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到了萧寒景居住的庭院。
推开门扉,庭院内仅见萧寒景独自一人,静坐于藤椅之上,纸扇盖在自己脸上,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
今日,阳光明媚,照耀之下,令人感到浑身暖意融融。
萧寒景似是知道是楚衍来了,薄唇轻启微微上扬道,“哥哥你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让你失望了我没死在边境。”
萧寒景拿起扇子,从藤椅上起来,“你是没死成,但白露可没你这么幸运了。”
楚衍这才想起自己当初一气急,把白露打伤扔在了路上。
“她怎么样?”
萧寒景的目光落到屋内。
楚衍推开门,白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哥哥,下手可真狠。打断了她两根肋骨,还好我去的早不然她就真死了。她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
楚衍坐到白露床前,给她把了脉,喂她吃了颗药。
“下次下毒记得找个靠谱的人。别又把毒下错了人。”
萧寒景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你这么好心还把白露做的玉团给了公主。我以为你只会对我如此!”
“我看你就是知道有毒故意毒害公主的,然后再假装为公主解毒还能落个人情。”
“随你怎么说。”
楚衍也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既然你不愿意与我走。那我就要自己回蜀国了。”
萧寒景一听,立刻追问,“你要自己回蜀国?你不管我了?”
“你既加害我,我就没必要为了你留在这里!”
“你回蜀国做什么?老东西如此残暴你要帮他打仗!”
楚衍低下头轻笑一声,“我是蜀国的储君,不该逃避自己的责任也该是时候回去履行自己的职责。真后悔把光阴浪费到你身上。”
“你就自己在这里为你的太子报仇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楚衍开门刚想走,心口猛地一疼低头一看,剑插进他的胸口。
“你想回蜀国当你的储君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萧寒景拔出剑,楚衍倒在血泊里。
他捂着胸口一脸错愕地望着萧寒景,“为,为什么!你就这么想我死?为何.......”
萧寒景猩红的眼瞪着他,“我最恨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我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魏国,我恨你为何来找我这么晚。我恨你为何我在魏国受罪你却能在蜀国锦衣玉食当你的储君。你现在又想走掉那就给我死在魏国吧,哥哥!”
楚衍晕死过去,萧寒景把剑扔到了地上。
“你,你做了什么?”
白露突然醒来,看着面前的场景,“你,你真的杀了他。”
“谁让他自己想一个人走的!他死也得死我跟前。”
——
大闹婚礼后,曹鸢被召入宫内。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快步到曹鸢跟前,双手扶起曹鸢,“快快起来!”
“让朕好好看看,身上有没有伤着哪?一会儿再去请个太医再看看!”
“让父皇担忧了,儿臣被人所救,伤已经在路上都好的差不多了。”
“听说你一回京城就去了薛府。此事确实是委屈了你,但商儿她等不及了。”皇帝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要是不喜欢薛兮年,朕也不会勉强你与他在一起。”
“没事!儿臣知道父皇的意思。儿臣不会为难她们的。”
“王公公拿来!”
王公公给了她一份诏书。
曹鸢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白的。
“父皇这是何意?”
“你不是说想要恩典吗?这份空白的,你可自己随意用,但这只有一份。”
“多谢父皇!”
“此次议和你做的很好。还想要什么奖赏。”
“父皇,这次四皇叔通敌叛国企图挑起两国战争,儿臣只希望可以秉公处置!”
“朕已命人将他关进了都察院,想等你来了处置,谁知收到了你被伏击的消息,就搁置了。”
“只不过朝中大臣多是他的部下,一定要拿出确切的证据才得以服众。”皇帝忧心道。
“这次陈国居然敢带兵偷袭你,朕与几位大臣已经商议,决定撕毁先前的约定。”
“父皇,这是要……”
“这次是陈国先毁约的,朕让陈国将他边境的五座城池作为毁约的代价已经够便宜他们了!”
“好在你没事,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朕定打到他们陈国灭亡不可。”
“父皇既然儿臣已经回来了,那么虎符……”
“报!二殿下从边境回来了。”
“宣他进来。”
曹稷走进来,“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皇帝坐回到龙椅上。
“四皇妹,你没死啊!真的太好了。我从边境回来镇北侯痛不欲生,还说非要去陈国讨要说法。我们劝了好久才劝住了镇北候。”
曹鸢一听就知道他这话是想说镇北侯在边境兵权太大,连皇帝都要管不住了。
“我们派人找了好久终于在悬崖下找到一具尸体。镇北侯说她身上的衣服正是你走的时候穿的。”
曹鸢想了想,她摔下悬崖一直穿的是萧行的外衣。应该是他把衣服换到了其他尸体上。
萧行的做事风格与楚衍真像。
“可能衣服有相同吧!真是劳烦二皇兄为我跑这一趟。”
“父皇,我的虎符……”
曹鸢又问了一遍。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稷儿你就把虎符还给鸢儿吧!”
“哦,皇兄去找我还拿了我的虎符?”
“我这不是要调派人手去找你吗?”曹稷解释道。
“真是多谢了皇兄!”曹鸢伸出手来等着曹稷将虎符交还于她。
曹稷嘴角上扬,将袖口中的虎符在手心摸了摸才交于曹鸢的手里。
“无事的话你们就退下吧!边境舟车劳顿,回去好好休息!”
“是!儿臣告退!”
二人从殿里出来。
“皇妹听说你去了薛府参加婚礼?”
“是啊!我与薛兮年还未和离,说起来我可是薛家的女主人,薛兮年背着我纳妾我自然要去的。”
“妾?”
“不过说回来,我还真要感谢你促成了这一段佳话!”
“这也没办法,六皇妹已有身孕。虽说下嫁给侍郎是有些委屈了,但好在二人情比金坚。”
“反正你不是也要和离?就索性成全他们吧!”
曹鸢仰了仰头,“谁说我要和离了?我可还没有和离呢,既然比我晚进门那就是妾!”
“没想到,皇妹心胸宽广,愿意二女共侍一夫!”
“这就不劳皇兄费心了!”
曹稷看着曹鸢的背影,“命这么大,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