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公公颤颤巍巍站起来,凑过去给女帝讲查到的情况。
听着听着。
女帝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铃兰在不远处注意着这边情况,她脸上带着笑意。
呵呵。
看来女帝是知道那位宝贝女儿出事了。
不过,这算什么呢。
大事还在后面呢。
她可是盯着呢,女帝已经喝了好多杯她特意准备的米酒了。
铃兰看着那边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女帝,口中开始倒数。
十、九、八.....
随着一声“一”字落下,主位上女帝应声而倒。
咕咚一声。
四座皆惊!
铃兰率先冲了过去,口中大吼,“福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母皇!”
“我,我没有。”
福全公公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当即跪倒在地。
他从小就跟在女帝身边伺候,对女帝忠心不二,怎么敢谋害女帝啊。
“来人,将福全拿下!宣太医!”
姬若竹也走上前,站在了铃兰身边。
福全抬起头,看着眼前面容相似的两位皇女。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你,是你们!”
老太监猛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然而没人搭理他。
侍卫很快冲了进来,将他的嘴堵了起来。
铃兰已经上前抱着女帝的身体,嚎啕大哭起来。
姬若竹也红着眼睛站在一边,努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群臣们暗暗点头。
这位皇太女遇到大事丝毫不乱,处理起来井井有条,果然不愧是先帝看好的人。
很快,太医来了。
一番诊断之后,太医朝着皇太女直磕头。
“微臣无能!陛下她,她似乎气急攻心,已经殡天了。”
女帝殡天!
在场臣子们哗啦啦跪了一地。
铃兰哭声更大了。
姬若竹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三妹,母皇殡天,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我们做女儿的,也只能,也只能.....”
说着说着,她哽咽起来,语不成句。
场上,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寿宴上哭声连片,哀嚎之声不绝。
少顷。
太傅大人上前跪奏。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太女贤德志远,深受爱戴,请皇太女主持陛下一切身后之事,并择日登基大位,安定朝野心态!”
其他人对视一眼,一份份跪言。
“我等同意太傅所言!”
原本三皇女阵营的大臣这时候心中颤颤,叫的反而更加大声了。
其中一人更是站了出来。
“启禀皇太女,微臣手中有三皇女对您不利的证据,现愿将功赎罪.....”
“大胆!”
她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厉喝打断。
皇太女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孤与三皇女乃是亲姐妹!姐妹之间有所龃龉再正常不过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想要离间我们姐妹之情!”
“来人啊,将这居心不良之徒拖下去问斩!”
那大臣两股颤颤,连连磕头。
“请皇太女饶命,饶命啊!”
但没用。
很快便有侍卫过来,将她拖了起来。
“三皇女,救命!”
临危之际,她看向了铃兰,朝她求救。
然而,铃兰根本不理她。
现在铃兰根本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了。
大局已定!
寿宴上的混乱很快就过去。
女帝殡天的消息也传遍了全国。
皇太女姬如竹众望所归,灵前即位,成为了新一代女帝。
让众人惊讶的是,以前老是仗着恩宠跟皇太女打擂台的三皇女,却并没有受到报复,只是她那些党羽被剪除了。
“女帝心善啊,三皇女如此得罪了她,竟然只是剪了她党羽,甚至连她的爵位都没有削去!”
“呵呵,三皇女毕竟是前女帝最宠爱的女儿,现在新帝即位,正是要展示仁慈的时候,过一两年,你们且看看,她还能不能呆在京城吧。”
“哈哈哈哈,老兄说得对,都是套路而已,朝堂斗争向来你死我活,估计女帝丧期一过,三皇女就要被赐下封地,然后离京了,路上再发生一点什么意外,啧啧.....”
朝野议论纷纷,对三皇女的未来都不太看好。
而铃兰呢。
她倒是不慌不忙。
在女帝丧礼上露面一次后,就没有再公开露面了,整个人都低调起来。
这让其他人对她的未来更加不看好了。
朝臣们见到她都纷纷躲避,以前熟悉的大臣们,也赶紧撇清关系。
“宿主,你现在已经万人嫌了。”
系统忍不住调笑。
铃兰轻笑一声,打马出城。
.....
京城外。
西边百公里的一座农房里,纪诗烟躺在角落,脸上带着愤怒之色。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打劫我,你们信不信,你们九族都保不住!”
她用手指着眼前两位看管的农妇,大骂道。
自从被劫之后,她便被扔到了这破烂房间里,交由两个农妇看管,每天就送一点粗茶淡饭,她根本吃不下!
这些天,她也在思考,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她动手。
难道是三皇女?
她觉得不太可能。
母亲既然安排她回京,肯定是已经扫清了障碍才对!
难道真的只是不长眼的土匪?
可是他们既没有劫色,也没有问她要钱财,甚至,他们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将她像扔垃圾一样扔到这里之后,便消失了。
这让她很是不能理解。
“你,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一位农妇的衣领。
那农妇脸上表情不变。
“姑娘,我们不是早就说了吗?我们就是收了人钱财,照顾你一段时间而已,再过三天,时间到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不信!”
纪诗烟大吼。
杀了那么多人,就为了关她十来天?
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农妇粗糙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从自己的衣领上轻松拿开。
“姑娘,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等三天之后,你便知道了。”
说完,两名农妇便将饭菜往桌上一放,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哐啷。
是门落锁的声音。
纪诗烟只感觉房间内的光线一暗,她的眼睛也暗了下去。
三天后?
是要三天后杀了她吗?
她心中猛然一紧,站了起来。
不能!
她不能坐以待毙。
母皇还在等她,她要活下去。
对。
吃东西。
要先吃饱,才有力气,才能找机会逃走。
她走到桌面,拿起桌上的碗筷,就往嘴里塞。
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呜,母皇,我真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