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点了点头,默默跟上警察的步伐,怀里仍然抱着那只小黑猫。
李香凝也被女警扶了起来,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低着头,泪水流个不停。
其他人表情复杂,纷纷让开道。
“这,到底什么情况?李老师怎么跟学生家长搞到一起了啊?”
“嘘,你没听赵大椿说吗,李老师是他表姐呢,啧啧,表姐表弟的,说不定,早就有事儿了。”
“啊?那他们怎么在张老师帐篷啊?”
一群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浮现出来。
“呵呵,我看,那赵大椿的目标其实是张老师,哪知道这天晚上又都喝了酒,李老师扶着张老师回来的,可能就在她帐篷睡下了,而张老师后来醒了,嫌挤得很,就去了李老师的帐篷,谁想到半夜那贼人来了呢?”
有数学老师化身分析帝,讲的头头是道。
“嘶,你这么说还真说得通啊,这可就太可怕了。”
而此时,已经到了警察局的铃兰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
“我们昨天晚上夜宵喝了赵大椿带来的红酒,然后就头晕晕的,后面的事情我都记得不大清楚,印象中是李老师扶我到帐篷的,结果,醒来是在李老师的帐篷里,我走到自己帐篷,结果一看就吓到了,所以报了警......”
警察拿笔记录了下来并且圈出了值得注意的线索。
喝酒后头晕,而且有失忆的情况,可能酒水有问题。
“赵大椿你认识吗?”警察问。
铃兰点了点头,“之前有见过两次,都是李老师带来的,她们之间似乎很熟。”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她走了。
铃兰也不好奇。
离开了警局之后,就直接乘车回了家。
到了周一去上课时,关于李香凝与赵大椿的事情,早已经在学校传遍了,那么多人看见,根本无法隐瞒得住。
“张老师,你听说了吗?李老师已经回家了,请了半个月假呢。”
铃兰刚进办公楼,就有老师凑过来八卦。
“是吗?”
“那赵大椿呢?他也放了?”
她问道。
“当然没有!啧啧,我跟你说我有朋友就在那边警察局,赵大椿一开始说是处对象,后来又推脱喝醉了酒,结果你猜怎么着?”
铃兰笑问,“怎么着?”
同事神色紧张起来。
“警察在他包里竟然搜出来迷药!”
铃兰表示惊讶。
“所以,他这是有准备的犯罪?”
“是啊。”
“有人说,他很多年前就爱慕李老师,压抑了感情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压抑不住……”
铃兰就笑了。
这个猜测还挺有趣的。
“李老师呢?她怎么说?”
“她是完全吓傻了,只知道哭,后来她老公就给她领回去了。”
铃兰点了点头。
李香凝选择了逃避,这倒是她可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嘛。
这显然也是无用的。
既然警察立了案,想要这么糊弄过去肯定不行了。
两人密谋的手段并不高明,只要开始调查,哪能躲得过警察的法眼。
事实上,刚过半月,就在李老师返回单位上班的那天,警察就直接来到学校,将她带走了。
铃兰也被请到警局,得知了她早就知道的真相。
“张老师,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李香凝与赵大椿是远房亲戚,她们是合谋,只是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女警将调查结果告知铃兰,还感慨她吉人自有天相呢。
铃兰表情后怕。
“那她们会怎么判?”她问。
这个嘛。
警察表示比较复杂,赵大椿的强奸罪跑不了,至于李香凝,就需要看法院怎么考虑了,但无论怎么说,她都是牵涉到犯罪了。
行。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多问了。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遇到这种事心慌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算是幸运的,小姑娘出门在外,还是要多个心眼,我听说你很同情那些家境贫困的学生,经常去家访,估计就是某次家访的时候被盯上了。”
“还是要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啊。”
警察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
铃兰忙不迭地表示受教。
回到学校后,她也不多说话,但李香凝被抓的消息不需要她说,自然是无法隐瞒的。
没多久,两人都判了刑,赵大椿三年,李香凝虽然是缓刑,但毕竟入了刑,工作是保不住了。
在单位名声完全坏了,她也没有脸来上班了,就连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她老公来拿的。
“两口子竟然没有离婚?”
这让铃兰有些惊讶。
系统便笑着解释,“都是老夫老妻了,那么大年纪,孩子也有,哪有那么容易离婚的,只是,以后的日子要像以前那样肯定不可能了。”
这倒也是。
入了刑,找工作就难了,这个年纪,光社死都够喝一壶了。
不过,铃兰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想要约自己见面。
县城的咖啡厅内,她终于再次见到了李香凝,她神色憔悴,仿佛老了好几岁。
一见到铃兰,她便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
“是你!是你设计害了我对不,明明,我没有喝多少酒,怎么一到你帐篷就晕了过去?”
“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
系统提醒铃兰李香凝包里带着录音笔呢,她是想反咬一口。
于是她坐了下来,笑容讽刺。
“李老师,不是你们合谋要害我吗?警察调查的已经很清楚了啊。”
李香凝死死盯着她。
“那我怎么会……”
“谁知道呢?也许赵大椿手忙脚乱将要给我酒给了你也说不定,也许他本就暗恋你……”
“不可能!”
李香凝气的站了起来。
“就是你,是你从中作怪,才害了我!”
铃兰就笑了。
“大姐!别受害妄想症了,记住,是你们要害我不成,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站了起来,不愿意多做无谓的瞎扯,身后,李香凝狠狠地瞪着她。
“呵呵,张老师,你别以为你赢了,三年,不,两年可能赵大椿就出来了,你说,他那时候会不会找你?”
铃兰脚步一顿,回过头笑了。
“那,等他能出来再说。”
她笑的笃定,却莫名地让李香凝心中发凉,这种感觉,就好似她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的。
“你,”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铃兰却已经大踏步走了。
呵呵,赵大椿还想安然无恙的出来?
不可能的!
两年,不,即便是一年,也足够她安排妥当,让他即便出来,也成为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的废物。
不。
这或许对社会来说还是个好事,少了一个作恶的渣滓,多了一个纸尿布的消费者呢。