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野步子缓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身体不舒服,能下地了就来上班。”
说着唇角高高扬起,压都压不住。
简特助:“..............”
他就不该问!
小老板这一脸暗爽,叫长期单身的人看着,刺眼得很!
两人上了车,简特助从副驾侧边门,抽出一本书。
“《甜蜜深陷,他吃了那男孩》?”简特助被这书名惊得花朵一凉。
“骆总,这是,楚助理的书?”
封面上双开门霸总和怀中娇小男生的画面,跟小老板和楚叶还挺像。
“贝小雨的新书。”
骆泽野是有意把书留车上,不拿给楚叶。
贝小雨笔下的霸总,都是世间少有的各路奇葩。
有为了证明爱杀死自己的,有因为爱而不得灭掉对方全族的,还有的更神经,挥刀自宫忏悔自己出轨................
他可不想让楚叶接触这些,迟早把脑子看坏!
“原来是梁总夫人的新作。”简特助把书放回原位。
“你拿走,梁总夫人的书,拿回去好好看看。”
骆泽野在后座更放松的姿态,终于把这书处理了。
简特助:“................”
他一大直男,看男的和男的,甜蜜深陷?!
他宁愿加班看文件,都不想看两男的在书里谈恋爱!
简特助不情不愿的把书塞进包里,然后点开手机新进消息。
“骆总,下午的集团会议,提前半小时召开。”
“你参加。”
简特助扭头:“骆总,集团的会议,您不参加?”
骆泽野看向窗外:
“跟那群老东西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在外面开疆拓土,凭什么听他们坐在京北指点江山。”
“你只管说一下项目进展,分享交流 一下我们的成功经验。”
“现在送我回家。”
“是。”司机听见,立马调转方向。
简特助脑门却渗出细汗,小老板不甩集团那些老家伙的面子,董事长肯定要发脾气。
他夹在中间,太难了!
而且,小老板这是春风得意回家去,百分百是回去跟楚叶腻歪了。
再看看自己,单身狗加社畜牛马,悲惨buff叠满。
想想就头痛!干脆看看小说,逃避一下痛苦的现实。
简特助又把那本《甜宠深陷,他吃了那男孩》从包里拿出来,翻开第一页。
甜得发腻的故事,看得他直皱眉头。
剧情狗血的要死!
男主是一天到晚没事干,天天围着小受转吗?!
不过小受还挺爽的,不用上班不赚钱,有闲有爱又有钱,心情不爽还能虐一虐男主。
居然有一丢丢羡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车停下,骆泽野都回家了,简特助还捧着书看。
骆泽野乘电梯上楼,瞥见轿厢内金属墙板,映照出的自己。
经过昨晚,身上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
整个人散发着别样的神采,容光泛发。
可以说,楚叶养他,身心被滋润浇灌。
回到家,客厅没人,餐桌上的饭菜全都用盖子盖起来保温。
骆泽野脱下西装外衣,洗了手,才走进卧室。
kingsize的大床上,楚叶只有小小的一团,蜷在大大的被子下面。
黑黑的短发有些长了,松松散散地垂在额前,散在枕面。跟他骨子里温润的性子一样,柔软得叫人忍不住触碰。
大手轻轻缠入松软的发间,一下一下轻梳。
“骆泽野。”
楚叶睁开眼睛,眼白染着淡淡的红血丝,眼皮微微肿着,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还困不困?”骆泽野声音轻柔。
“不困了。”
楚叶说着就要起身,上身才刚离床,身下的酸痛像一双手,又把他拖倒在床上。
“别动。”骆泽野去摁他的肩,“还很痛吗?”
楚叶一听,脸上瞬间红温。
他不敢看骆泽野,低低“嗯”了一声。
骆泽野眉心蹙起,唇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个曾经抛弃自己,避得远远的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彻彻底底属于他!
“疼就好好待在床上,我帮你洗漱,好不好?”
楚叶望着眼前的骆泽野,突然一阵恍惚。
骆泽野好温柔,不仅仅是语气,也不仅仅是体贴的举动,还有他的询问。
连照顾自己,都要询问意见。让他感觉到被尊重,被真正用心对待。
好像那个阳光大男孩,真真正正回来了。
恍惚间,骆泽野已经从浴室出来,拿了洗漱用品。
还细心地将智能床垫上半部调高,让楚叶可以不用自己发力,就支起上身。
骆泽野给牙刷点上牙膏:
“啊~张嘴。”
“我自己来吧。”
让别人帮他刷牙,楚叶很不自在。
“乖,张嘴。”
骆泽野打开牙刷电动开关,认认真真开始给楚叶刷牙。
然后是依步骤漱口、擦脸。
洗漱之后,骆泽野又搬了小桌放在床边,将餐桌上的饭菜都端进来。
“我还是下床吃吧,别把床单弄脏了。”楚叶掀开被子。
“你下得了床?”
骆泽野把人摁回去,展开餐巾布垫在楚叶前襟。
“在我面前别硬扛,等不痛了,再起来。”
说话间,骆泽野开始喂他,像喂幼儿园的小孩,一勺一勺,看着他咀嚼咽下。
这是他从贝小雨的书里学的,看的时候觉得挺恶心,自己做起来,感觉还不错。
楚叶的脸从骆泽野回来开始,一直红扑扑的,主要是羞的。
但骆泽野的变化,让他很意外,也很惊喜。只希望一切美好,不要突然消逝。
骆泽野喂楚叶吃完,自己才坐到小桌子边吃饭。
楚叶靠在床上,望着他:
“你特地赶回来,午休一下再去公司吧。”楚叶躺在床上,望着他。
“不去了,下午在家陪你。”
“还有你明天也别去上班了,连着周末在家多休息几天。”
楚叶坐直了些:“为什么要休息这么久,明天我就可以去公司。”
骆泽野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
“我的功力我知道,没缓个三五天,下地腿都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