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月别墅的钥匙,慕言心看着手中的钥匙,她知道这个钥匙意外着什么。
意味着随叫随到,她亲手把自己卖给了冷霆野,从此,她的人生又多了一层枷锁。
冷霆野没有找她的几天,她白天在医院照顾女孩,晚上依旧回小别墅,冷长青从来没有回来过。
原本慕言心还担心宋仁寿再次找来,可是自从赌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宋仁寿消息,大概是良心发现了吧!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人打扰的生活充实的过着生活,她好像活过来了,愿意花心思做饭了,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给女孩做。
女孩不再整天以泪洗面,身体上的伤也逐渐的恢复,嗓子也慢慢的恢复,能说上几句话。
她每天都要说的话是谢谢姐姐,她说等她好起来了,会好好的报恩。
她还说她的名字叫夏荷,还有一个妹妹叫夏露。
慕言心想要细问下去,夏荷眼里满是难过,不愿意再说。
她也不便再问,大概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妹妹看到她的这幅模样。
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她的目光越来越呆滞,甚至害怕见到阳光。
有好几次,慕言心拉开窗帘,想让她看看外面的太阳,她都转身蜷缩着身体,背对着光。
那晚是她不愿在提及的恶梦,身体的伤慢慢都会恢复,心里的伤又怎么愈合。
慕言心摇摇头,关上门从病房里出来,夏荷的精神状况很是令人担忧,她需要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给她安排心理医生,做相关的心里疏导。
妇产科。
她走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给医生说明夏荷的情况。
十分钟后,她从妇产科出来,心里想着主治医生的话,“心病还须心药医,心理疏导只能是辅助作用。”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满面愁容。
而这一幕,正好被蹲守在妇科外面的沈安安看到。
自从上次,她无意中从慕言心的病房里拿到那个诊断书,她想来想去还是不对劲。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光是一张有慕言心名字的诊断书,还不够,万一慕言心到时候不承认就完蛋了。
要想让慕言心彻底被冷家扫地出门,还需要更捶的证据。
于是,她瞒着冷长青来医院蹲守。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等到了,她赶紧拿出手机,对着慕言心哐哐一顿拍。
慕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偷拍她的沈安安。
从医院出来,慕言心收到钟宇发来的消息。
“美人,要不要我来接你?”
她差点忘记了她跟钟宇约好下午五点见面的,光顾上想夏荷的事情,差点爽约。
“不用!”慕言心快速输入,并发送。
这次多亏钟宇,爽快提前给她预付一千万,她也应该遵守约定,当钟宇的模特。
她不想麻烦别人,随手叫了个车,直奔钟宇的画室。
看着慕言心远去的背影,沈安安拽紧了手机,脸上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有了照片还有诊断书,任凭慕言心在怎么狡辩,冷家都不能要一个子宫被切除的女人。
现在就差一个时机,她没有告诉冷长青,光是告诉冷长青还不够,她要让慕言心身败名裂,才能解她的气。
骨相。
慕言心不迟不早,赶在约定的时间到了。
钟宇正在喝茶,看到慕言心进来他放下茶杯热情起身,“果然,美人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多想拥有一分钟都是奢侈的。”
“说笑了。”慕言心礼貌笑笑。
伸手示意她坐下。
慕言心站着没有动,她跟他不熟,坐下也没有好聊的,她也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不用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钟宇摊手,随意道,“好吧!开始!”
“在我这里,永远是美人至上,美人说了算。”
钟宇倒是没有墨迹,“那脱吧!”
慕言心震惊,错愕,不是说好了不裸的吗?
钟宇看出女人的担忧,笑说,“别担心,不是裸画,你得脱掉自己的衣服,穿上我准备的衣服。”
“那样的话,更有节目效果。”钟宇递给她一件绸缎布料的衣服。
钟宇指向里面的房间,“里面有更衣室!”
慕言心接过,走进更衣室,她有种错觉,钟宇今天说话少了些调侃,正经了不少,大概是涉及到工作。
认真了几分。
推开门,慕言心被吓一跳,所谓的更衣室,里面立着各种各样身材的仿真裸体模特。
放眼看去,能让人脸红心跳的程度,慕言心低头,直接进了更衣室。
脱掉衣服,提起蓝色的绸缎衣服,她愣住了,哪里是衣服,那就是没有任何造型的一块长方形的绸缎。
她犯难,左右翻看,实在不知道怎样穿上。
一块布,既要遮住上面又要遮住下面,确实是有点难度。
“美人,缺一种颜料,我出去一趟。”钟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如果换好了,出来坐在展示台上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好!”慕言心忙应。
钟宇的离开,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想办法。
她尝试着把绸缎在身体上比划来,比划去,寻找着能多遮一点是一点。
可是,怎么都不满意。
突然,一道低戏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需要帮忙吗?”
那声音太熟,几乎是本能反应,慕言心转身。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正后面,巨大的身影挡住头顶的光,完全把她笼罩在阴影中。
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慕言心心跳漏掉,停顿几秒。
“野……野爷?”舌头打结,两个字说的结巴。
“嗯?”冷霆野答的随意。
“你怎么在这里?”慕言心下意识的发问。
冷霆野脚步挪动,步步逼近,反问“那你怎么又在这里?”
“我……”慕言心一时语塞。
她后悔,她这是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冷霆野是钟宇是朋友。
他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反倒是她出现在这里,值得人深究。
到头来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被逼的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在墙上,无处可躲。
“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