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离晋州不远。
即将五月的东京,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王府里的一片片牡丹争奇斗艳,国色天香。
谢蛟边走边欣赏着,她聘婷而来,引得许多人侧目····
“那就是殿下心爱的女子吗?”
“她果然与众不同····”
“她真是江湖女子吗?”
“她好白呀,好瘦呀···”
“听说她差点成了单于王后?”
·····
宋俊鸿听的清清楚楚,“这一群长舌妇····”
谢蛟看到不远处的各种指指点点,只是笑笑····
宋金兰得知谢蛟来,气的发疯一般,在房间里摔了不少东西,她没想到,谢蛟还真的是活着来了····
她以为谢蛟会死在那残酷的北原,却没想到她竟然好好的活着回来了·····
她很快联络娘家:“爹爹,娘,谢蛟那贱人又回来了,她竟然又活着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表哥本来心里就没我·····”
“你是正妃,大方些,去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让众人都看到你的大度与宽容。”宋海风想着要先发制人。
宋金兰只觉得自己很委屈,回来便主动去寻谢蛟,至少她这个王妃的尊严要立起来,要让谢蛟听她的话,而且不许独占秦王一人。
她精心打扮过来,打算要讲谢蛟比较下去,没想到的是她根本进不了谢蛟的院子。
门口看守的人冷着脸拒绝。
宋金兰呵斥之后,领头的侍卫拔剑了,“王妃娘娘,还请不要为难末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殿下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踏进谢公子的院子。”
很明显,谢蛟是被保护起来了。
宋金兰调转话头,“也好,不过今夜为王爷准备了接风宴,谢姑娘应该也参加吧?”
“末将不知!”他只是负责安危守院,其他与他无关。
宋金兰悻悻然而回,却再也不敢摔东西。
谢蛟听闻之后,可笑,她依旧是沉不住气。
晚宴,谢蛟被请来参加,她穿着男装,坐在赵清胤旁边。
宋金兰这个王妃竟然都没有这个待遇。
谢蛟目不斜视,就看着眼前那点吃食,偶尔和赵清胤说上两句话。
她今夜就坐在这,一句话也不说,态度端正,她倒要瞧瞧这些人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上官家族的人与她打招呼,她客气回应。
上官灵玉受不了谢蛟这态度,“上官若离,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把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了?”
谢蛟放下筷子,“哪里的疯狗叫嚣呢?”
“上官若离,你骂谁呢?”
“谁嚷嚷我就骂的谁。”
上官若离气的骂道:“你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祖父给你在上官家一个位置,你倒好末了,走的时候却是一句话都没留。”
赵清胤怒了,“住口,本王的人轮得到你唧唧歪歪。郡王,你的孙女您不管吗?”
上官铁道:“那位姑娘不是王妃也不是侧妃,却坐在王爷您的身边,的确于礼法不和。殿下,可以给她一个身份,本郡王这外祖父做的也还算名正言顺。”
谢蛟顿住,她没想到反对她的竟然是上官家的人,“好,我知道了,殿下,我先退下。”
既然不合理法,她便也不坐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宋金兰偷笑,名不正言不顺果然连自家人都反对。
谢蛟离开,赵清胤随即也离开。
场面混乱不堪,众人都没想到谢蛟这么重要。
赵清胤可是将王妃扔下走了。
而后第二天全都是折子,让赵清胤雨露均沾,不能独宠,还要让赵清胤早早生下嫡子。
赵清胤粗鲁回应,本王不是皇帝,无需有后。
众人哗然,谢蛟明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是无动于衷。
上官靖来见谢蛟,“若离,舅父的话你还能不能听进去?“
“世子有话就直说,倒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好,舅父希望你劝劝秦王,尽快与王妃有后,日后你与王爷再怎样,旁人也是无话可说的。”
这都什么思想。赵清胤睡谁,还是不睡谁,那是他的自由,她凭什么要劝这些。
而且她爱的男人,为什么要推到别的女人跟前去?
“世子与其劝我,还不如去劝劝秦王。秦王可不是没思想的傀儡,他爱谁不宠爱谁,那是她的自由,我无法为他做主。”
上官靖叹气,“若离,舅父是为你好,如今她已经成为正妃,你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事实。只有嫡子出生,众人才可心安。而且,秦王日后也许成为这天下的主宰,他不能辱没正妻的。”
左一句正妃,右一句正妻的,仿佛她就是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她就是混蛋王八蛋,不要脸的狐狸精。
越来越过分了,“世子请回吧,今日你定是要无功而返的。我不是秦王什么人,我连妾都不是。”
上官靖失望离开。
蓝庆和紫菱听了许久。
蓝庆问:“主子,上官世子不是您的舅父吗?他为什么向着别人说话?”
“倒也不是向着别人说话,只是向着礼法说话。”
紫菱觉得憋屈,“公子,我觉得这些环境让您憋屈,若是秦王殿下毫无作为,您还会继续憋屈。”
谢蛟点点头,“一个月后,我们走!”谢蛟打算再给赵清胤一个月的时间。
半夜,赵清胤过来,他将谢蛟搂在怀里,“姣姣,让你受委屈了,上官世子过来一事让你很是不痛快吧?”
废话,这还用说。
谢蛟叹气:“依旧是这种局面,不知道你叫我回来做什么?要不我去军营吧?”
赵清胤拒绝:“你是女子,和一裙男子们混在一起不合适····明日我便昭告,休了王妃,娶你。”
“她又没有犯七出之条,你休她肯定是众人反对。”
赵清胤没再说话,拿过一些水果,一颗葡萄塞进谢蛟嘴里,谢蛟味同嚼蜡。
宋俊鸿却在这时在外面说道:“殿下,病人如今元气还没有恢复,暂且不能行房。”
赵清胤坐起,有些尴尬。
谢蛟不知道宋俊鸿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便道:“你管的着,我想行房就行房,你想憋死我呀?\"
宋俊鸿咬牙切齿,听听,这该是一个女人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