官府上的人不需要她,但是 她需要这层身份,她日后就在那小院子里一展宏图就是。
身为女子的艰辛,再次体现了出来。
谢蛟已经不悦到极点,无论大舅母如何劝,她都带着礼物回去了。
大舅母没面子的回来,脸色不好。
江氏笑着道:“她不肯来?”
“嗯,气性还挺大,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倔到几时?”
“不理她就是了,她有秦王做靠山,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江氏非要提起这茬。
但是大舅母王氏却是不说的,上官靖一再提醒不能说起此事。
大房的人都不说了。
二房的人还在唧唧歪歪,三舅父上官榭起身道:“我本以为是她迟到了,却没成想是你们故意不叫的···”
“就是忘了···”有人嘀咕。
上官榭叹气出门,来寻谢蛟。
谢蛟正悠闲的把礼物都放回原位,嘴里还哼着在江州学会的小曲儿···
上官谢进来,秋桐说道:“小姐,三公子来了····”
谢蛟缓缓转身,似笑非笑,行礼,“原来是三舅父来了,有事吗?”
“若离你别误会,舅父以为你是迟到了,你走之后,才知道是原来他们忘记叫你····明早舅父的人回来寻你···你可要早起····\"上官谢是真的有一丝内疚的。
谢蛟笑笑,“不了,我喜欢清静,在这院子里吃喝便是,那边人多我也不适应,便不去了····”
“若离,你生气了对不对?你怨我们怠慢了你对不对?你刚回来,我们也在努力适应,但是没有那么多的故意,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就算粉饰太平,也是要做的····”
谢蛟听出了些言外之意,但却不想揭穿,“我今早就是起晚了,还请三舅父千万不要告诉外祖父,要不然他老人家是要失望了····”
上官榭听出谢蛟许多言外之意来,“你是不肯给三舅父这个面子了?”
谢蛟一笑,“三舅父这是说的哪里话,怎么会?舅父您真是想多了。我今日真是去拜会请安的,并没有旁的想法,日后,我也想继续安静的在小院子里吃饭····”她怎么可能去,这个面子她就是打算不给,她的三舅舅是想借着这件事证明他的能力吗?
上官榭进来也好一会儿,谢蛟没说请坐,更没说上茶,她就是要把她之前受的全部还给舅父····
而且她刚在在那尴尬杵着的时候,她的这位舅父可是一声都没吭的,笑话看完了,现在来装老好人?
她本就是什么宽宏大量的性子,就是喜欢斤斤计较,在外面漂泊时间太久,年岁又大,所以敏感又多疑。
她还不打算改了,就这样好了。
上官榭尴尬离开,觉得谢蛟不识抬举。
他冷着脸回去,就被上官家的人笑话了,“那丫头说什么了?”这是他二舅父上官文在问。
“说明日也不会来的。”
“你都亲自去了,她都没答应?
“嗯,不识抬举的小丫头罢了,明日依照惯例叫她,她若不来,就罢了!”上官榭无奈说道。
上官文道:“没这规矩,给她一个上官的姓,她就姓上官了?这事不能惯着她,除非她求上门来。”
上官灵玉非常赞成爹爹的话:“就是,说不准她根本就不是姑母的女儿,姑母当年不是没告诉她有孩子的事情吗?”
江氏立即警告,“灵玉,这种话可是不要乱说,有人嚼舌根子把话传到你祖父耳朵里,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上官灵玉却道:“大家心里不都是这么想的嘛,
渐渐餐桌上人都走完了····
都各自走了。
没说话的都是对谢蛟无感的,说话的都是不太喜欢谢蛟的····
上官铁和上官靖上朝回来,大舅母王氏先做宝贝,“父王,清早忘记叫若离过来吃早饭,她自己过来,瞧着我们都在,她又走了·····儿媳出来叫她,她也没应,后来三弟又亲自过去请她,她也没有应···这孩子往心里去了,生气了·····”
上官铁随意一想,就知道事情原委,上官靖面色微冷,“难道不是你们故意不叫若离,给若离下马威的吗?这顿饭,她是永远都不会在来的。“
上官玲花咬牙切齿,她其实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父亲非要护着一个野种。
上官铁知道自家人有人的秉性:“你如今是世子妃,掌管着郡王府上下大小一切事物,着实辛苦了,瞧着你顾这不能顾那,让老二家的帮衬你一把,你把一部分事物给她分出去····”
这就是赤裸裸的惩罚,听不出来的就是傻子。
“父王,儿媳觉得尚可,其实没有那么辛苦····”
“怎么,本郡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了?”
上官靖冰冷复合:“听父亲的,分出去一部分,你也腾出些时间管教孩子,玲花婚期将至,阿浩的婚事你也该张罗着了!”
大舅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