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默不作声,走在了前头,秋生紧紧跟着。
看到林凡这副模样,也是不敢说些什么。
只是当两人走着走着,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惊雷的炸响。
乌云密布,邪气冲天,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让林凡心底一惊,他止住了脚步,抬头望去。
感受着那传来骇人气息的地方,突感不妙:“不好!”
他目光所到之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那乡公关。
可却是不知,到底是何物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气场。
他不敢多想,爆射而出,朝那香公馆赶去。
“欸,大师兄,等等我!”秋生连忙一声叫道。
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这大师兄怎得突然显的如此着急?
关键那也不是回住处的方向啊,跑那去作甚?
……
傍晚时分,乡公馆大门前,人数众多。
所谓是高朋满座,就连那黄佰仁也坐在了门前。
要不说阿威运气不好呢,还没等将那匕首上的宝石拆下。
在搬运那具无名尸体回来之时,便被这黄佰仁撞个正着。
如今那是焦头烂额,在那黄佰仁的一再要求之下。
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立即安排人手焚烧掉。
众人按照着阿威的吩咐,堆叠着木材,砌起了一座高台。
“差不多了,去跟阿威将尸体搬下来吧。”
黄佰仁扭头望去,开口朝门前那两个民兵吩咐道。
“是,村长。”懒散的两人闻声,站直了腰板连忙应道。
旋即便迈开了脚步,朝乡公关二楼走去。
楼上的那小两口子,也是忙的够呛。
小倩呢则是打开了大门的一小片地方,紧紧的盯着外头。
他紧张的一指咬在口中,深怕有些什么不速之客前来。
而阿威呢,则是拿着一柄锯子,努力的切割着那柄匕首。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这无名尸体搬回来之后。
小两口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哪怕是合二人之力。
也是无法将那匕首拔出,这匕首就好似死死的钉在了尸体之上。
可奈何他们又害怕被他人知道,根本无法寻求他人的帮助。
无奈之下,阿威也只能想到了用锯子锯断它,这条上上之策。
可他忙活了半天,效果甚微,进程还是过于缓慢了。
只听楼梯间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小倩忽然心中一紧,扭头朝里焦急的喊道:“完了完了,村长叫他们上来了,应该是火台搭好了。”
言毕,只看她连忙紧紧关上了大门,朝阿威跑去。
“别着急,我知道,可这……”阿威无奈的一声应道。
手中的锯子依旧是不停的拉动着,他大气都没敢喘上一口。
眼下已然满头大汗,看着这缓慢的进度,心急如焚。
“咚咚咚。”不一会功夫,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队长,火台搭好了,村长让我们搬尸体下去。”
门外的士兵开口叫道,也是没敢直接开门进去。
得亏是手底下的人,若是那黄佰仁上来,怕是早就推门而进了。
“等,等一等,你们在门口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阿威闻声抬头喊道,连忙叫住了他们。
看着眼前那仅是锯进一半的匕首,也是失去了耐心。
若按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时间哪里可能够?
小倩看着那仅是锯去一半的匕首,也是焦急了起来。
她深知这即要到手的红宝石,怕是就要这么不翼而飞了。
只看她用力的推了阿威一下,埋怨道:“我可警告你啊,今天这红宝石要是弄不下来,你休想我嫁给你了。”
那若大的红宝石看得小倩是两眼发光,只是这迫在眉睫的情形。
以及这进展极慢的速度,又哪是能让他拥有机会带上的?
“别急,别急,你看我不是在锯了嘛。”
阿威开口安慰道,言语柔和。
看得出来,纵使他在这黄家村名声再差。
对他人再如何凶神恶煞,可对眼前的小倩,还是极为要好的。
要换作他人,怕是不等他开口催促,便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当然,仅仅一人除外,那便是他的顶头上司“黄佰仁”了!
阿威两排牙齿都紧紧咬住,卖力的继续锯着。
只是不知怎得,手中的锯刀忽然被卡住无法动弹。
这无疑又是雪上加霜,难上加难了,只听他开口说道:“完了,卡住了,动不了了!”
那小倩听得是手忙脚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看着脚下的工具,就一一拿了起来:“这个啊,要不这个,或者这个?”
“不行啊,这些东西刚才不都试过了,没一个有用啊。”
阿威一声应道,用力的拔着那卡的死死的锯刀。
“那铁锤呢,或者铁链呢?你到底行不行啊?”
小倩焦急说道,也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柄铁锤。
她火急火燎的又是在房内倒腾了起来,四处翻找着能用的工具。
可时不等人,只听楼下传来了黄佰仁的声音:“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啊,抬具尸体要这么久吗?”
楼上的民兵闻言,从楼梯口探出了半个脑袋,回应道:“村长马上好了。”
言毕,只看他又是敲了敲门,开口问道:“队长,村长让我们快点。”
另一名民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也是好心问道:“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不我们进去帮帮你?”
在里头忙的焦头烂额的阿威,也是忽然来了脾气:“我说了闭上嘴等着,听不懂人话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你停下来干嘛?这红宝石自己会掉出来吗?实在不行你拔啊。”
小倩失去了耐心,很是不满的说道。
她忽然好似换了一个人,哪还有平日里那娇滴滴的模样。
阿威愣在了原地,两眼直勾勾的看向了小倩。
不曾想,在这财宝的诱惑之下,竟能让她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反之,小倩看着这一动不动的阿威,又是怒斥道:“快点把它拔出来啊,你听到没有!”
“通通都给我闭嘴!”阿威一声喝道,站起了身来。
总算是忍无可忍,眼前之人竟在这一刻,让人感到了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