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哪样是楚建国一个大男人能用得上的?林父林母用心良苦,可惜他们低估了恋爱脑的执迷不悟。
一年后,就在林悠悠已经逐渐习惯了乡村生活,甚至开始憧憬起和楚建国一起在乡下生儿育女的时候,林家父母却在城里托关系、走后门,终于为两个年轻人找到了回城的机会。
林父通过老战友的关系,将楚建国安排进了市里的钢铁厂做安保,说是做安保,其实就是个看大门的。而林母则求了文工团的李团长,把林悠悠安排进了文工团做后勤。
楚建国拿着那张轻飘飘的“安保”工作安排,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就凭他楚建国,竟然要去做看大门的?哼,林家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在心里狠狠记下这笔账,盘算着等他翻身了,一定要让林家所有人跪下给他磕头认错!
林家人不放心林悠悠跟楚建国去楚家生活,就让他俩回林家住,于是,他们早早地收拾出一间阳光充足的房间,笑呵呵地对楚建国说:“建国啊,你们刚回来,住我们这儿方便些,也能和悠悠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楚建国表面上感激涕零,心里却对林家人充满了不屑和怨恨,更加坚定了要报复的决心,心里却暗自窃喜:“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回到林家后,他很快就找到了机会,几乎每天都在饭菜里偷偷下毒。他下毒很有技巧,每次的剂量都控制得极少,就算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只会让人误以为是吃坏了肚子。 “哼,这可是我下乡时无意间发现的可以破坏神经的毒草, 想跟我斗,你们还嫩点!”
他一边往菜里撒着毒粉,一边露出了阴狠的笑容。就这样,楚建国找到了机会,每日在饭菜里不动声色地加入了少量毒药。每次只放一点点,就算去医院查也查不到,大家只会以为是吃坏了东西,不会往毒方面想。
动乱结束后,国家百废待兴,林家父子三人作为国家顶尖人才,被委以重任,前往边境执行一项绝密任务。就在任务即将成功的关键时刻,长期潜伏在他们体内的毒素突然发作,扰乱了他们的神经系统,导致他们在敌人的炮火中瞬间失去了判断力。
精神恍惚之下,他们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枪声、爆炸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但即使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三人依旧凭借着坚不可摧的意志和对彼此的信任,拼尽全力完成了任务,最终以惨烈的牺牲完成了任务,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英雄的赞歌。
噩耗传来时,林平章正在书房练字,苍劲有力的笔锋却在听到消息的瞬间颓然顿住,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沉重。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家人急忙将他送往医院,然而,年迈的林平章经历了丧子之痛,原本硬朗的身体彻底垮了,早年战争留下的暗伤也一并复发,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偌大的林家只剩下祁红和林悠悠夫妻俩,祁红强撑着身体给他们办了葬礼,之后便一病不起,仿佛一朵被人恶意折断了根茎的花朵,迅速枯萎凋零。她虽不知道是楚建国下的毒,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尤其是楚建国在葬礼上流露出的那一丝诡异的神情,更让她心生怀疑:为什么林家接二连三地出事,而楚建国却毫发无损?
祁红颤抖着手,将一封亲笔信交给了邓司令,信中详细交代了她的担忧和决定:“邓司令,我总觉得老林他们走得不正常,但我没有证据……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林家的东西就留给悠悠,如果悠悠也不在了,就全都捐给国家,给部队,一分都别留给外人,哪怕是悠悠的孩子也不行!”她闭上眼,仿佛能看到丈夫和儿子们在向她招手,泪水无声地滑落。
祁红死后,林悠悠成了林家偌大宅院中唯一的主人,也继承了林家所有的财产。楚建国将自己的父母接到了林家,美其名曰照顾林悠悠,实则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楚家父母在楚建国的授意下,开始对林悠悠进行言语上的调教和管束,试图将她塑造成他们理想中的样子。
林家短时间内走了五个人,楚建国知道这个时候林悠悠不能死,死了就没人继承林家的财产了,他得徐徐图之。所以他们一家只能先从精神上折磨林悠悠,在言语上打压她、行为上否定她,让她崩溃,让她绝望,让她生不如死,在外人面前,他们又装作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都是林悠悠在无理取闹,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信了。
窗外的梧桐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楚建国暗地里已经将林家的家产转移了大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就算林悠悠哪天突然死了,他也不怕人财两空了。
更何况,他对林悠悠早就厌倦至极,便开始在暗地里动手脚,一点点地给林悠悠下慢性毒药,让她看起来像是生了重病。
为了掩人耳目,他每天都在病床前嘘寒问暖,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林悠悠,在外人看来,林悠悠嫁给他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悠悠弥留之际,意识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年幼的自己被父母牵着手,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奔跑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耳边。
可当她试图伸手抓住这份美好时,眼前的一切却又如镜花水月般破碎,最终只留下一片冰冷和黑暗。
部队的人来了,他们带着祁红和邓司令的嘱托,想要守护林家最后的财产,却只看到了一座空荡荡的宅院,和楚建国伪造的“合法”文书,一切都像是落入蛛网的蝴蝶,徒劳地挣扎着。
楚建国带着从林家搜刮来的巨额财富和孩子回到了楚家,他表面上装出一副痛失爱妻的悲伤模样,实际上心里却乐开了花,盘算着用这些不义之财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