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头上那枚簪子就可护住二十人,再加上这些玉饰,总共可以护住50人呢!
整个姜家,需要她护住的不足二十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会给他们一些玉饰。
剩下的她会拿去林家。
林晚依这样想着,就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毕竟玉饰都是姜蕴给的,她必须得先征求姜蕴的意见。
姜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妨,我不介意的。这些护身玉饰既然已经给了母亲,母亲就可以随意处置。”
林晚依笑起来,所幸这些东西体积小,她便也学着姜蕴,把这些收到身上,只是她是分散着收起来的,塞到怀里,腰带中,袖筒里……
最终倒是也全都收好了,大概是分散着收了起来,她也没觉的重。
但林晚依带着这些也不宜多走动,她生怕不小心掉出来一个摔坏了,就太可惜了。
所以她又陪着姜蕴坐了会儿,便起身说先回去把这些玉饰收好。
让姜蕴去松柏园看看姜林天,毕竟今天是打着探望重病父亲的名义回的姜家,总归还是去看一眼比较好。
姜蕴点了点头说:“好,母亲您先回去。稍后,我去竹林里找上阿钰,和他一起去松柏园一趟。”
林晚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走到了不远处花圃前,对着在里面玩闹的姜蓁和姜菱喊道:“蓁儿,菱儿,快回来了。”
姜蓁和姜菱玩的还不尽兴,但两人一向很听林晚依的话。
所以便跟着玛瑙一起出了花圃。
两人走到林晚依身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林晚依看着两人额头上的汗水,以及身上蹭了许多花粉的衣服,拿出帕子给二人擦起了汗水:“玩这么久,累了吧?”
姜菱咯咯笑了起来,“不累。”
林晚依嗔了她一眼。
姜菱登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可林晚依并没有放过她,继续开口教训道:“蓁儿原本是个文静的,这几日都被你带成个疯丫头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要把妹妹往好处引导!”
姜菱皱着一张小脸,反驳道:“蓁儿妹妹和我玩,开心着呢!不信,你问蓁儿妹妹,到底是跟着女夫子上课好玩,还是和我在一起更好玩?!”
姜蓁若有所思的点头说:“自然是跟着菱儿姐姐更好玩。”
林晚依看着二人那满脸的认真,顿觉无奈。
她用手帕随意的帮两人掸了掸粘在衣裙上的花粉,开口道:“瞧你们这衣服脏的,当初是谁特意把新衣服留到大姐姐回来这天才穿的。可这才刚穿了多久就脏了?被你们大姐姐看到,定会嫌弃你们两个是脏丫头!”
姜蓁和姜菱面上顿时紧张起来。
她们可是很喜欢大姐姐的,若是被大姐姐嫌弃了就不好了。
林晚依看着两人皱着的小脸,强忍着笑意说:“走,跟我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免的你们大姐姐看到,嫌弃你们!”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说:“好!”
林晚依这才满意的笑了,她扭头看向刚刚她和姜蕴坐着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姜蕴的身影了。
想来是已经去了竹林。
她笑了笑,带着姜蓁和姜菱回去了。
另一边,已经走远的姜蕴,唇边也荡起一抹笑容。
松柏园。
一个名叫墨雪的小丫鬟带着姜蕴一行人,正在绿叶掩映下的长廊行走,只要走到这个长廊的尽头,就能到姜林天所在的卧房了。
只是这路刚走了一半,仅有一墙之隔的另一处院落里,竟传来激烈的砸门声,还伴随着一道细噶而尖锐的男声,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放我出去!”
“我要去找我娘!”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快放我出去!”
“你们信不信,等我姐从青云宗回来了,我要让她把你们全都杀了!全都杀了!”
那男声歇斯底里的喊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愈发明显,仿佛他真的有能力让这一切变为现实。
紧接着,便是更加猛烈的“哐哐当当”的砸门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让人不禁为那扇无辜的门感到担忧。
逐风好奇地往那边瞅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
墨雪则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悦与无奈。她迅速转头,对着身边的傅玄钰和姜蕴道起了歉:“还请王爷、王妃恕罪,奴婢这就让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着,墨雪便随手招呼着院中正在洒扫的小丫鬟,“你快去那边看看,少爷又在闹什么呢?别让他惊扰了王爷和王妃。”
那小丫鬟把手中的扫把放到墙边,领命道:“是,墨雪姐姐,我这就去那边看看。”
等那小丫鬟走了,墨雪又歉意的对傅玄钰和姜蕴说:“那边是少爷的院子。昨天方姨娘被带走后,少爷便跑到夫人院里大闹了一场。
夫人耐心地和他讲道理,可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夫人无奈之下,只好把他关了禁闭,希望他能在里面好好反思。
可少爷也是个脾气倔的,昨晚闹腾了一宿,直到天快亮才没了动静。这会儿怕是刚睡醒,又闹起来了。”
傅玄钰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理解与同情:“难为岳母了。”
而姜蕴则是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桭儿的性子自小就被爹爹和方姨娘惯坏了,如今母亲可得费心好好教导了。若真是教导不了,依我看,就放任他自生自灭好了!毕竟,一个人的成长终究还是要靠他自己。”
她的语气中既有调侃也有认真,仿佛在暗示着某种更深层次的含义。
墨雪听了二人说的话,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尽头,一拐弯,就来到了一处房门前。
墨雪看了眼坐在门口昏昏欲睡的王守德,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大声道:“王管家,王爷和王妃今日是特意来看家主的!”
王守德原本还在无精打采的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打盹,闻言,猛地一抬头。
然后他就看到那双令他胆寒的似笑非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