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刑部尚书楼锦立刻躬身上前,“陛下,眼下前方战事吃紧,短短时日戎族已经连破两城,应当尽快派将士前往御敌。”
“不知这前去御敌的将士,楼爱卿可有推荐?”
楼锦愣住了,“这....”,他很想不开口,但皇帝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不说出个人,不罢休的意思了。
楼锦略作思索,萧家没了,眼下最高兴的是那个武将世家?
可不是那范家吗?他们不是一直想取代萧家,眼下机会不就来了。
皇帝故意问他,多半是因为范家不主动开口请战,所以他故意的。
楼锦于是道:“禀陛下,臣遍观朝中,能担此重任,率军出征以御外侮之将才,恐唯有兵部尚书范大人府上的范勇将军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兵部尚书范霄,只见他面色复杂,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
范霄闻言恨恨的看了楼锦一眼,知道推脱不了,于是只能开口。
“回禀陛下,臣之子范勇,自幼习武,志在沙场。多年来,他一直在军营中刻苦操练,磨砺武艺,只为有朝一日能为国效力。
如今北疆告急,战事正酣,范勇身为将门之后,自当义不容辞,请缨出战,誓要驱逐戎敌,保我北离安宁!”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大手一挥,高声宣布:“好!范爱卿忠勇可嘉,范勇将军更是英勇无畏。
朕就命范勇将军即刻整军备战,用最快的速度启程,前往北疆,务必击退戎敌,还我北离一片太平!”
竟然是连范勇的面都不见,直接就拍板定下了。
诏书很快就送到了范勇的手上,范勇苦着脸接了旨。
见到自家老爹就一顿哭诉:“那可是戎族,那些凶悍的蛮族,您……您真舍得让儿子去送死吗?”
范霄无奈道:“勇儿,圣旨已下,岂有更改之理?但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爹已经替你精心挑选了几位身经百战的大将,他们不仅武艺高强,更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有他们在你身边,定能护你周全。记住,你的任务不是去送死,只要将戎族拦住,回来就是你就是大将军了。”
范勇胆小怕死,功夫稀松平常,不过他好好安排谋划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
云昭月已经和弋然一起去拜访了家里 的几位长辈,几位长辈顺便带着他们去了萧家。
萧家是苏城非常低调的人家,家里庄园宅院很多,今天去的一处像是一座博物馆,里面的收藏从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到唐宋时期的瓷器,明清时期的书画全部都有。
弋然小的时候,和萧家是邻居,那时她帮忙生意忙,总是让阿姨在家带着弋然。
弋然小时候可调皮了,有一次和阿姨玩躲猫猫,躲到了萧家,阿姨到处找不到人急坏了。
最后是萧家老太太听见声音,在自家院子里看到粉嫩似玉团的弋然。
后来弋然就经常登门入室了,萧老太太,老太爷也很喜欢她。
弋然长大后,逢年过节的也会来看看老人家。
只是他们都已经搬到了其他地方,如今隔壁的房子倒是空了出来。
云昭月跟着弋然见过了这些长辈,萧家人一看就很有底蕴,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住在这里,不搬走?
弋然悄悄告诉云昭月,萧家的孙子在很小的时候走丢了,萧老太太,老太爷多年都不搬家,始终觉得孩子有一天能顺着路找回来。
弋然说着也很唏嘘,听说孩子走失的时候才三岁,哪里会记得回家的路。
不过老年人,也许心里也就这点念想了。
萧家的其他晚辈也会定期的回来看望两个老人,两人有伴,倒也没有那么孤单。
云昭月一次看到这么多古董,什么都看不明白,只能尽量的听着,都是大佬发言,多少能学到一些。
听弋然的舅舅介绍了弋然和云昭月,萧老太爷让她们以后遇到问题也可以找他,现在喜欢这行的年轻人可不多,
云昭月听弋然舅舅说了,萧老太爷可是收藏界的泰斗,今天他们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早些年萧老太爷精神很好,将自己多年来的收藏无偿向公众开放,让更多人有机会近距离感受古董的魅力。
他还经常举办讲座与研讨会,邀请国内外知名学者、专家共同探讨古董艺术的保护与传承问题,为古董文化的繁荣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只是最近几年,年纪大了,慢慢的不怎么出现在公开的活动上了。
云昭月和弋然舅舅一行人在萧家吃了 午饭才离开。
之后一些天,云昭月和弋然,就一直跟着舅舅,在舅舅的古董店里。
舅舅不忙的时候,会将一些专业的知识给云昭月和弋然,弋然贪玩一些,没有什么耐心。
......
流放队伍又走了两日,荒凉的古道上蹒跚前行,白日里竟然遇到了拦路的山匪。
就在这样的大白天,明晃晃的拦在了路的尽头。
官差们见状,脸色骤变,指挥着流放队伍慌乱地向后撤退。
后方不知何时也已布满了劫匪的身影,他们肩并肩,刀出鞘,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大胆狂徒!我们乃是皇命在身,押送流犯前往蜀地,尔等怎敢如此嚣张,拦路抢劫!”
一名官差强作镇定,大声呵斥,试图用皇权的威严震慑这些亡命之徒。
但回应他的,只有劫匪们放肆的嘲笑和更加嚣张的叫嚣。
领头的山匪向鼎道:“老子管你奉谁的命,要想活命,就乖乖留下买路钱,否则,别怪我们刀下无情!”
向鼎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狠厉与贪婪。
官差们面面相觑,若真交了买路钱,便是对皇命的大不敬,回去后难逃重罚。
但若硬拼,以他们这区区几十人,又怎可能是这群训练有素的劫匪的对手?
他们没法交差啊,打,眼看也是打不赢的。
要不,象征性的反抗一下?
于是最后官差和流犯一样,直接被绑到了山寨。
流犯身上没有什么油水,进了山寨就被关押了起来。
反而是官差那边,山匪好一顿搜刮,虽然不多吧,但多少还是搜出了一些。
陈鲲鹏和山匪首领交涉,“我们真的是奉皇命,东西拿了能不能放我们走?”
“若是不能按时到地方,我们这些人的脑袋都没了。”
向鼎笑看着他:“我这寨子周围倒也可以开荒种粮。反正你们都是个死,留下来开荒不好吗?”
留下来干啥?好好的官差不干,去干山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