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这小子,完全是个纯粹的杠精,还各种擅长倒因为果专业抬杠!
前世的唐宇,就被这种键盘侠气的够呛,奈何没办法隔着网线杀人。
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十足的杠精,唐宇一时间也是杀心大气。
他已经决定,若是以后不能够把这个未来的汉初三杰劝降的话,他绝对第一个宰掉的就是对方!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张良,还在等着唐宇去阐述自己的意见,可他等到最后,却是唐宇摇了摇头后对他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依你所想,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张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今天所来,便是为了在这次辩论之上,让唐宇所输给自己,这也就代表了秦国输给了自己,代表着秦国早上所做之事是没有道理,不占大义的。
他这想法,若是让唐宇知道的话,恐怕他会当场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这不就是,后世所说的精神胜利法,或者说是阿q精神吗?
“依我看来,熊括所犯之事,是在咸阳城纵马伤人,况且其本来就是楚国之人,若是真的犯法,也应该按照楚国律法所罚。”
“楚国律法中有着明确的规定,是这种事情只需要伤人的贵族给予这被伤之百姓赔偿即可,完全不需要付出如此之重的代价。”
说完张良就是一副颇为自得的样子,仿佛在等待着唐宇的认同,唐宇听着如此之话,只觉得脑袋一阵抽抽。
这张良真的是谋圣吗?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他娘的说出来的是人话?
嘴角抽了抽唐宇,最终用一副看弱智的目光看着张良,同时还在内心组织着语言。
本以为唐宇会认同或者说是夸赞自己,可张良迟迟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是有些诧异。
抬起头,他发现唐宇看自己的目光异常的怪异,也不由得开口问道:
“不知国师大人为何以这种目光看着我?”
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唐宇在内心再三告诫自己淡定,毕竟这张良还年轻!
“张良我且问你,现在天下早已一统,这六国之人,无论是谁现在都是我大秦之子民为何还需要按照六国之律法所进行治理?你觉得这样做是否合理?”
“”当然合理,毕竟这秦国虽然一统了六国,但是身为原本六国之人和百姓,本就不是秦国的百姓。”
“更何况这六国之贵族,本来就应该按照六国之律法进行审判,是哪国的人就按照哪国的律法进行审判。”
这一番话听完,唐宇差点被张良气笑了,那你这说半天我还统一那个什么?
合着我统一完,就是让你继续我行我素?就当我没有存在一样?那我这杖不是白打了?
“先不说六国早已亡故,世界上只有一个秦国的事实。”
张良听到这话面色一黑,毕竟这六国再怎么说都已经被秦国灭亡了,六国律法更是无处可谈。
可张良还是认为身为六国的贵族如果犯法的话,就应该按照他们原本习惯的法律进行审判。
“就单论你所说的犯法之后,按照原本国家的法律审判,那既然如此,本国师明日就去向陛下提议,本国师想要陛下给我在极西的边陲之地,封我做一个小国的国王,那这样的话,本国师在这大秦之中可谓是横行无阻,没有任何人敢于阻拦了。”
一番话,让张良感觉到有些好奇,他听不懂唐宇这话中的意思,唐宇只得给他解释起来。
“既然你觉得,其他国家的贵族在秦国犯法,需要按照其他国家的法律进行审判。
那我自己成立一个边陲小国,国家之中的法律,则是规定我干什么都是不犯法,到那时我在秦国之中,烧杀抢掠甚至杀死成百上千人都是不犯法,你觉得如何?”
“这当然犯法……”
可是这张良下意识的开口,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根本说不出任何的话进行辩驳。
按照唐宇说的情况,若是犯法的话,这不就代表他自己说错了?
“还有我告诉你张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所想,但是今日朝堂之上,熊家之是纯粹他们自己找死,与本国师与陛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唐宇站了起来直视的张良,并且话语间也是异常的严肃。
“秦法本就规定在咸阳城之内纵马,就会受到阴有的惩罚,况且纵马伤人罪加一等,故意杀死稚童更是罪不可恕,我对于熊括的审判,没有一丝一毫违反秦法的地方,难道遵守法律就是错吗?!”
“是秦法在先,他自己违反在后,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错的吗?”
“遵守法律没有错……”
张良哑口无言,却只得点了点头,因为他发现唐宇说的确实有道理。
“既然我遵守法律没错,那么这熊蒙自己要因为狗急跳墙行刺陛下,难道是我和陛下指示他来行刺的吗?”
“我们只是依法办事,按照法律将犯错之人进行惩处,给受伤的秦国子民一个交代罢了,刀可是在他自己的手上,他自己选择了行刺,这也能赖到我的头上吗?”
张良听到这话沉默了,因为按照唐宇这么说,确实是没有任何的错误所在。
毕竟可不是唐宇拿着熊蒙的刀刺向嬴政的,是熊蒙自己所做出的选择。
“可是他们毕竟是贵族,难道说就因为伤到了普通人就需要受到那么重的刑罚吗?这样难道真的合理吗?”
唐宇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因为张良此前就是韩国的贵族。
他其实一直想要光复六国,并不是因为他觉得秦国有多么的不好,只是他想要再回到特权阶级上而已,所以思维就是如此。
看到眼前的谋圣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唐宇还是耐心的解释了。
“若是你带着你的儿子在甚至骑马的地方被人骑马撞伤,甚至你儿子被直接撞死,到那时候伤你儿子之人却扔给你一包钱财扬长而去,你当如何?”
“这时候你是觉得他们本来就应该用几个钱财了事,还是觉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们就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你说啊!张良!”
听着唐宇最后的咆哮,张良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就算想要昧着良心说出违心的话,可他根本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输了,原来自己所求的只是针对贵族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