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静谧地洒落在房间里。楚天河缓缓睁开双眼,经过汤瑶的悉心照料和丹药的效力,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显得夜色宁静。然而,楚天河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找出隐藏在仙门内的叛徒。
“瑶儿,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去查。”楚天河翻身下床,语气坚定。
汤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点点头,将一个包袱递给他:“这里面是一些易容的工具和一些常用的丹药,你带着,路上小心。”
楚天河接过包袱,心中一暖。他知道,无论何时,汤瑶都会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
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住处。夜色中,他们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对地形的熟悉,穿梭在仙门错综复杂的建筑之间,目标直指墨长老的住处。
自从上次在藏经阁外发现墨长老的异样后,楚天河就对他格外留意。这些天来,他暗中观察墨长老的行动,发现他经常深夜外出,行踪诡秘。
今晚,楚天河和汤瑶决定跟踪墨长老,一探究竟。
他们在墨长老的住处外潜伏了许久,终于看到他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出来。墨长老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快速地离开了。
楚天河和汤瑶对视一眼,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墨长老的目的地是后山禁地,那里是仙门历代掌门闭关修炼的地方,戒备森严。楚天河心中疑惑,墨长老深更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弟子,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墨长老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下,而他的对面,赫然站着炎阳真君!
“这是这次行动的详细计划和仙门防御阵法的弱点,你收好。”墨长老低声说道,将一封密信和一个玉简递给炎阳真君。
“很好,你做得很好。”炎阳真君满意地接过东西,“事成之后,我定会向掌门美言几句,让你坐上长老之位。”
墨长老闻言大喜,连连点头哈腰。
躲在暗处的楚天河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墨长老,竟然会是出卖仙门的叛徒!
“这个叛徒,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楚天河双拳紧握,眼中寒光闪烁。
然而,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必须弄清楚,墨长老为何要背叛仙门,以及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楚天河转头看向身旁的汤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汤瑶虽然心中焦急,但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紧紧地握着楚天河的手。
两人继续潜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突然,炎阳真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扫向楚天河和汤瑶藏身的地方。
“谁在那里?!”炎阳真君厉声喝道。
楚天河心中一凛,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反手握住汤瑶的手,低声说道:“走!”
“该死!被发现了!”楚天河暗骂一声,知道此刻再躲藏已经毫无意义。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汤瑶拉到身后,目光直视炎阳真君,朗声道:“墨长老勾结外人,意图谋害仙门,罪大恶极,我身为仙门弟子,岂能坐视不理!”
墨长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楚天河撞破好事,顿时脸色煞白,神情慌乱。而炎阳真君则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楚天河,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本座的闲事!”炎阳真君冷声喝道,周身气势暴涨,一股强大的威压向楚天河袭来。
楚天河只觉得呼吸一滞,但他依然挺直腰杆,毫不畏惧地与炎阳真君对视:“我乃仙门弟子楚天河,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揭露你这等败类的真面目!”
“好一个替天行道!就凭你?”炎阳真君怒极反笑,“不自量力的小子,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炎阳真君便化作一道残影,向楚天河袭来。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显然是想将楚天河置于死地。
“小心!”汤瑶惊呼一声,手中光芒一闪,一道符咒飞出,化作一道屏障,挡在楚天河身前。
“雕虫小技!”炎阳真君冷哼一声,一掌拍在屏障之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屏障应声而碎,汤瑶也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瑶儿!”楚天河见状,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挥剑迎上炎阳真君。
然而,炎阳真君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实力远非楚天河可比。几个回合下来,楚天河便落于下风,身上多处受伤。
“天河,不要管我,你快走!”汤瑶焦急地喊道,她知道,以楚天河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炎阳真君的对手。
“哼,想走?晚了!”炎阳真君冷笑一声,再次发动攻击,招式更加凌厉,显然是要赶尽杀绝。
“叛徒!我要杀了你!”楚天河目睹汤瑶受伤,心中悲愤交加,他不再留手,将体内真气催动到极致,拼尽全力向墨长老攻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楚天河身前,一掌挥出,将炎阳真君逼退。
“住手!”来人一声怒喝,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楚天河抬头望去,只见来人正是仙门掌门……
来人正是仙门掌门,他须发皆白,一身青色道袍,仙风道骨,不怒自威。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最终落在脸色惨白的墨长老身上,眼中满是失望和痛惜。
“孽障!你竟敢背叛师门,勾结外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掌门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墨长老自知罪孽深重,无力辩解,只能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掌门师兄,我……”炎阳真君还想狡辩,却被掌门挥手打断。
“我仙门行事,何须向你解释!今日之事,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掌门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说罢,他转头看向楚天河和汤瑶,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你们二人,不顾自身安危,揭露叛徒,护卫师门,实乃我仙门之幸!”
楚天河和汤瑶连忙行礼:“弟子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好,很好。”掌门微微点头,随即脸色一沉,看向墨长老,厉声道,“墨长老,念在你多年为师门效力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了断,免受皮肉之苦!”
墨长老闻言,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他惨笑一声,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正欲自刎谢罪,却被掌门一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被逐出仙门,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仙门弟子,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两名仙门弟子上前,将面如死灰的墨长老押了下去。
看着墨长老被带走,楚天河和汤瑶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知道,真正的危机还未解除。炎阳真君还站在那里,他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掌门师兄,你如此包庇这两个小辈,就不怕引起两派争端吗?”炎阳真君语气不善地说道。
“哼!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仙门行事,何惧宵小之辈!”掌门丝毫不惧,冷声回应道。
“好,好得很!”炎阳真君怒极反笑,“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掌门目送炎阳真君离去,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转头看向楚天河和汤瑶,沉声道:“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你们便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是,掌门。”楚天河和汤瑶恭敬地应道。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夜空都染成了血红色……掌门脸色骤变,惊呼道:“不好!是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